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味儿?

胡亥眨了眨眼睛,吃味儿是甚么感觉?

一直以来,扶苏的做法都很正派,从来不与旁人搞暧昧,更别说甚么花边新闻了,可谓是秦廷最为洁身自好之人,加之扶苏乃是重生而来之人,上辈子的悲剧收场,让他自带着一股疏离,与任何人都保持着距离,胡亥根本没有机会吃味儿。

扶苏将胡亥抵在墙角,道:“让哥哥尝尝,亥儿的嘴巴是不是酸的?”

“唔!”胡亥被扶苏轻轻的咬了一下,并不是很痛,稍微有些刺辣辣,反而像是隔靴搔痒。

扶苏笑道:“是有些酸涩,然,还是很甜。”

胡亥轻轻抿了抿嘴唇,吐息微微紊乱,道:“哥哥,还要。”

轰隆——

扶苏脑海中几乎炸开,仿佛劈了一道响雷,狠狠抱住胡亥,沙哑的道:“看来亥儿今夜不想歇息了。”

二人刚要继续亲吻,突听踏踏踏的脚步声,有人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是路裳与桀英,桀英走在前面,路裳大步跟在后面,道:“是谁惹监国大将军不快了?走得这么急?”

路裳一步跨上来,拦住桀英的去路,哪知道这么巧,正好与胡亥隔着一个墙面转角。

胡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给扶苏连连打眼色。

路裳道:“你怎的了?当真生气了?”

桀英还是没有说话,路裳又道:“方才联姻之事,可是你昔日里的好君上,如今的好公子提出来的,说到底,我也是受害之人,大将军怎么还与我置气呢?”

桀英道:“夜郎地处西南,国大兵强,正好与骆地呼应,难道骆君当时便没有心动么?”

“我……”路裳的言辞稍微打了一个磕巴,道:“好,我承认,当时的确心动了一瞬,然比起这个,我心中还有更重要的东西,你难道不知?”

桀英道:“骆君心中更重要的东西是甚么,我如何知晓,毕竟骆君从未提起过,桀英是个莽夫粗人,也不知有没有会错意。”

扶苏听着二人的谈话,心窍突然一颤,是啊,亥儿心中到底是个甚么想法,他从未对自己说过。

往日里胡亥总是说最喜欢哥哥,胡亥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依恋,还是如同自己一般?

扶苏想起自己与胡亥的第一次,胡亥抗拒成那样,又哭又喊的,完全是自己强迫,后来也因为一些意外,又发生了一些子关系,等二人相认之后,那档子事情也变得“自然而然”起来,但仔细一想,胡亥从来没说过喜欢自己,不是对兄长的依恋,而是单纯的爱慕与渴望。

扶苏低头看了一眼,胡亥根本没有主意,还在津津有味的看着热闹。

很快,桀英和罗裳不再说话,断断续续的传来呜咽的声音,还有一些令人羞耻的水声,合该是在亲吻,且是难解难分的那种。

胡亥揪了揪扶苏的衣袖,示意赶紧离开,扶苏点点头,带着胡亥悄无声息的离开。

两个人回了寝殿,胡亥的心绪还没有平静下来,主动将扶苏一推,推倒在软榻上,手指颤抖的厉害,唰的一声轻响,抽掉扶苏的革带与衣带。

扶苏的眼神发暗,死死盯着胡亥,却想起方才桀英的话,心头一时有些复杂,若胡亥对自己只是依赖怎么办?

嘭!

一阵天旋地转,情势很快反转,胡亥被压倒在软榻上,耳畔都是扶苏沙哑的吐息之声,十足的令人羞耻,胡亥干脆紧紧闭上眼目,一时间错过了扶苏头顶上滚动的标签。

扶苏沙哑的道:“亥儿,你……心悦哥哥么?”

胡亥紧紧咬着牙关,闭着眼目,他没有立刻开口,并非因着不喜欢扶苏,而是实在难以启齿,平日里说“最喜欢哥哥了”这样的话,简直信手拈来,而如今在软榻之上,莫名觉得羞耻。

便在这个光景,扶苏突然离开了软榻,后退两步。

胡亥迷茫的睁开眼目,正好看到扶苏转身的背影,因着天色太黑,殿中也没有点灯,胡亥根本没有看清楚扶苏头上的标签。

“亥儿歇息罢,哥哥突然想起还有些公务没有处理。”扶苏说着,大步离开寝殿。

胡亥:“……”???

甚么情况?我都脱成这样了,哥哥却跑了?

胡亥一头雾水,瘫软在榻上等了一会子,扶苏一直没有回来,胡亥困倦的厉害,打了个哈欠,干脆裹上被子自顾自睡下。

他睡着之时,隐隐约约听到一股琴声,期期艾艾的飘散而来,也不知是谁大半夜的抚琴。

章台宫中,琴声袅袅。

夜郎公主坐在临水的小亭之中,琴声从她的掌心泄露。

沙沙……

一条人影寻着琴声而来,立在小亭外面,便不再往前走。

“你来了?”夜郎公主收了琴声,道:“近前说话罢,常頞。”

来人身材高大,却是标准的文人,他的脸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走进小亭。

夜郎公主伸出手来道:“这旬的密文还未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