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陆程的名字,安梨言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间就清醒了毫无睡意,只是睁眼睛有点费劲儿。

眼皮像是扣了个旺仔小馒头,遮挡住了大半的视线,看什么都不是很真切,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

“他感冒就感冒,跟我有什么关系?”安梨言努力平息自己的语气,显得自己并不在乎。

他和陆程已经彻底崩了,谁还管他死活?

何小志听出安梨言不对劲儿,于是问:“你这不对啊,你和他昨晚吵架了?”

“我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怎么就吵架了,因为什么?”何小志多少有点八卦的意思,语气里带着打趣。

安梨言没有满足何小志八卦的欲望,于是矢口否认,“吵屁吵,谁会跟他吵架?”

心狠的要命,说走就走,这以后要是把他娶回来,一吵架就走,那肯定烦死了。

幸好也没把他追到手,趁早让他滚蛋吧!

何小志小声提醒,“阿言,你是不是忘记赌约了?又不是真的生什么气?你还真当自己在谈恋爱啊?”

何小志提到赌约,安梨言想到的是陆程骂他的那句混蛋。

陆程骂的没错,他可不就是混蛋吗?

“别跟我提他,烦着呢!”

“那你不来了?”

“爱特么谁去谁去,我才不去。”安梨言是真生气了,再也不想理陆程了。·

为他加油比小心心,还是算了,反正人家也不稀罕。

挂了电话,安梨言蒙头准备继续睡觉,可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烦躁的坐起身,安梨言还是决定起床不睡了。

洗漱完,没什么胃口吃早餐,安梨言直接去了书房,坐在手绘屏前准备画画。

安梨言还是很重视这次比赛的,他也想证明自己就算是没有了安辉,他靠自己也可以养活自己。

眼睛还是很不适,看手绘屏的时候有些重影。

安梨言揉了揉眼睛,还是不行。

以前就算是眼睛肿了,也不至于这样,这肯定是眼睛出毛病了。

安梨言还不想变成瞎子,于是赶紧穿衣服准备去医院看眼科。

地下停车场有何小志送给他的新车,安梨言眼睛不好使不能开车,只好下载打车软件打车。

可他倒霉碰上个新手司机,进地下停车场绕懵了,愣是找不到安梨言这栋楼。

司机提议可以去门口汇合。

没办法,安梨言只好去大门口等车。

司机师傅还在地下停车场绕圈圈,而安梨言则在大门口吹冷风。

要不是看在她是女司机说话又温柔的份上,安梨言早就取消订单了。

冻了一会儿,保安邀请他进保安室等,外面零下十几度的天气,只站了那么一会儿安梨言便开始瑟瑟发抖。

就算是全副武装,也冷的牙齿直打颤。

所以陆程是怎么坚持下来等他一下午的?

安梨言意识到自己想了不该想的,于是告诫自己管陆程做什么,那是他愿意等。

进了保安室,恰好听见保安们闲聊的声音。

“昨天那小子几点走的?”

“凌晨走的。”

“我靠,这小子真是抗冻,就这么站了几个小时?这是跟女朋友吵架被撵出来了吧?”

这会儿是午休时间,他们聚在一起闲聊天,他们也不知道安梨言是业主,只当他是来面试管家的应届毕业生,所以说话也没有顾忌。

安梨言戴着墨镜遮挡住红肿的眼睛,他坐在休息椅上没有阻止,全当是在听故事。

“何止是几个小时,应该是快一天了,昨天我早班,下午一点巡逻的时候就看见他站在十号楼楼下,晚上我下班了他还在那站着。”

“我八点多过去巡逻的时候,人不在了,我还以为他走了,结果将近十点的时候人又在了,后来我一直有注意他,凌晨才走。”

安梨言的耳朵动了动,突然间觉得他们闲聊的主人公有些熟悉。

十号楼那不就是他家所在的位置吗?

难道他们说的那个傻逼是陆程?

大半夜和他发疯吵架甩脸走了却不回家,而是在楼下吹寒风。

这人怕不是有病吧!

还是在悔恨他不该无理取闹?

脑海里想到何小志说陆程感冒了还有点发烧,好似破案了。

这蠢玩意真的把自己冻感冒了。

“这人真的好奇怪,只是站着沉思,偶尔看一下楼上,这要是真惹女朋友生气了,你都上去哄哄啊,站在楼下冻着算怎么回事?说几句好话也没那么难吧!”

“情情爱爱的事哪有那么容易参透,没准是小伙子故意惹女朋友生气,想要分手呢!一直等在楼下,或许只是在衡量有没有哄的必要。”

“走了没哄代表什么?”

“是他狠心的割舍掉了这段感情,不想要了。”

“我靠,这男人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