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来了”古拉德踏进房中,木门被拂动了一下,莉亚妮听了忙挣扎起身,她猛的吐出口血来叫道,可随后又昏厥过去摔回在床上。

“夫人怎么样了?”古拉德看到了站在床边的牧师,他一把拉住牧师的衣襟低声叫道“为什么不给她医治?”

“埃劳德侯爵大人”这牧师想必也看了昨天的决斗。从而认识古拉德,他低头喏喏的说道“夫人的伤势太重,要不是强撑着,怕早就你你还是让见夫人最后一面吧”

“不会的,不会的”古拉德发疯一样摇着牧师喊道。

“埃劳德,你住手,牧师已经尽力了”碧昂丝走过来,古拉德这时才看清她眼睛红肿,看样是哭过不久,她拉下古拉德抓住牧师的双手,泪如雨落的喊道“姐姐就要不行了,埃劳德你不要为难牧师,还是好好的见姐姐最后一面”

古拉德通红着眼睛,怒目相对碧昂丝喝道:“每次不都是你让雷诺兹接送夫人的吗,为什么会这样?”

“不要怪小姐,都是我不好。”雷诺兹从孱弱的走进房来,碧昂丝急忙走过去搀扶,她身上包扎了十多处绷带,有几处还在不断浸着鲜血,她脸色苍白的说道“今天黄昏,小姐让我接夫人过来,途中夫人忽然感到身体不适,我就急忙把她送到附近的医馆,不料里面早有埋伏,其间我早已误喝了里面的一杯毒茶。”

雷诺兹望着古拉德眼睛道:“但这些刺客不是冲我来的,他们目的是想虏劫夫人,虏劫不成,他们甚至想当场污辱,若不是夫人数次以死相逼,怕根本支撑不到我引附近巡卫过来”

“是什么人做的?”古拉德猛一用力砸到身前的墙壁上,狠声问道。

雷诺兹咬牙切齿的垂泪叫道:“格林尼治的华佰尼,巡卫赶来时,在我昏倒之前,看到华佰尼站在夫人面前,夫人也看到是华佰尼,若不是我中毒,凭这些人根本沾不到夫人的边,我”

“不要说了,你快回去休息,我已经派人去叫华佰尼公子,听他有什么解释”碧昂丝说到一半的话,被古拉德投来冷冷的眼神所打断。

“先生,你来了?亚妮真是太失礼了”莉亚妮悠然转醒过来,她想要用手整理下头发,却无力抬起,她微笑着问道“先生,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夫人,没有,没有,你会好好的。”古拉德坐在床沿,小心的把莉亚妮抱在了怀中,他为她拢起面前的散发,凄然的迎笑道“夫人,你会好的,牧师都说你过几天就会好起来”

“先生,我知道自己的情况。”莉亚妮咳嗽了声,脸色惨白下来,边说着嘴角边溢着鲜血“这个下场,是我自找的,我曾向真神起誓说不会爱上别人这是真神对我惩罚”

“姐姐,你不要再说了,不要说了,你会好的”碧昂丝夺步冲了过来,她哭着为莉亚妮擦干眼泪和血。

古拉德握起莉亚妮的柔荑,张嘴开来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亚妮已经满足了。”莉亚妮紧握古拉德大手,拉着它放到脸上,望向两人甜甜的一笑,话完两手耷拉了下去,碧昂丝扑在她身上痛哭起来。

望着莉亚妮的手从自己掌心滑下,古拉德想要抓紧时,那双手已重重垂下,他忍着眼前的朦胧,起身向外走去。

“埃劳德,你到哪里去,姐姐才”碧昂丝满脸泪痕的冲到古拉德身前,她举臂拦截问道。

“走开。”古拉德不加辞色的推开碧昂丝,踏出房门冷声说道“我去拿华佰尼的项上人头。”

“大哥,真是华佰尼所为。怪不得科尔姆打听到,整个下午华佰尼都没回外使馆。”塞凡恰好走到了跟前,他拍拍古拉德肩膀以示安慰,义愤说道“要不要我帮你,定叫华佰尼走不了”

“谢谢你,夫人的仇,由我亲手来报。”古拉德婉言谢绝塞凡的好意,还没走开,就见格雷奇不知何时落在了面前。

“古埃劳德,相信我,这件事不是华佰尼做的。”格雷奇说道。

碧昂丝冷生在后面问道:“华佰尼公子呢?他怎么不亲自来解释?”

“小姐,我家公子刚刚已经出城,虽然他不想解释,但这件事我敢保证却是不是公子所为,为了不和埃劳德侯爵起冲突,才选择暂时离开。公子,并让我回禀小姐一声,日后再来向你赔罪。”格雷奇歉然解释道。

塞凡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不想解释还是没的解释,虏人不成,就想溜走,否则干吗这么急匆匆出城。”

“格雷奇,你回话给华佰尼,我埃劳德不会让他走出伦萨,无论你是否在他身旁。”见格雷奇还要争辩,古拉德开声阻断他,然后走近了些低声道“我劝你还是离开他,你知不知道,亨利就是考特尼所扮。”

“我早就知道了。”格雷奇也低声回了句,他无奈的转身向外走去说道“唉,既然你话已至此,我也不多说了。我不能离开华佰尼,至少现在不能,更不能让你杀他。”

“格雷奇,烦劳你把花霓彩衣还给华佰尼公子,就说碧昂丝收受不起他的这份大礼。”碧昂丝不知何时回了房中又返出,格雷奇接过装花霓彩衣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