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梨言才不会和何小志计较,他懂什么,他这都是为了接下来的幸福。

可惜就是天不遂人愿,安梨言还是挂了一科,还是社会学的那门课程,挂科理由是缺勤。

看见这个理由的时候,安梨言想弄死何小志,上次要不是帮他应付点名,他也不会去了算缺勤。

安梨言觉得自己冤死了。

他这边有种种理由,而陆程却不接受任何理由坚守自己的原则,说不帮忙就不帮忙,这可苦坏了安梨言。

陆程不和他一起住,还住在他的平房,放假了不上学见面的时间也变少,为了能在陆程面前刷存在感,勾引他打破原则,安梨言提议和陆程一起去看奶奶。

只是不凑巧的是他的车限号,他要和陆程坐地铁去位于郊区的敬老院。

这辆车是何小志送给他的,目前他只有一辆车,只要是限号的日子他就没办法开车。

安辉倒是说要把他的那些车还给他来着,安梨言没有要,他硬气的说要靠自己买,不想再做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安辉顿感欣慰,觉得安梨言长大了,对他也放开了各种消费限制。

其实这都是套路,安梨言只是想让安辉高看他一眼,未来他也是可以继承家产的。

去敬老院的当天,他们起了个大早然后赶上了早高峰坐地铁,地铁站里乌压压都是行色匆匆的上班族,他们冷漠、麻木、还暴躁,一个个像是行走的炸药包。

安梨言是第一次经历早高峰无所适从的不知道该怎么上车。

车厢里挤满了人,人挤人还有源源不断要上车的人,最后车厢不再是车厢,而是密不透风的沙丁鱼罐头。

安梨言是被大部队推进去的,还好有陆程护着,不然他就要被踩死了,上一趟车要不是鞋被踩掉了,他们已经上车了。

车门关闭,因为拥挤,安梨言的身体是歪的,没有扶手只好心安理得的靠在陆程身上。

身体紧贴着身体,尽管穿着厚重的衣服,安梨言还是感觉到了陆程的紧绷。

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鼻尖也开始冒汗,甚至还烦躁拧了一下眉。

靠着他就这么让他难受?

安梨言有点不爽,之前每天贴着他也不见他烦,这会儿怎么就烦了。

“不赖我,我站不直。”

在安梨言身后的人背了个大书包,里面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书包满满登登掠夺了安梨言站直的空间。

没办法他只能往陆程身上贴,但他绝对没有别的意思,这么多人呢,他也不好做什么。

陆程抓握住栏杆轻声“嗯”了一声,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

安梨言靠了一会儿觉得有点不对劲儿,陆程怎么还把一根冰棒揣兜里了?

他动了动,陆程揽住他的手加了些力度,“别动。”

安梨言这才醒悟过来,惊愕的望向陆程,“你……?”

安梨言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看不出来,还挺生龙活虎。”

“这是想我了吗?不过还没有到一个月哦!”

这会儿安梨言有些得意,可算是报仇了。

“你要是能打破原则的话,我倒是愿意奉陪。”

“闭嘴。”陆程有点凶,不让安梨言笑,也不让他说话,超级霸道。

安梨言闷闷地切了一声。

看吧这就是禁欲的下场,说好的一个月呢?

看来某些人比他还要痛苦。

地铁经过了几站,有下车的人,同样也有上车的人,车厢依然很挤,只不过他们由原来的位置挪到了角落。

角落里陆程圈住安梨言,他倒是可以站住脚跟,不用再贴着陆程。

陆程的状况依然不是很好,只不过仗着衣服厚才没有尴尬。

安梨言提议去卫生间解决一下,陆程没有说话,这就是否定他想法的意思。

安梨言继续说:“一个月的时间太久了,真的要等一个月吗?”

“你确定不要吗?”

陆程面上不显,还是那副淡定的模样,他抬手捏了一把安梨言的屁股警告道:“闭嘴。”

安梨言脸色一红,瞪着陆程抿着唇不说话了。

陆程竟然捏他屁股,还是在车厢里。

随着距离市区越来越远,车厢里的人渐渐少了起来,没那么挤,但还是有很多人。

终点站终于到了,陆程扯着安梨言下了车,他们没有跟随着大部队上扶梯出地铁站,而是逆着人群去了角落卫生间的方向。

安梨言看着厕所的标识说:“我不去厕所,你去吧。”

公共卫生间的厕所都不是很干净,安梨言不想去,嫌弃味道大,消毒水以及尿啧的味道真的能把人熏晕。

陆程没有放开他的手,依然扯着他。

安梨言说:“我真不去。”

陆程冷着脸说:“进来。”

安梨言顿了一下,好似明白了什么,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