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馨雅在飞云庄外等到深夜都不见一人出去,生气的对着庄子大骂单一诺是忘恩负义之人。

月余前,杀了田家所有人的单一诺要进白石城被府尹拦下,是陌馨雅出面解围又接待她到别院居住,她没有抱着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心态也就算了,还将恩人拒之门外。

这些话陌馨雅一晚上喊了不知多少遍,可庄子里的人各个都听而不闻,睡得比谁都香。

即使是陌西城,都始终没有要去庄子门口看看的意思。

单一诺刚出门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去了厢房查看还躺在床榻上的泠雨。

“别动。”她刚进门就直至要起身的泠雨道,“你现在什么都不要管,好好休息就好,这些无关紧要的礼仪更不用理会。”

“我没事了。”泠雨拉着她的手道,“倒是你,脸色很差,需要好好休息才是。”

“只要你没事就好,不要担心我,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没有吃亏的习惯。”她帮她拉了拉被子,“好好休息,需要什么或者想吃什么就告诉木,这可是你好好使唤他的绝佳时机。”

泠雨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脸上的担忧也少了许多,乖乖的点了点头提醒她一定要小心。

陌馨雅不是善类,既然会不顾公主的身份在庄子外叫骂逼她出去肯定有阴谋。

“你这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看着身子很虚,切不可大意,让她把你给算计了。”泠雨拉着她的手嘱咐道。

“雨,你就放心吧!有爷在,谁也别想算计主子。”云木宽慰道。

“谁知道爷现在还能不能辨别是非,万一被那狐媚子的容颜所迷惑,黑白不分了,谁来护着主子啊!”

看着泠雨撅起的小嘴,单一诺忍不住刮了她鼻子尖一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回身便挽着身后的胥天翔向外走去。

胥天翔跟着她的脚步往外走,回头冲泠雨点了点头,用眼神回复了她刚刚的话。

缓步走在路上,单一诺轻飘飘的问:“昨日回来的时候你怎么不喊醒我,让你的侧妃在庄子外等了一夜,你不心疼吗?”

他停下脚步,伏在她耳边道:“娘子被为夫折腾了一宿,又为泠雨忙了一宿没有合眼,昨日为夫虽然燥热难耐但见你睡得很熟也没忍心喊你,又怎会为了旁人打扰你的美梦。”

又一次被他逗的小脸通红,她嗔了他一眼道:“那你就忍心让你的娇柔侧妃在外等一宿?”

“等与不等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与本王何干?”他挑眉道。

“她曾经可帮过咱们,又是你未过门的侧妃,你不觉得你这么对她有点不妥吗?”

“本王说过,此生唯有一妻。”他突然收起脸上戏谑的表情,严肃的看着她道:“难道王妃得了失忆症,不记得了吗?”

她别过头,撅着小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早已在心里把她看作恩人了呢!”

“那又如何?”

“若是那日你没有受伤,有体力和我辩解的话可能你会说她若对我不怀好意,那日就不会帮咱们了。”

“娘子心中就是这般看为夫的吗?”他板过她别开的头,伏在她耳边道:“为夫着实喜欢你这副吃味的小模样,你若不怕为夫一会忍不住扛你回去,你继续……”

“走啦!”她不着痕迹的在他腰间掐了一把道,“办正事。”

大长老还没过头七,她可不想继续和他纠缠这些再让没皮没脸的他说出什么荤话来。

奸计得逞的他微微挑眉,跟上了她的脚步。

门口处,薛淼边悠闲的喝着茶边和向博翰对弈,胥慕阳专注的研究着他们的棋局,石头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

“你们就这样把我的‘恩人’关在门外,于心何忍呢?”她扫视了几人一圈道。

“众所周知,小诺儿是一诺千金的单一诺,怎会是能把恩人拒之门外的人。”石头闪身来到她身边道,“只怕这个‘恩人’没那么简单吧!”

她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看来你是来看热闹的喽!”

他微微挑眉,抬手就要去搭她的肩膀,可手臂刚抬起来就被她身后的某男用剑鞘打落。

这时候她才发现,胥天翔居然把知守剑带在了身上。

石头无奈的揉了揉鼻子,闪身到了她的另一边躲过胥天翔成功搭上她的肩膀道:“你曾告诉过我,生活需要些调味剂才不会显得那么单调,我这不是来找调味剂了嘛!”

她拍了下他的手臂,白了他一眼走到胥天翔身侧道:“开门去。”

“丫头。”薛淼起身蹙眉道,“你当真要出去?我觉得这个五公主是来者不善。”

“小舅舅觉得我是那么容易被人欺负的人吗?”

“不可大意。”苍暮从远处走来道,“都吃了这么多亏了,还不长记性。”

她撅嘴挠了挠头,“有你们在,我不让别人吃亏就已经不错了。”

“言之有理。”石头又一次来到她身侧搭上她的肩膀,“谁敢当着我的面欺负我们小诺儿,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