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捏着鼻子,好不容易小便结束。

系好了裤子准备开门离开,就在这时只听到门口传来了一声暴喝。

“打劫!”

沈安安放在门把手上的手立刻缩了回来。

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一幅画面。

这个情况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躲在厕所里,很容易被人堵在这里来个瓮中捉鳖。

出去的话,外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打劫的人有几个更不清楚。

冒冒然出去很容易受伤,最重要的是这个年代打劫的人都是求这个速战速决。

一般是某一站上车,然后洗劫了车厢上旅客的财务之后,在下一站立刻下车奔逃。

基本上打的就是个短平快。

这些人钻的就是这个漏洞。

想起刚才的天色也能猜到大多数车厢里的旅客这一阵儿都昏昏欲睡。

这是防御最松懈的时候,一般他们只打劫一节车厢,打劫完了立刻就走。

最好的办法就是躲在卫生间里,等这些人下车之后出去。

沈安安只好靠在门板上默默的等待。

就在这时只听到门外突然传来了挣扎的声音,还有哭泣的声音。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求求你们放了我。我给你们钱。”

“你们放开我媳妇儿,放开我媳妇儿,你们都是畜生。”

“闭上你的臭嘴,老子看上你媳妇儿,那是他的运气,怎么着你还想跟老子动手?”

“啊……啊……”

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痛苦的声音。

沈安安趴在门板上吓了一跳。

“住手,住手,求求你们放了他,你别再动刀子,他会死的,你们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们。”

还有一个女人苦苦的哀求。

沈安安眉头一凛。

显然外面的这帮人穷凶极恶,这是动了刀子。

“小娘们儿,敬酒不吃吃罚酒!

乖乖让老子爽够就饶了他,不然的话老子再给他来两刀。

你可就得当寡妇了。”

过道里紧接着传来了几声猥琐的笑容。

是霍承安!

“老三,你动作快点儿。还有20分钟咱们就到站了。”

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大哥,你放心,20分钟足够了。”

紧接着听到女人低低的哭泣声。

“滚蛋,你小子把人带到过道里去,在这里像什么话?”

显然这个开口说话的应该是这帮人的首领。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男人骂了一句什么,拉着女人跌跌撞撞的离开了这里。

但是显然男人带着女人离开的地方离这里并不远,沈安安立刻明白过来,应该是在旁边的门口。

沈安安屏息继续倾听,心里不由得充满了愤慨。

这帮人不光劫财,还想劫色,想来这种事情,这些人没少干。

沈安安略微有些紧张的在挎包里摸了一遍。

包里可没有任何可以当做武器的趁手东西。

而且就算有武器,看看自己这细胳膊细腿儿,上辈子除了使用手术刀使用的得心应手,其他东西可没有任何经验。

想也知道,这些抢劫的人手里不是匕首,就是斧子,她拿一把手术刀出去能干什么用。

就在这时,只听到外面忽然传来了某种沉闷的声音。

“啊……”

一个男人的声音活像是被卡在了嗓子眼里。

沈安安吓了一跳,外面又发生什么她看不到。

没有两秒钟就听到外面又传来的动静,沉重的脚步声来到了卫生间门口。

沈安安吓得倒退两步,难道自己被发现?

“你躲到卫生间里锁好门。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

沈安安悬着的心突然放下,原来是霍承安。

在门把拧动的同时,她在里面打开了门锁。

霍承安一只手扶着已经软的要瘫倒在地的女人,皱着眉头拧动卫生间的门。

他完全没有想到,他只不过去卧铺车厢看了一眼。

来到车厢门口就发现不对。

连接两个车厢之间的门跟前有一个彪形大汉背着一只手就站在玻璃门的对面。

他想走过去,结果对方反而点头哈腰的笑了笑,伸出一只手,冲着他说道。

“同志,我嫂子突然在车上羊水破了,马上要生孩子。

现在不方便过去。

见谅见谅。”

霍承安听完这话也没在意,遇到这种事情,他们当男人的自然应该回避。

一道浅浅的光划过霍承安的视线。

“同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可以开口。

需不需要我去通知乘务员让他们帮忙找找车厢里有没有妇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