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曹——!你会不会来事儿啊?酒都还没喝,就醉了?”

说话的是被酒淋了一裤子的富家公子,他的脸有些红,应该是喝了不少,此刻对着祝鸢怒目而视。

旁边有人哈哈大笑着打趣,“哎哟喂,温大少爷也有尿裤子的一天呐!”

祝鸢放下酒杯,扯了几张桌面上的卫生纸。

“对不起温少爷,我帮您擦干净……”

“擦?”温函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这个位置,只能让你舔干净!”

说罢,他拉着祝鸢就要走。

“慢着。”

一道慢条斯理的声音传来,下一秒,包房里的歌被人暂停,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方才那个人继续开口。

祝鸢听出来了,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她回过头,和他对视。

男人直直地盯着她,语气懒散。

“一条裤子而已,我叫明恩给你送来,别扫兴。”

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在场的人谁不是个人精,温函上下打量了祝鸢几眼,有些不确定。

“景行哥,这女的,你认识?”

祝鸢微微闭了闭眼。

池家,池景行。

果然是他。

此时此刻,池景行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他喝了不少酒,但意识还算在掌控之中。

他记得自己方才和她在过道处拥吻,也记得她踢了自己。

到现在都还有些痛。

他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碰的,刚刚失控,是因为那一瞬间,她的脸让他想起了另一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

方才是脸像,而现在,浓妆下的脸不像了,但声音更像。

池景行扯了扯领带。

“认识,是我带来的女人。”

在场一片哗然。

池氏集团池景行,这么多年,竟然终于在夜场带了一个女人?

这已经是足够引爆明日新闻头条的爆炸性新闻了!

:自重

温函听完池景行的话,不由得僵了僵嘴角。

他松开拉住祝鸢的手,有些尴尬地坐回去,“景行哥,你也好歹说说啊……你看这……”

说罢,他看向祝鸢,“美女不好意思啊……那啥,你去陪景行哥吧,我叫人再买条裤子来换就行。”

温函打着电话走出包房,方才还热热闹闹的环境,一下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呼吸声。

祝鸢站在原地,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不一样。

池景行抬了抬下巴。

“愣着干什么,害羞?”

一瞬间,万千思绪涌进了祝鸢的脑海里。

她缓缓走过去,池景行身边的人识趣地自动拉开一段距离,给他们两个人留出了绝对的私人空间。

祝鸢坐在他身边,熟悉的酒味传来,她咬了咬唇,却感到一阵刺痛。

她忘了,自己的唇被他咬破了。

池景行睨了一眼她的伤口,勾唇笑了笑。

祝鸢鼓起勇气靠近他,贴在他的耳畔开口。

“谢谢池少替我解围。”

池景行的眼底似有波澜流动,喉结沉了沉,又抬起来。

他伸出手,按住祝鸢的后脑勺,侧过脸,嘴角擦过她唇畔处的小小伤口,语气带着一丝蛊惑。

“这位小姐,请你自重。”

-

祝鸢听清了池景行的话,旁人却没有听见。

落在别人眼里,俨然就是一副耳鬓厮磨、卿卿我我的甜蜜景象。

在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说话。

池景行回过头来,环视一圈。

“要不,今天就散了吧。”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要和自己的女人干正事了。

所有人一瞬间笑着站起来。

“是是是,酒喝够了,谢谢池少款待,咱下次再聚。”

“景行哥,看你今天喝得不少,给你叫个车?”

“这位美女,你会开车么?”

祝鸢愣了愣,这才开口,“会。”

“好嘞,”一个看上去长得有点像黄宗泽的男人从包里掏出车钥匙递给她,“就是门口那辆墨绿色布加迪。”

祝鸢顿了顿,还是抬手接过了车钥匙。

“谢谢。”

男人意味深长地一笑。

“是我谢谢你才对,照顾好景行。”

说罢,他又看了t池景行一眼。

“喝多了记得温柔点,咱可是绅士。”

祝鸢垂了垂头。

很快,方才还挤满了人的包厢,此刻只剩下她和池景行两个人。

她到现在都还有些懵。

出狱以来想方设法地想要认识池家的人,所以才来这种夜场上班。

这是她这种普通人能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