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在奇格薇弹性十足的大腿上,古拉德都不愿爬起来了,可是楼下的噪声越来越大,看样子金坭尔也应该要上来了,他忙依依不舍的起身,顺手在奇格薇大腿上抹了一把,才重新握起青炎向外走去。

楼外悬挂了多颗烛晶石,通亮一片,西楼前的假山区中,有一片碎石狼藉之地,该是刚才金坭尔跌下所致,四周围着许多人,见他拄剑倚在水池边,面前的地上有摊血迹。

望着古拉德从西楼而下,大喘气的金坭尔眼睛都快瞪了出来,嘴里又是一口热血喷出,他指着古拉德半天说不出话来。

“大哥,你胸口有伤,你休息片刻,让我来。”古拉德来到楼下,还没开口,温米勒就跳了出来,指着金坭尔大骂道:“是不是看大哥安全下来,你感到奇怪。金坭尔,幸亏我大哥命硬,那毒药又恰巧失效了,才没死在你手中。没想你竟然这么阴毒,不但兵器上藏着暗器,还在暗器上抹了鸵顶红。”

围观的众人哗然,伦萨虽是尚武国家,但崇尚的是光明正大比斗,像金坭尔这样在暗器上抹毒药,是大家极为不耻的。

“哼,我就看看谁死。”金坭尔猛的一提力,手中长剑笔直向温米勒激射,古拉德冷哼一声,挥出青炎挡去,长剑倒射向金坭尔。

眼见长剑就要插中金坭尔小腿,一抹寒光掠过,那柄长剑乌鸣的射进了水池沿壁内,不论其他,单凭能把长剑,挡的插入坚硬如铁石内,这份功力就让古拉德心惊。

一个白衫俊朗的青年剑士,轻飘飘落在金坭尔的面前,他星眉入鬓,鼻如悬胆,白色飘逸长发披肩飞舞,让围观中的小姐们,全都眼光大亮,他冷面背对金坭尔而立,嘴里轻声道:“没用的东西。”

“大哥。”金坭尔在来人身后躬腰叫道。

“大剑士艾伯特?”

“真是他啊,少年白发,据说他十六岁就进阶了大剑士”

“他真的好潇洒”

周围人群中,传来了阵阵低语声。

“温胖子,看在你老子面子上,今天我暂放过你。”艾伯特目光掠过两腿发抖的温米勒,向古拉德冷声问道“是你打伤了金坭尔,不简单嘛,不过伤我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难道这些温胖子没和你说吗。”

古拉德张口还没能搭话,就见艾伯特长剑陡然飘来,围观之人甚至都没看到他拔剑,仿佛他手中长剑本就指在古拉德胸前一般。

古拉德慌然用尽全身之力,把青炎挡了上去,挨上艾伯特长剑后,他力道却如沉大海般,心骇下未及收回去势,艾伯特长剑又突然传来巨大力量,如此之下,他倒跌数步开来,顿觉喉咙腥甜,他忙把涌到口中的鲜血咽下肚去。

艾伯特一剑过后,还待要踏上前,轰鸣脚步声传来,他停身望去,见二十多个衣着光鲜的内城巡卫,把这里包围了起来。

“谁是埃劳德?有人说你前些日子在林府中,恶意打伤几十位良民,现在跟我们走。”巡卫中走出个貌似领头的。

温米勒此时没有忘记他的伯爵身份,忙走出来向那些巡卫叫道:“我是温米勒伯爵,有什么事情,我改天会去向你们老总说。”

“温米勒伯爵,实在对不起,这是连总兵亲自下的命令,并再三警示,无论什么情况,都要确保把疑犯带回去。”那个领头的又出示了下腰牌,一脸歉意的说道。

“打了这么多日了,现在才追究?马丁克不是说过,这样的事情,根本不会有人管的”古拉德正想着,突然看到巡卫队中有个人冲他眨眼,细眼看去,他发觉这人竟是沙克尼管家的手下之一。

古拉德忙阻止了温米勒试图去和这队巡卫交涉,乖乖的在他们看管下,向香怡楼外而去,临走出门前,先还暗暗冲奇格薇扮了个鬼脸。

艾伯特在旁冷眼看着这一幕,见古拉德和巡卫们消失在门口后,才略带深思的向南面人群中使个眼色。

狐间河,靠近城中心,是城中最大、最坚固备最严的牢房,但这里也是整个内斯堡关押犯人最少的牢房,这里的犯人有一个共性,就是罪名不重。

之所造成狐间河牢房的独特,是因当今的伦萨国王塞缪尔,塞缪尔自登位后,就一直有个嗜好,就是每逢寿典、重大节日等时,减赋商贾、大赦狐间河牢房的犯人,以示爱民之心。

狐间河牢房建在地下,分四层,按照犯人罪名大小分别关押,几个巡卫径直把古拉德带到罪名最重第四层,把他关在靠里的一间昏暗牢房之内。

靠着外面走道上镶嵌的烛晶石,古拉德依稀见关他的这个牢房,四周全是拇指粗的铁条所拦,地上七零八落的铺了些杂草,拐角还有个茅坑。

古拉德坐在铁笼中,等了半天也不见沙克尼派人过来,不禁烦躁起来,他瞥了下左右,见附近的牢房内都没人,便把怀中的青炎掏出,刚才巡卫把他送进来的时候,竟然连翻查身体的例行公事都免了,可见沙克尼还是有点人脉关系的。

“死矮子,原来真是个骗子。”古拉德想起刚才和金坭尔,猛力的拼了一剑,依稀看到青炎有火花闪过,此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