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过去,解围后的朱怡成的力气已被全部抽空,他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岩石大口大口的喘气。真是好险啊,如果不是自己的人来的及时,只要再晚一点时间自己就完了。

“洪爷!洪爷您在哪里?洪爷!!!”

董大山的声音响起,朱怡成很快就瞧见急切朝自己跑来的董大山,当看见朱怡成虽然全身是血却还活着的时候,焦虑的董大山这才松了口气,赶到朱怡成身边单膝跪下:“大山救驾来迟,还请洪爷恕罪……。”

“你有什么罪?你无罪有功!”朱怡成咧着嘴大笑着道:“大山呀,亏得你来的及时,再晚来一会你就瞧不见我了。”

“洪爷您没事吧?来人!来人啊!娘西匹!大夫呢?快把大夫找来,扶洪爷起来救治……。”

摆摆手,朱怡成道:“就胳膊被伤到了,我没什么大事。对了大山,你怎么突然带人来了?你又是怎么知道我遇险的?”

“我哪里知道呀洪爷会遇险,之所以带人来都是娟儿姑娘的原因。”董大山一脸后怕地讲道,听他讲完朱怡成才明白前因后果。

原来朱怡成带人去截杀陈天安后,在背靠山的李娟儿一直就心神不安,总觉得今天会出什么事。当等到临近响午时分,朱怡成那边还未有回来的消息时,李娟儿再也坐不住了,直接找到了董大山。

李娟儿把自己的担忧告诉董大山,并且要求董大山立即带人去接应朱怡成回来。如果是别人的话,董大山当然不会理会,可这是李娟儿的要求,对于李娟儿,无论是田文勇还是董大山或其他首领都清楚,她可是朱怡成最亲近的人。

何况,朱怡成不但把所有财政大权都交给了李娟儿管理,而且从董大山等人看来,李娟儿这个女孩早晚都是要成为他们“主母”的人。既然主母如此说了,董大山虽然不以为然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除留下几十人看守老巢外,董大山带着背靠山剩余的大部人马就去接应朱怡成了,当赶到设伏的地方时候看见那一地的尸体却没见朱怡成他们的人影,董大山就觉得有些不妙,赶紧顺着足迹一路追寻了下去。

他们追出没两里多地就听到前头隐隐约约传来交战声,这时候董大山就更急了,急忙下令全员进入战斗,拼命朝前飞赶,终于在最后一刻赶到了战场救下了朱怡成。

听完董大山的述说,朱怡成心中也大叹侥幸,同时对李娟儿更起无比的感激。真是多亏了这个女孩子,如果不是她自己已经死了。当日从杭州战场逃出也是李娟儿的功劳,而现在同样也靠的是她,朱怡成在感激之余又不免得惭愧,自己的失误居然导致了这么多兄弟的死,尤其是田文勇的战死更让他无比痛心。

简单打扫了一下战场,救治受伤的兄弟。当得知自己带来人除非了他们五人只从战场中救出了九个重伤员外,其余兄弟已全部战死的结果时,朱怡成更是泪流满面。

九个重伤员,以现在的医疗条件能活下来一半已是不错了,如果不是董大山带人出现,朱怡成就全军覆没了。就算现在勉强赢了,对整个义军来讲近半的损失也让朱怡成痛心不已,更何况田文勇和那些他特意从军训中挑出来的骨干的阵亡,更让朱怡成后悔莫及。

“娘西匹!陈天安你给爷爷等着!老子非报这仇不可!”

朱怡成咬牙切齿的骂道,同时让董大山栲问俘虏,以便了解这事的前因后果。很快就有投降的官兵小头目把情报给供出来了,这时候朱怡成才知道陈天安早就悄悄到了桐庐县,并且封锁了消息,通过调查后把突破口确定在陈清仁和毛义康身上。

不知道陈清仁和毛义康是不是吃不住拷打或者还是其他原因,陈天安最终确定了朱怡成这伙人的存在,通过渠道放出假消息,再派了些可靠人员假扮自己一行以引出朱怡成,同时大队人马在后设伏。

一切都如陈天安计划的那样进行的非常顺利,如果不是最后关头的董大山带人赶来,陈天安的计划就成功了。可惜陈天安一来低估了朱怡成的义军战斗力,二来也高估了自己的官兵,再加上董大山的意外出现因素非但没能计划成功,反而落了个兵败而逃。

“陈天安的人马又是从哪来的?”

“回洪爷的话,陈天安受督粮官一职这些都是他从湖南带来的绿营,再加上部分桐庐的兵。”

“他从湖南带了多少人?桐庐现在又有多少人留守?”朱怡成急切问道,这时他敏锐地察觉似乎有机会在。

当董大山再询问俘虏后回报,同时经清点战场和之前埋伏的尸体,包括俘虏后,朱怡成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陈天安虽然是知府,知府在地方官的品级不低,算是中层官员,但知府只是文官,手中并没兵权,清朝可不像明朝那样搞什么以文御武那一套,文官武将之间的划分非常清晰,除了巡抚和总督这些封疆大吏有标营外,其余地方文官是没直接官兵指挥的,充其量也只有些护卫和衙役。

如果不是这次陈天安受督粮职务,上面拨给他一部分绿营指挥的话,他能动用的人只是少数。而现在根据战况,陈天安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