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一诺嗔怪的喊了一声,急的一跺脚,捂着脸硬是从胥天翔身边挤了出去。

知道她还没完全放下之前的事,祁尔也没有打趣她,让她先去旁边的茅屋里待会,伸手把胥天翔的衣物递了过去。

递衣物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搭上了胥天翔的手腕。

“你小子身体挺好啊!老夫以为你还要泡上两三天才能完全解除毒性,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彻底清除体内的毒。师弟虽然只将他内力的一半给了你,但你的境界已经和他不相上下了。”祁尔边搭脉边说道。

“是你给我看的……”

“不可说。”祁尔做出嘘状,“不是老夫,是你自己在机缘巧合下闯进去的,要不要告诉丫头,你自己决断。”

“十一岁那年的人,是她,对吗?”

胥天翔和祁尔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用了‘我’做自称,在他潜意识中已经有了二十一世纪人人平等的思想。

尽管单青山自始至终都否认曾经的单一诺去过西南边境的事。

他也一直都没有放弃希望,希望她就是那个人,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也一直很疑惑为什么始终从她身上找不到那种感觉。

靠近她的时候他也有排斥。

乱葬岗那日第一眼看到复活的单一诺,他就有了当年的感觉。

原来,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而是变成了真正属于他的那个小丫头。

在她的记忆里,她好像还记得凌枫这个人。

那是不是说她还一直记得他,记得她跟他的约定才会来到这里的。

“是与不是你应该已经有了答案。”祁尔转身看了一眼茅草屋又回头看向胥天翔道,“做何决断,由你来定。”

胥天翔拱手行礼道,“平儿多谢爷爷救命之恩。”

“怎么?你的师傅你都不愿叫出口,老夫这个师伯倒成了你的爷爷了。”祁尔目光凌厉的看着他问,“你都知道什么了?”

他眼中划过一丝深沉,“她出生到来到这里的一切都知道了。”

“为何喊老夫爷爷。”

“因为她是这么称呼您的。”

“哈哈哈!”

祁尔大笑,胥天翔在他面前会这么谦卑真的令他非常的意外,就算是小糊当初也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打量了一下仍不着寸缕的胥天翔,他下巴微扬,示意他将衣物穿上。

胥天翔恍然大悟,忙转身去穿衣衫。

上岸的时候完全是想逗逗那个逍遥兔,想要她将所有的不愉快都忘记重新和他开始。

他一心只想着等下要怎么和小女人说他知道她秘密的事,忘记了他还没有穿衣,就这么赤裸着和长辈说了半天的话,

祁尔在他穿衣的时候大步走向茅草屋,揪起正在偷窥某人的单一诺问道:“看够了吗?”

单一诺进了茅草屋以后,越想越觉得吃亏。

凭什么不看啊!他自己给她看的,有美男不看岂不是白痴。

就这么说服了自己以后,她扒着茅草屋窗沿的缝隙,继续欣赏起让她垂涎三尺的完美身材。

完美的胸腹肌,还有令她愤恨大长腿……

也不知是不是他太久没有去边关战场的原因,用了除疤膏的他不但疤痕祛除了,皮肤也越来越好了。

现在用出水芙蓉来形容他都不为过。

偷窥时她的小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砰直跳,恨不得马上冲上去咬上一口,甚至都舔着嘴唇回想起咬上一口会滋味了。

刚咽下因为想到那种滋味儿流出的哈喇子,就猝不及防的被祁尔揪起了领子。

“爷爷,人家就是羡慕他那双大长腿嘛!又没有做别的……”

她说话的声音是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毕竟刚刚她在脑海中回想起的画面有点少儿不宜。

“你个臭丫头在想什么老夫还不清楚。”祁尔嗔了她一眼问,“还回不回去了?”

“回,当然要回,那里还有很多人等着我呢!”单一诺毫不犹豫的说道。

大步走向茅草屋想要和找她好好谈谈的胥天翔心下一紧骤然停下脚步,迅速的转头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前世的她活的那么辛苦,遭遇了那么多的磨难,好不容易长大成人有了稳定的生活,却在这个时候被至亲将其推上死亡的绝路。

伤透心的她选择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也不肯屈服。

重活了一世,刚醒过来就要面对被利用,被追杀的局面。

甚至他都想过,不,不止是想,是真的已经利用了她。

成亲当日她离开的时候该有多悲伤,多绝望。

伤透了心,恨透了他,却还是始终没有放下他,处处为他着想。而他却在融景城再次丢下她,还让她一个有孕之躯被关进天牢,失去了他们的孩子。

联想到这些,他回头看向搂着祁尔胳膊笑眯眯从茅草屋出来的她。

或许,没有他的她会过得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