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歇斯底里的疯狂3

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滚落。是那样脆弱不堪。

究竟又是如何有胆量逃到最北之地躲避?

徐敬西盯着小孕妇两片可怜的唇,也不知道是谁的血,沾染在她唇瓣,尚未完全凝固,极具破碎感。

哦,他咬的。

给她咬残了,血还在溢流。

男人心疼地弯下背脊,近距离俯身,指腹轻轻揉了揉那片血渍,温柔的,力道几近于微微擦过:“听话,生下来。”

那一刻,她摇头,倔强地摇头。

徐敬西恍若没看见她摇头的姿势,捏锢她的下巴扼製她摇头的动作,几近用了力。

终于她不摇头了,男人心满意足地勾唇:“影影好乖,我护你生下来好不好,这样就永远留在我身边,你和宝宝都是我徐家的人,你的画展,你的前途,我会一手操办。”

行驶他骨子里独富的独裁性。

她想摇头,根本摇不动,完全被他一隻手轻易钉嵌在墙。

怎么生?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额头抵在额头,徐敬西的声音都哑透了:“只要你乖,你瞒着我的所有,一切,我不跟你计较。”

黎影垂了垂眼睫:“徐家要私生子吗?”

抵在她额头的力道猛然更重,他说:“我的孩子不会是私生子,会是四九城独一份最受宠的,我骨肉的母亲是谁的就是谁,不想让谁知道,就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从来都不需要在徐家面前担心这个问题,是徐家的血脉,怎么护好他的事情真轮不到你来操心,徐家上上下下有的是人,听话好不好。”

话很长,他说得云淡风轻,骨子里权威门庭自带的特例及至高无上地位话语权。

恍惚抬起小脑袋,莫名听到了这个祖宗心中的诚恳和承诺。

动了动唇,发现唇上的伤口疼得她直发颤,委屈更重,小声抗议:“可先生欺负人,我不要生,我不要成为徐家的人,不是爱情出来的孩子。”

话落,男人摁在她后臀的手压重了几分,空气刹那沉寂下来。

他呼吸急重,带动胸腔一起一伏,激烈震荡,近距离盯视她的眼睛,“爱我吗?”

黎影小声应了句:“爱真的太沉重了,先生。”

他仍在质问:“爱不爱。”

“你又凶我。”小姑娘避开不肯谈。

他捏她下巴抬起,强迫她看自己,对视里,额头筋一鼓一鼓,在歇斯底里地逼迫:“看着我,说爱我!”

那一声,惊得她闭上眼睛,死死贴在冰冷的墙上。

很快,徐敬西抱紧她在怀,仍固执地附在她颈间呼吸,一次比一次粗重,态度偏执又强势:“说爱我,黎影。”

又点名道姓,他在生气。

男人有力的手臂往下,轻轻擦过她的腰,下一秒,移到她后背,紧紧抱住:“爱我,要真心实意的爱我,我兴许考虑,不对你出手。”

紧密抱住。

那地方。

硬贴过来。

小姑娘艰难地捉住他的粗鄙臂,轻轻地说:“你退一点点,不可以顶到我,不可以。”

连续摇头,一双眼眸委屈望人。

男人腰跨退了一丝距离,留彼此的衣服擦过衣服,喘着粗气:“不顶。”

分明已经接触到。

滚烫又…

小姑娘暗暗地红了耳尖。

然,徐敬西的偏执是偏执到底,仍然不忘问题,丝毫不受她的引导,捏锢她的脸蛋,抬起:“说爱我,黎影。”

一手遮天的祖宗,是誓要答案不可,这个人还是偏执到这种程度,不说又要欺负她一顿吗?

沉默里,黎影张了张声:“不爱。”

她声音太轻了。

男人眸色倏而沉如一潭黑死海,无波澜。“我不爱先生把我扔泳池里,把我关在东山墅,鄙弃我的画,毁我的入学名额,不爱先生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喜欢别的男人,把我丢在家里抱小呼…”

说完,彻底陷入漫长的沉默。

徐敬西捏她脸颊的力道松懈了几分,眸色却未减分毫。

“可我也爱先生对我的好,先生远赴东市为我外婆操劳,远赴芝加哥陪我上学,先生的好很多很多,很难说得清楚,徐家的人这四个字极重的份量如果因为孩子到来才给我,我可以不要吗,可以不爱先生吗。”

听完,男人又换了姿势抱紧她入怀:“不可以。”

不够爱他,他懂。

又如何。

他有的是办法把她留在身边一辈子,他的女人,他的徐太太。

要她一心一意地隻爱他。

不在乎谁不乐意,谁来阻拦,包括她黎影自己,强要无所谓。

这样想,心中压製的烦躁涌上,男人一口咬住她脆弱的颈子,冷冷一笑:“但凡是我想要的,谁也阻拦不了,包括你。”

这个孩子,他要。

脖子疼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