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跑来欣赏我这院中的死物?”

他说话向来不甚中听,裴元卿早已习惯,拢着袖口,顿了半晌方才启口:“昨日上巳节六皇子得了彩头。”

“赫连逞?”卫煜斟了杯茶水,端过轻呡一口。

“他曾随军征战过,骑艺……自是比其他皇子好上一些。”裴元卿握了握手指,看对面男人神色平静,跃至心头的话语险些脱口而出。

卫煜垂眸,自顾自地捏过盘上棋子端详起来:“经验再多,也抵不过一个大皇子的身份。”

裴元卿皱眉,而后又舒了笑容:“若论经验,征战沙场的卫煜兄方有资格,对外平定倭寇,在内……”

他顿了一顿,抬眸望向对面男人:“不知卫煜兄可有听说过袁誊?此人曾是梁国的名将,家有一妻,却是不甚和睦,醉了酒便对其内妾动武,圣人先哲,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元卿贤弟的做法,可是大丈夫所为?”

裴元卿怔住,对面男人冷了面容,一双狭眸盯着他,如九月寒霜。

他人的家事,他本无权过问,这旁敲侧击的法子也被他使得生涩迟钝,亦未曾这般如坐针毡过。

但话已出口,他便只能顺藤而下,然他还未启口,便见对面男人已豁然起身。

“我与家妻很是和睦!”

卫煜会拂袖离去,裴元卿早已料到,却是愣在原地思索了许久,纵然这男人脾性大,却也不是个会对女人动粗的主儿,那他昨日看那女人身上的淤青,又是从何而来?

想此,裴元卿便有些耳红,他的确有非君子所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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