“阿景……你相信我。”

“即便我从前不得已骗过你,但是我对你是真心的,这么多年,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我也真的觉得很惭愧,我对你是真心的……是真心的……”

池景行面上的血色一点点变得惨白。

苏梨,真不是不是当初那个人。

她在他面前呈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她有意而为之。

而自己当初因为这个谎言,曾经辜负了他真正深爱的人,那么多次。

他因为她,失去了他人生中真正珍贵的感情,真正宝贵的人。

池景行忽然站起身来,苏梨面色惊惧,不顾周身的疼痛,扑上来抱住了池景行的大腿。

“阿景,我求求你别怪我,别恨我,我是逼不得已的,阿景……”

“阿景,不要离开我,除了你之外,我没有别人了,阿景……”

池景行垂下眸,淡淡地看着她满脸是泪的面容。

他静静地注视着她,像是在为自己曾经可笑的真心告别。

良久,他甩开苏梨的手,看着她狼狈地摔倒在地上,眼神淡淡,没有一丝情绪。

“你错了,苏梨,”池景行说,“你从来没有拥有过我,不管是从前,现在,还是以后。”

“识相的话,在我下次回池家之前,离开这里。”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丝体面。”

-

池景行开车的时候有些失控。

他径直来到池氏集团大门口,踩下紧急刹车的时候,急速前进又戛然而止的跑车发出了一声有些刺耳的声音。

熄火,打开车门,下车。

池景行的神情仿若冷若冰窖。

门口的保安见状走上前来:“不好意思先生,公司门口不能停车……”

保安的话卡在嘴边,因为他们看见了池氏集团真正掌权的大股东池景行,冷着一张脸,平静之下是明显的怒火滔天。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惹他,互相看了几眼,给池景行让出一条路来。

池景行迎面走上前去,正正好,和西装革履、正打算离开公司的池焰撞了个正着。

池景行面上的怒容显而易见,池焰还没来得及开口,池景行快步上前,对着池焰的脸,迎面便是狠狠一拳——!

池焰当即被打翻在地,伴随着男人吃痛的低吼和沉闷的骨头撞裂的声音,以及周围人响起的阵阵惊呼声。

池焰瞬间倒在地上,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脸,面目狰狞而痛苦。

他抬眼看着池景行,眼神中充满浓烈的恨意。

“池景行!”池焰低吼着,“你疯了是不是!”

他尝试站起来,但是刚才摔倒的时候似乎伤及了骨头,池焰觉得自己浑身疼痛得好像散架一般,根本站不起来。

他直视着池景行的脸,却发现,池景行面上的怒容似乎比他更甚。

他怔了一瞬,随即意识到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

能让池景行如此震怒且失态的事情,想来只有一件——

思忖间,池景行已经跨步上前,半蹲在了池焰的面前。

池焰的内心忽然有些惊惧,一向从容淡定的他第一次吞吐其词。

“你要干什么……池景行,你敢动手的话,我报警了!”

“挺好的,我帮你,”池景行说罢拿出手机,“顺便叫上税务部门的领导,咱们一起好好聊聊。”

池焰的抿唇不言。

池景行忽然揪住他的衣襟,将他网上提了提。

被衣领勒住脖颈的池焰有些喘不上来气,眼神向旁边地人求助。

不过谁都知道,池氏集团真正拥有大额股份的老板,是池景行。

谁都没见过池景行如此暴怒的样子,更何况,这是池家内部的矛盾,外人员工如何敢插手。

一时之间,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止,偌大的集团大堂噤若寒蝉,没有人敢发出任何动静。

池景行看进池焰的眼睛,一字一句。

“池焰,你这些年做过的脏事,哪怕罪不至死,但让你进去待个十年八年——你知道的,对我来说,这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最好老实回答我的所有问题,不然的话,明天这个时候,我就需要在拘留所探监“”了。这很麻烦。”

“监狱里,拉帮结派,打打杀杀,很常见,这里面要是不小心出了个人命——”

“池焰,你觉得谁还会为你奔走相告?”

:记得

池焰几乎是被池景行扯住衣领一路拎到顶楼的总裁办公室的。

在池氏集团上上下下所有人的目光下,池焰几乎是颜面尽失,任由池景行扯着自己,半点挣脱不得。

到了办公室,池景t行大手一甩,池焰顺势便冲上前去,身子重重地砸在上好的实木茶几上。

骨头和实木碰撞的声音有些沉闷,池焰闷哼一声,痛得面目胀红。

可不等他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