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某恕难从命。”苍暮拱了拱手道,“田大小姐要为难的是苍某最得意的弟子,与她为敌者,便是与苍某为敌。”

苍暮的话与其说是说给田珊听,不如说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

可是在场额众人都明白,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们已经没有任何退缩的余地。

江湖规矩而言,临时退缩可能会死的很惨。

从古至今,江湖上的人都是三思而后行,只要付诸行动,他们就已经斩断了后路。

“阁主能收服放荡不羁的快剑大盗张鹏飞,还能留住手持千钧剑的双剑侠客祁玉。”卖糖人的老汉道,“苍神医跟在你左右,也不足为奇。”

单一诺不管老汉说的话什么意思,她只一心想要知道祁玉为何会和田珊有联系。

她走向田珊两步问:“你和玉哥哥何时有的婚约。”

“她和玉儿没有婚约。”苍暮也没有理会老汉,注意力一直停留在单一诺身上,听到她的问话直接说道:“是她要逼玉儿娶她。”

“苍神医休要信口雌黄,我何时逼过他。”田珊恼羞成怒道。

其实并不能怪田珊,因为她此刻并不了解祁玉和苍暮之间的关系。

也不知道,当年她父亲同意祁玉再跪两个时辰就要他娶了她才能给他丹药,就是知道他和苍暮的关系才会这么做。

只要他的毅力够强,能帮到田家,把女儿嫁给这样的男人对田家百利而无一害。

“田大小姐可知,苍某乃是玉儿的师叔,玉儿的终身大事苍某岂能不管。”

“你,你是他的师叔?”田珊略显激动的问,“那你可知,他是否,是否真的已经,已经不在了?”

田珊会跟着来的第二个目的就是为了验证祁玉的死究竟是不是真的。

前段时间有传言说,单一诺身边多了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那男子其实就是大难不死的祁玉。

想到祁玉,田珊就有些激动,手中的长鞭掉在地上都没有感觉。

没等苍暮说话,单一诺上前一步站在她面前问:“你为何要逼玉哥哥和你成婚。”

她有种感觉,祁玉和田珊的这件事和她有关,毕竟他离开的时候是她替胥天翔接了他一掌,受伤了以后。

猜到可能性以后她就很想知道答案,想知道他究竟为她做到什么地步。

更想知道,她欠的要用几世才能还得清。

“你先告诉我,他究竟有没有死。”田珊见苍暮不回答,跟单一诺哦谈起了条件。

单一诺冷哼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锁住田珊的咽喉道:“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本阁主谈条件吗?说,玉哥哥为何会给你们能逼他的机会。”

猝不及防被她锁住咽喉的田珊艰难的张了张嘴,但却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来。

苍暮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不要那么用力。

她稍稍收回点手上的力度,用眼神警告田珊不要耍花招,赶紧说出事情的原委。

受了惊吓后,田珊也老实了些,一点点说起了她见到祁玉第一面的情景。

那年,在怒河边制冰的单一诺被谭宗晋绑走以后,服下了他下了迎春风之毒的茶水,又用了毒蟒王的毒提炼出的解药随时会爆体而亡。

胥天翔带着她到山上,说一命换一命来换取她的性命。

后来她告诉他紫心的存在,放下心的他抱着她回去后和祁玉动起了手。

祁玉情急之下想要一招打伤胥天翔带着她离开,没想她突然挡在他身前替他接下了一掌。

愧疚难当的祁玉确认她没事后离开了那里,去了离那里不是很远的城中。

早在去乐清县的时候他就知道良国田家的家主就在那里,田家有祖传的龙息丹,可以祛除百余种蛇毒。

田珊正在院子中练习新学的鞭法,被吵闹声吸引转头看去正好见到提剑闯门的祁玉。

英俊的外表,坚毅的眼神深深的吸引了她的目光。

“他气势如虹的闯进我们府门,整个府中上上下下都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田珊阴鸷的眼神看着单一诺道,“为了帮你解毒,他却宁愿跪在我父亲房门外三天三夜,风吹雨打都不动。”

单一诺还记得那夜的暴雨,胥天翔在屋顶呆了一夜都生病了,那祁玉呢?

是不是跪在雨中的他也独自承受下了病痛。

她正想着,田珊挣脱她的钳制,低吼着职责她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想。

“在大暴雨中淋了一夜,高热不退的他一直喊着你的名字,怕你出事。而你呢?你在哪里?我派出去找寻你下落的安慰说,你在和淳王还有一些属下打情骂俏。”

刚从二十一世纪来到这里的单一诺还没有完全转换过来身份,那时候的她和所有的人的距离都很近。

如果按照这里的风俗来看,她那样的确能说的上是打情骂俏。

“高热刚退他就要坚持把他晕倒前不满三天三夜的三个时辰给跪完,我强力说服父亲要提出要他娶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