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支支吾吾道:“是萧哥,他陪客户过来,看到让我马上打电话给你!”把责任都推给萧默宇。

顾衍律一把将满身酒气的向凝晚打横抱起来,离开了颜色。

一路上向凝晚坐在副驾驶上昏昏沉沉,只觉得脑袋重的好像要掉下来一样,总是有细碎的声音在脑子里晃荡,嗡嗡作响。

顾衍律一边驾车,一边还要时不时望着这个女人的样子,居然一个人跑去夜店,跑去喝酒,他有一千一万个理由责骂她,可是她现在脸色红彤彤,嘴里呜咽着,他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此时已经八点半,回到顾园,他把她抱上楼去,宁月眉随后跟着进了房间,“怎么醉成这个样子!被夫人看到,又有闲话!”

“宁姨有这么这些时间怵在这说话,还不赶快去煮醒酒茶来!”顾衍律呵斥道,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用这样重的语气对宁月眉。

宁月眉没好气地出了去,顾衍律将她的鞋脱掉,忽然听到她咳嗽了两声,当他转身过去的时候,向凝晚趴在床沿边上,他伸手去拉她的身体,结果,她吐得他满身都是。

她并未吃任何的晚餐,全都是酒水,甚至还有血丝。

恶臭难耐,顾衍律去卫生间换了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拿了一盆热水过来,挽起袖子,温热的水透过了修长的手指,他拿起热毛巾,替她擦了擦嘴角的脏东西,有擦了擦脸,“总是这样逞强,结果是自己遭罪,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喝醉!”

是嗔怪,或许是担忧。

向凝晚蜷缩着整个身体,感觉胃一会儿翻腾,一会儿又瑟瑟发抖,宁月眉送来了醒酒茶,顾衍律坐在了床上,将她扶在了怀里,伸手撬开她的嘴巴,让宁月眉往里灌了醒酒茶,她挥了挥手,嘴里嘟囔着:“不要,不要!”

温热的汤水进到胃部的时候,觉得整个胃部都舒展开了。

显然白色的洋装已经溃不成军了,“大少爷还没吃晚饭,我给你下了面条!”宁月眉低低地道。

“出去吧,去煮点粥温着,凝晚起来可以吃!”鲜有的温柔细语,让宁月眉也动容,“刚刚我性子急了些,宁姨体谅!”

“宁姨不会放在心上,我去煮粥了!”宁月眉退出了房间。

顾衍律给她换了睡衣,她睡意惺忪地翻了身,像是个孩子一般趴在了大床上,贪恋着睡着了,顾衍律伸手去抚了抚她的发丝,不由自主地心疼眼前这个女人。

几乎是一夜未眠,躺在她的身边,直到凌晨才昏昏欲睡,一早就被沈伟杰的电话催醒来,他朝门外走去,“我知道了,直接去机场!”

顾衍律换了一身西服,走到了床边上,“乖一点等我回来!”

又交代了几句宁月眉,就直接赶往机场去了。

待向凝晚醒过来,已经九点多,发现居然躺在了顾园的卧室里,她不记得了,只记得有一个银发的男子,调的酒很好喝,她并不擅长喝酒,醉的后遗症就是头痛欲裂,她敲了敲脑袋,恰好宁月眉进门来。

“少奶奶醒来了?”

“宁姨,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向凝晚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是大少爷去接您回来,他照顾你一个晚上!”宁月眉解释道。

向凝晚黯然着,然后呢,一早醒来人影都没有了,是不是又去照顾另外一个女人,她心里揣测,而宁月眉也并不知道他的去向。

向凝晚讨厌这样的自己,懦弱、病态而没有自我,一点都不像是向凝晚,只容许纵容一次,只此一次罢了,她起床梳洗干净,画了精致的妆容,林曼妮说得对,女人打扮自己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

从卧室下楼的时候,顾衍正一身酒红色的西服站在楼梯转角处,似乎在等着她的出现,嘴角扯着邪魅的笑意,“大嫂,早啊!”

向凝晚微微颔首,并未想多搭理他的意思。

“大嫂,别急着走啊,怎么了?这脸色看着可不好,可是听说了大哥把小情人都带到集团去在生气啊!你说这大哥也是的,有了娇妻在旁,还要捧着那个小情人,我看啊,她连你一分都比不上!”顾衍正走到她的身边,凑得很近,向凝晚闻得到他身上刺鼻的香水味道。

让她感觉胃部作恶。

正了正气,向凝晚回眸,眼色中带着一丝的绝然,“我和你大哥的家务事,还不需要你来过问,顾衍正,如果我是你,有这些时间去打听这些八卦,还不如想想怎么样才能做出好的企划案!”

顾衍正退了一步,一个顾荣生,一个顾衍律,突然又冒出一个向凝晚来教育他,他的拳头握紧,冷冷道:“我不过是好心提醒大嫂一句,不知道兔子爱吃窝边草,相信大嫂这么聪明,当然听得懂我在说什么,齐若雪,在企划部,大哥最重视的企划部。”

向凝晚没有回应他的话,她一步一步走下楼梯,每走一步都觉得脚步沉重万分,努力让自己的眼泪不要流淌下来,不要去轻信任何人,顾衍正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她不是不知道,可是她怎么就这样不听使唤。

顾衍正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