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念在这样舒适的床上躺着,仰望着精致万分的天花板,她的人生因此而改写了,她现在还不能相信这样的事实。

向凝晚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两个陌生人,突然捆绑在一起,变成了母女,向念心存感恩,她知道自己的出生,自己的命运,所以感恩遇到了向凝晚。

如果可以她愿意为她付出所有。

所以她第一次微微笑着进入了梦想,梦里是美好的,有她和向凝晚一起,美好围绕着她们。

不知道过了多久,向念的灵敏度很高,她一下子被惊恐的哭声惊醒了,她没有顾上穿拖鞋,直接跑到了隔壁,“母亲,母亲……”

她喊了几声,无人应答,非常害怕,她才偷来这样的幸福片刻,所以她并不想要失去,她推门进去。

只见向凝晚环抱着自己的膝盖,在哭泣,嘴里念叨着:“孩子,孩子……”反反复复重复着这样的两个字。

向念敲了敲门,然后走到她的床边,她卧室里的装扮和自己卧室里的装扮大同小异,而她的床更加宽敞了一些,她蹲在了床边,伸手颤颤巍巍地去握住了向凝晚的手。

眸光向上抬去,漆黑的黑夜里,却可以看到泪光闪烁的眸光是如此清澈,与向念的目光交汇着。

“母亲是做噩梦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自己的说错什么话,多年后,她还记得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

向凝晚一把抱住了她小小的身体,“念念……我吓到念念了吗?”

向念摇摇头,“没有,如果母亲害怕,我可以在这里陪你。”

“念念,去柜子里替我拿点红酒来。”向凝晚说道。

向念已经站起来,往客厅里走去,这已经是不止一次做梦梦到了那个血淋淋的孩子,在向她哭诉天堂里多冷,让她痛哭不能自已。

从离开医院开始,她就在不停地吃安眠药入睡,一颗不行,就吃几颗,到后来连安眠药都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她就开始无知无尽的黑夜,站在窗口,望着天从黑变白的过程,日复一日。

向念拿来了红酒和酒杯,她倒了一杯,一饮而尽,似乎酒精能将她的神经麻痹起来人,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的酒量一直都不怎么好,所以一杯红酒下去,她就晕晕乎乎了,脸上爬满了红晕,向念将她扶着躺下来,她的手指靠在胸口上,紧紧握住拳头。

向念见她终于闭上了眼睛,就安心了,将红酒收了起来,然后去洗手间打来了热水,替她擦拭了脸庞。

温热的毛巾抚过了她的脸庞,她才安心地点了点头,眸光沉静,这是向念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的模样,大多的时候,她就是不敢看她。

向凝晚的睫毛很长,像是翩然起舞的小蝴蝶,五官很立体,即便是在西方,这样的美女也是鲜少遇见的。

属于中国传统女人的精致,尤其是现在喝了酒之后,红润的脸蛋在她苍白的气色下尤为明显。

她是一个酒鬼吗?向念在心里思索着。

应该不是,她有很好的判断力,不可能是一个酒鬼。

“母亲……”她伸手抚摸了她的额头,轻声叫了几遍,像是叫不够一般,这样的感觉真好,身边终于有个人陪伴着。

她坐在了地板上,握住了向凝晚的手,靠在她的床边上,微笑着睡着了。

一夜好眠,向凝晚喝酒入睡后,再也没有闹过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了,她动了动手,突然发现手被握的很紧,她转过身来,才望见这个小人儿趴着睡了一个晚上。

她当然自己昨晚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她稍许动了一下,向念就立马醒过来了,她想要抬着自己的腿,发现自己的腿已经麻了,向凝晚已经从床上起来,将她抱到了大床上。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向凝晚问道。

“怕睁开眼睛的时候,你不在了,怕我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向念坐在床上,敲了敲自己的腿,好像已经好了很多了。

向凝晚握住了她的小手,“不会,你忘记,我们已经办理过手续。”

“母亲,你以后不要喝酒了好不好?”向念抬眸望着她,他们没有过于亲密的动作,最多的时候,是握握手,相互扶持的意义所在。

向凝晚愣了愣,然后温声道:“我睡不着。”

“那以后尽量少喝,喝酒对身体不好。”向念劝阻道。

向凝晚点点头,曾经有人也这样说过她,那个人伤害了她的孩子,不知道为何,在向念嘴里说出来的话,总是和他有着一样的感觉。

那种感觉让人觉得舒适不已,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向念已经下了床,“母亲,你先去洗漱,我去给你弄早餐吃。”

向凝晚微微一瞥,然后换了一条裙子,梳洗好过后,到了小厨房里,虽然她来这里一个多月了,但是她的厨房从未动过,她最多的事情就是微波炉热了牛奶。

但是此刻,向念的身影,在厨房里转悠,她的个子并不是很高,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