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办?”

秋明月看赵礼规被打得就地翻滚,正束手无策。

张感又色迷迷地向秋明月走来,秋明月不停地往后退,往后退。突然被墙壁堵住了,秋明月这才发现自己被张感逼到墙角了。秋明月掉着眼泪,说:

“张感,这里这么学生都在看着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谁个入了大爷的法眼,就休想逃过大爷的手掌心儿!”

“张感,你干什么?”有人大叫一声。

秋明月闪目观瞧,正是白玉乾。秋明月顿感眼前一亮。

“你小子想干什么?”张感转身撇着嘴说。

“想干什么?只要有我白玉乾在,谁个敢在桃花村闹事,我就揍他!”说着,白玉乾一勾拳砰地打在张感的胸口。

张感倒退几步,挥拳和白玉乾打在一处。

白玉乾越战越猛,张感渐渐只有招架之功,不停地后退。

张感急了,偷偷带上手扣,一个直拳向白玉乾胸口打去。

白玉乾挥拳相应,“砰”,两个拳头正好撞在一起。“哎哟”白玉乾疼得大叫一声,向后倒退十几步,不停地抖手。

张感趁势逃走。

“你的手怎么样了?”秋明月又惊又喜,跑上前捧起白玉乾的手看,见白玉乾的手上有四个小洞正在往外流血,秋明月心疼得掉下眼泪,“我真不知该怎样说好!大恩不言谢。以前多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没关系,我是桃花村人,见到桃花村人有难,哪有不救的道理?”白玉乾强忍着疼痛,低声说,“我感到能和你说说话,很开心!我几次约你,只是想多和你说上几句话……我疼得实在受不了了,我得走了。”

白玉乾回到家,感到手疼得钻心,叫白玉坤请来郝医生,挂上了吊针。

郝医生走后,白玉坤看着白玉乾涂有药的伤口说:

“大哥,你怎么这么心狠?”

“不心狠如何打得动秋明月的心?张感呢?”

“他回去了。张感是全镇有名的恶霸,大哥,我不明白你怎么能交上他?”

“张感这个人,你不了解。他老婆气他吃喝嫖赌跑了。他虽是街霸,但头脑简单,不会聚财,家里穷得叮当响。他重义气,好戴高帽。只要你有实力,肯对他示弱,奉承他,他就恨不得将心都掏给你吃,像狗一样,你指哪儿,他就咬哪儿。上次,我请他喝了顿酒,他自然就帮我的忙了。”

百花镇一年一度的庙会开始了,桃花小学放假一天。

白玉乾换上新白衬衫和新深蓝色裤子,打上蓝色斜条领带,在镜子前照照,感到黑皮鞋还不够亮,又用布蹭了蹭,去约秋明月逛庙会。

白玉乾刚出一队,见秋明月和赵礼规正并肩而来,心里很不舒服,想调转自行车车头走开。这时,秋明月已经看见他了:

“白玉乾,我们一块儿看庙会吧!”

“啊……好吧!”

百花镇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街道两边,摆满了小摊儿。卖气球的,卖冰棍儿的,卖糖葫芦的,卖风筝的等等,琳琅满目。算卦的,叼签的,套圈的,看相的,应有尽有。电影院吆喝声不断,马戏团叫嚷不停。

白玉乾买了三串糖葫芦,给秋明月和赵礼规各一串,自己留一串。

赵礼规看白玉乾总是走在他和秋明月之间,很不痛快。

白玉乾也没有注意,继续和秋明月有说有笑。

走到电影院前,赵礼规说:

“白玉乾,你有镇政府发的电影票没有?”

“我又不是国家工作人员,也不是村常委,我怎么会有?”

“噢……哎,明月,走,我们快去看电影!不然,票就要作废了。”

赵礼规拉着秋明月就走。

“这怎么能行呢?要不你再买一张,我们三个一块儿去看电影吧!”

白玉乾明白了,看赵礼规脸色苍白,架着近视镜,中山装的胸前口袋里挂着钢笔,感到赵礼规很老土,一笑说:

“不必了,还是你们去吧。”

秋明月看白玉乾头也不回地走了,说:

“白玉乾,你……你怎么这样呢?”

白玉乾在街上转了一遭,感到索然无味。

来到千里香大酒店,找了一个雅间坐下,要了两个小菜,一瓶白酒,自斟自饮起来。

“赵礼规是吃商品粮的,又是一校之长。我算什么?我怎么能和他比?”

白玉乾越想越不痛快,猛喝起来。

“这位大哥,不要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千里香的女服务员拖地看见了,说。

“开酒店的,还害怕别人喝酒吗?呵呵呵,假情假意。”

“大哥,我是诚心诚意的,你怎么冤枉好人?酒虽好,但酒喝多了伤身体,你不知道吗?”“我就是要多喝,就是要伤身体。姑娘,你要不要也喝一点。”

那服务摆摆手。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