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了笑,叹口气道:“嗨,这么跟你说吧,一则呢我最憎恨那些见利忘义的人,二则嘛我也是受两个人所托。”

韩雪儿听了,更加疑惑不解,惊讶的问道:“受两个人所托???????”

还没问完,那人抬起食指“嘘”做了个手势,止住了她的问话,看看窗外,说道:“你不用多问,知道多了对你不好,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啊,早点休息,再见。”

说罢,一闪身出了门。

韩雪儿赶紧追出门去喊道:“唉,那我们什么时候再??????”

可是刚才说话之人已是踪迹皆无了。

时钟还是指到午夜十二点,街上已是人际罕见,但豪华的大内还是灯火辉煌、人生鼎沸,赌徒们是个个玩的痛快淋漓,他们有的是欣喜若狂、有的是目瞪口呆、有的是暴跳如雷、也有的是稳坐鱼台。

海小乐头一次进这种场所,感觉既新鲜又刺激,一连几天来手气还真不错,连连进了不少帐,今天又信心十足的准备玩个通宵,真是打心眼里佩服自己新认识的这位“高手”朋友。

他身边的这位“高手”朋友,正不停指点着他,哪里下注,下多少注,每一个步骤都讲解的很详细,大厅的灯光照的这位“高手”朋友的一头黄毛很是显眼,还有脸上戴着的大蛤蟆镜反射着内的一切,此刻,见海小乐又连赢了不少钱,他也得意的哈哈大笑,没忘了往嘴里塞块口香糖。

又是一轮赌注开始了,海小乐兴致勃勃的又要下注,旁边的黄毛鬼装模作样的帮他看了看,说道:“我出去打个电话,你先玩着。”海小乐玩性正浓,毫没在意。

黄毛鬼站起身对桌上几个“庄荷”使了个眼色,就离去了。

海小乐又赢了两轮,高兴的不行,旁边有几个几天来已经混熟的赌友,一个劲的催他:“下大点,下大点。”

终于海小乐禁不住几个傢伙的咋呼,加大了不少赌注,果然这么一轮又赢了,这可把他乐的找不到北了。

这回海小乐可是感到自己血脉喷张,不等几个傢伙咋呼,竟然“啪”的一下主动就下了血本,把旁边几个下注的人都吓了一跳,惊呼道:“哇,下这么大。”

再看海小乐是俨然一副“老赌徒”的模样,洋洋得意的坐在位子上,“咕咚”品了口红酒,点燃了一根大雪茄,这是跟那个大肚子哈姆学的,还学着黄毛鬼的口气对其他人说道:“下的越多,就赢的越多。”

可涉世未深的他,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下好的套子等着他来钻呢。

这一轮终于开牌了,信心十足的海小乐万没想到,这回可是变了情形,结果和想的恰恰相反,煞那间是“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回身顿感冰冷,刚才得意的情形是荡然无存,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雪茄掉在桌上,把桌布烫了个洞都不知道??????

直到旁边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海小乐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已是血本无归,气急败坏的他,又把身上仅有的一点钱放到了台面上,可是很快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时黄毛鬼出现了,故作关切的叫道:“唉,我刚走一会儿,就输了,来来,我帮你赢回来。”

海小乐苦着脸说道:“我已经没钱了,还怎么赌哇?”

黄毛鬼道:“没关系,咱们是朋友,我先把我们老板给我办事的钱借给你,你给我写个借条,我好给老板个交代。”

急于翻本的海小乐那还顾得了那么多,接过旁边服务生早已准备好的纸笔,写好了借条,还按上了手印,接过黄毛的钱,急不可耐的回到赌桌上又投入了“战斗”??????

时间过去的很快,天光已见亮,赌客们都陆续散去了,庄荷们也都面向摄像头展开双手,扑打扑打衣服,下班休息了。

只有海小乐还筋疲力尽的坐在位子上,脸上惨白、两眼发直、全身一个劲的发抖,嘴里喃喃的念叨着:“那是我爹妈给我的学费呀,怎么办、怎么办那,这么多钱我怎么还那,我怎么跟我爹妈交代哪??????”

黄毛鬼给他倒了一杯红酒,拍拍他的肩膀道:“别灰心,小乐,输赢是常事,过几天我再陪你来一趟,几把就都赚回来了,啊,先回去吧。”

海小乐用绝望的眼神看着这位“好友”,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嘴唇颤抖了半天说道:“那我就全靠你了。”

黄毛鬼把海小乐送上了的士,替他付了车费,还塞了给他几个月的生活费,海小乐真是对这位朋友感激淋涕。

的士走了,黄毛鬼看着一溜烟的尾烟,嚼了块口香糖,摸出借条看了看,得意的是“哈哈”大笑。

此刻,楼上的大肚子哈姆坐在屏幕前,观察着楼下的一切,看到和预料一样的情景,不由的得意地将一杯红酒一饮而进,是哈哈大笑,自言自语的说道:“姓海的,我看你这回怎么跑出我的手掌心。”

时钟又指到了中午的十二点,可宁海国际大厦的大会议室里正在谈判的两班人马还在继续不知疲惫的唇枪舌剑。

陈万元手指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