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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韩谈身量柔弱,但他久经沙场,也是个练家子,力气却不小,他得了空当,爬起来便跑。
“平儿!”章邯看到弟弟吃瘪,快步冲上去,一把扣住韩谈的肩膀,向后一扯。
韩谈回身出拳,在对上章邯眼神的那一刻,浑身一颤,拳头打到一半便硬生生的止住,沙哑的道:“是你……”
章平捂着腹部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将愣神的韩谈五花大绑:“臭小子!还想跑?看人下菜碟,轮到我哥你便不打了,想踹死我?看我以后怎么治你!”
“呼……”胡亥松了一口气,有惊无险,万幸万幸。
扶苏抱着胡亥,看到他脖颈上的伤口,虽然伤的不深,也只是皮外伤,然还是十足担心,道:“亥儿,为兄给你包扎。”
“哥哥!”胡亥脆生生的道:“哥哥,亥儿没事哒,让医士来包扎便好!哥哥还要处理叛军呐,哥哥你快去忙罢,亥儿会乖乖哒!”
胡亥这般努力的衬托扶苏,扶苏也不负众望,方才斩杀叛军头领,在嬴政面前留下了这么好的印象,在羣臣面下立下了长公子的威望,合该趁热打铁,继续指挥现场才对,如此一来,才能众望所归,登上大秦储君之位。
扶苏微微蹙眉,他亦知晓趁热打铁这个理儿,可这一路上森晚整理,扶苏怀疑也怀疑过了,试探也试探过了,幼弟不仅不责怪自己,甚至一心一意,为了自己这个不合格的兄长,连性命都可以不顾。
扶苏担心的道:“亥儿听话,旁的医士包扎,哥哥不放心,还是哥哥给你包扎上药,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被你感动的兄长扶苏】
【成为弟控的兄长扶苏】
胡亥:“……”
“我儿,”嬴政从筑坛上走下来,来到扶苏与胡亥面前,道:“今日可以破获叛军,我儿劳苦功高,剩下之事,亦需要你来处理。”
嬴政这两句话,显然是对扶苏的肯定,毕竟处置叛军可是顶天的大事。
扶苏面露为难,看了一眼胡亥白嫩嫩的脖颈,上面还挂着刺目的血痕,嬴政似乎知道他的担忧,道:“无妨,为父亲自来为亥儿上药,我儿可安心了?”
扶苏立刻松了一口气,拱手道:“自然,那便劳烦君父。”
胡亥:“……”诶?要不然商量一下,还是让便宜哥哥来给我上药罢,便宜爸爸气场太强大了,我有点消受不起!
扶苏将伤药交托给嬴政,立刻放心的走了,头也不回。
嬴政顺手抱起胡亥,让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之上,胡亥不像之前那般放松,软软嫩嫩的小身板儿充斥着紧张,几乎变成了钢条。
嬴政的手掌轻轻托住胡亥的下巴,令他微微抬头,露出脖颈上的伤口,沾了一些伤药,轻轻的涂抹在他的伤处。
“可疼?”
胡亥一板一眼的道:“君父,亥儿不疼。”
【看起来慈爱的君父嬴政】
胡亥:“……”标签也知晓只是“看起来”慈爱啊。
“是么?”嬴政似笑非笑的道:“看来朕的亥儿果是长大了,若是放在往日里,受了这样的伤痛,怕是早就跟朕哭花了鼻子。”
胡亥:“……”我现在哭一下,还来得及么?
他下意识用余光去瞟嬴政头顶的标签,只是还没看到标签,却先一步与嬴政的眼神撞在一起。
嬴政又是那般似笑非笑的道:“亥儿为何总是看朕的头顶,为父的头上……有甚么?”
胡亥:“……”哥哥救我!
你爸爸就是你爸爸,便宜爸爸敏锐的可怕……
我要闹了
嬴政给胡亥包扎完伤口,并不放人,而是轻轻抚摸着胡亥的头顶,满满都是一个父亲的慈爱,感叹的道:“亥儿果真是长大了,还记得去年亥儿的生辰宴上,遇到了刺客,当时亥儿吓得扑在朕的怀里哇哇大哭,可心疼坏了朕,亥儿可还记得?”
【故意说错,刨坑让你跳的君父嬴政】
胡亥:“……”
好家伙,真真儿是好家伙,倘或没有标签,胡亥便算是再镇定,再理智,也说不准会掉入嬴政的圈套,这若是摔下去,非死即残呐!
胡亥扬起小脸蛋儿,露出一个甜滋滋,毫无城府的笑容,撒娇道:“君父怕是记错了,亥儿去年的生辰宴上,没有遇到刺客呀!”
“是么?”嬴政眯了眯眼睛,轻轻捏了捏胡亥的脸颊,道:“那怕是朕记错了,亥儿都长大了,朕也老了,难免记错甚么。”
胡亥狠狠松了一口气,继续撒娇,挽住嬴政的手臂道:“不嘛不嘛,君父一点子也不老,亥儿不想长大!”
胡亥使出十八般武艺撒娇,就差在嬴政怀里打滚儿了,但这具躯壳的年龄是十岁出头,说话装嫩撒娇还行,打滚儿实在……
“君父。”扶苏正巧回来复命,拱手道:“回禀君父,叛军已经悉数漏网,一个不少。”
胡亥看到扶苏,仿佛看到了慈悲的救世主,满眼都是小星星,连忙转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