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爵似笑非笑。

“我为什么喝这么多,还是要拜池少所赐。”

“哦?”池景行的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如果连这点儿应酬都觉得吃力的话,沈小少爷可能不适合这条路。”

沈星爵的表情暗了暗,

池景行把祝鸢拉在自己身后。

“喝多了就回家睡觉,不要随便去骚扰别人的女朋友。”

祝鸢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沈星爵的笑容有些勉强,故意刺激着他:“既然已经是姐姐的男朋友了,怎么还只能眼巴巴的在姐姐家楼下等啊?怕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吧?”

池景行的语气凉了几分。

“看来沈氏财团最近的麻烦还是不够多,需不需要我再联系一下税务部门,让你们财团的财务部好好锻炼一下业务?”

沈星爵这下彻底有些兜不住脸色了。

大型集团多多少少都有些税务方面的问题,说大不大,但要是真计较起来,也不算小事。

沈星爵有些咬牙切齿。

“池少,私人问题,没必要用公事来解决吧?”

池景行却勾了勾唇。

“只要能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问题,”池景行说,“那就不在乎到底用什么手段了。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就是好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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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爵离开之后,祝鸢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池景行现在的心情如何,只看见他转过身来,看上去似乎没什么情绪。

池景行说:“下次不要随便让一个喝醉酒的男人坐你的车。”

祝鸢正想说话,池景行又加了一句:“除了我。”

祝鸢失笑。

“程牧后天生日,程家要办个生日宴,”半晌,池景行忽然说,“你有没有时间和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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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真的打算再给池景行一次机会了吗?”时麦在电话里问。

祝鸢想了一下,轻声说:“我想过了,我愿意再相信他一次,我觉得这个世上,现在能让我信任的人不多,我想好好把握。”

虽然祝鸢看不见,但时麦还是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忽然,祝鸢听见电话里传来一道门铃声,时麦从床上弹起来,一边走向门口一边说:“我点的外卖到了,等我会儿啊。”

祝鸢刚想说“这么晚还吃什么外卖”,就忽然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带着怒意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

祝鸢一怔,随即就听见程牧的声音。

“我是你的合法丈夫,我怎么不能来?”

下一秒,祝鸢的电话就被掐断了。

……

时麦冷冷地看着面前人的脸,面无表情地打算重新关上门,程牧的手掌却抵住门框,另一只手举了举手中的外卖盒子。

“我是来送餐的。”

时麦瞪了他一眼,伸手去拿,程牧却把外卖往身后藏了藏。

时麦一个重心不稳,身体直接倒在了程牧的身上。

酒店的暖气开得很足,时麦就穿了一件很单薄的丝绸睡衣,此刻身体贴着程牧,柔软的触感让程牧的心跳短暂地滞了一下。

时麦愣了一下,瞬间触电般地弹开,眼神警告地看着他,可是脸颊还是有些微不可闻地红了红。

程牧就在这个空隙走进了房间。

时麦双手环在胸前。

“你到底要干什么?”

程牧和她对视了一会儿,不知僵持了多久,程牧忽然叹了一口气,把她点的外卖放在一旁的桌台上,看着她的眼睛。

时麦都做好了干一场硬仗的准备。

却没想到,程牧声音很轻地说:“时麦,对不起。”

时麦怔了怔,斗鸡似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神情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程牧。

时麦看着他,冷静了一会儿。随后她淡淡移开视线,语气也变得有些淡漠。

“你不必和我道歉,”时麦没有看他,语气里没什么情绪,“你爱她没有什么错,错的是你不该和我结婚。找个时间去民政局吧,长辈那边,我们互相说清楚。也算是好聚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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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麦是真的有点累了。

不知过了多久,程牧缓缓走上前来,握住了时麦的肩膀。

时麦皱眉,回过头想说话,却对上了一双有些沉沉的眼神。

程牧看着她的眼睛,目光灼灼。

“时麦,我不爱她。”

程牧的眼睛很好看。

她眼眸微闪,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程牧松开她,很认真地开口说道:“在我眼里,我真的只是看在从前的情面上,想帮她度过这个难关而已。她被人威胁,朋友一场,我不能坐视不管。”

时麦没什么好气:“朋友?你敢确定你对她的感情只有朋友?”

程牧顿了顿,说:“我确实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