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一诺原本想说的是荷尔蒙,话到嘴边她又改了口。

原因不言而喻,肯定是怕薛淼听到她说荷尔蒙一词会懵圈,她又要解释半天。

他讲述事情经过的时候说了一个叫樱兰的婢女。

樱兰受到他的胁迫,是要带他去贤妃那里,却骗他去了德妃的院子。

显而易见,这么做的目的肯定是要陷害德妃,樱兰背后的人肯定就是第一个说有盗贼的人。

以薛淼的警惕程度,单一诺不信他察觉不到什么。

果不其然,他听到她这个问话低下了头,抿了抿嘴道:“带我过去的婢女在我袖子上留下了一种迷香,我也是想将计就计看看她要做什么,后来就忘记了迷香的事……”

他能逃脱迷香的作用,德妃却不能。

间接的告诉了她,那晚他们在一起的事并没有他之前说的那么简单。

为什么要隐瞒她不知道,可她知道他的确对德妃动了真情。

句句都向着德妃,并不是偏袒德妃,而是不想他被一些虚无的东西遮蔽了双眼。

一叶障目的人,回过神后是不可估量的后果。

她要做的事让他先面对现实,然后在去询问德妃的意愿,这就是她帮他们的方式。

“药物和身体需求夹杂在一起的结果。”她含笑道。

恍然大悟的薛淼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问。“你是说,她,她只是需要,需要男人而已?”

“这只是我的猜测。”她继续晃悠着自己的小腿道,“有可能不是这样,但是我希望你能安耐住性子。毕竟就算她同意你们在一年内也不能成亲,这段时间就是老天给你机会去俘虏她的心。”

紧蹙眉头的男人愣了一下,然后那张好似没有写上岁月痕迹的脸笑的像个孩子般。

茅塞顿开的他戳着她的小脑袋嘴角噙着笑道,“你个鬼丫头,绕这么半天就为了这个?为何不直说?”

顺势靠在他的肩头,她玩味的笑着说道:“感情必须要明确,不然等你新鲜劲过了将人丢弃了怎么办?受过伤的女人,再也经受不起任何伤害。”

“不会的。”

“会不会就让时间来证明吧!不然我也不敢保证能说服她。”

“丫头,我会等,等了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出现这么一个人,再等个一年,两年算什么。”

说着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暗道:那句平儿都能等你九年,确定你来到以后还能继续等那么久,他等一两年又何足挂齿。

这些话他没有说出口,也不能说出口。

苍暮不止一次跟他说过,在她自己想起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说。

一旦违反了事态原来的轨迹,后果将不堪设想。

清楚他们二人心中都很苦,知道内情的人只能默默祈祷,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越想这些他对她的心疼就越重,又一次坐下拦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他的怀里问:“丫头,你还好吗?”

“放心啦!我有强大的女主光环在身,不会有事的。”她轻描淡写的说道。

“什么女主光环?”

自知说错了话,她慌忙转移话题问道:“三水舅舅,你确信自己的心意不会随时间和外在因素的影响而改变吗?”

他虽然没有很懂她话里的外在因素是什么,还是笃定的回道:“她是我爱的女人,这辈子都不会变。”

“好样的,我支持你。”

……

像父女般坐在桥上,晃悠着腾空的腿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天。

八卦起来的她见四下无人,凑道他耳边小声问起了他初尝甜头的感觉如何。

三十多岁的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弄得面红耳赤不知如何作答。本以为她会就此作罢,没想到她又问了很多更细致的问题……

瞬间,一直把她看作女儿的他炸毛了。

“单一诺。”

他低吼一声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表情严肃的问道:“你该不会不是女子吧!哪有女人家问这些问题的。”

早就怀疑她是男扮女装,不然她怎么能这么强悍,男人都做不到的事她都能那么简单的完成。

男人都问不出的话,她却能脸不红心不跳的问出口。

“笨。”单一诺眨巴着大眼睛,笑的一脸无害道:“你怎么才发现呢!难道你没看出来,我是个强悍的‘大男人’吗?”

闻言他瞬间石化,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那小丫头耍了,但醒过神的他哪里还找得到小丫头的身影。

嘴角上扬起好看的弧度,心底默默说道:平儿,这个丫头的秘密你发现了吗?

她身上有秘密,很多并且很大的秘密,这件事他早就发现了。

亲眼看道她为龟苓膏和燕窝努力的样子,为了它们反复试验记录每个变化,写下的东西就有一人多高。

即使他一个男人怕也没有那样的毅力,而她一个小女子却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