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们是不知道她韩翠翠有多能耐,她竟然在镇上公然地跟那男人进出饭店,还跟着人去了那男人住的宿舍。

啧啧,我就说嘛,那女人整天不学好,之前还在部队散布她跟谭队的谣言,一边还吊着王大治。

现在结婚了都不安分,还整天闹幺蛾子。

她被那男人打得可惨了!头发都被薅下一大把,身上也被踹了好几脚,鼻青脸肿的。

要不是有好几个村里人路过,那些人指定不会放过她。

那男人可是扔下话了,他脑袋上的仇不会这么轻易报完,以后只要在镇上见到韩翠翠,见一次就打一次。

啧啧,这人可不像善茬,这次她韩翠翠算踢到铁板。

这事就发生在村口,韩翠翠还被送去医院,等着吧,王大治跟她妈回来,这事还有的闹呢。”

对于韩翠翠这个结果,吴秋月倒是没觉得什么。

有本事自己惹祸就得有本事承担。

好日子过够了偏要闹腾,怨得了谁。

两个人闲聊起村里其他人。

徐婶子首先说的就是罗氏。

“我听我家那口子说了,张进那孩子这回怕是得转业,咱们家属楼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送别战友亲属,得送点念想。

我家那口子说他有准备我就不操心了,春花跟秋月,你们俩也准备点,多少是份心意。”

这事谭城跟她提过,不过别人家也就送个三毛五毛的东西,还有几家凑个大件的,反正是份心意就行。

张进他一个大老爷们还真不太好送,好歹他跟谭城住过一间病房,还有一个病友情,吴秋月打算送他两瓶辣肉酱,还能路上吃。

再添个笔记本或许笔啥的,留个念想就行了。

罗氏不是个东西,张进这人还不错,能结交。

“我跟罗氏都是结过死仇的人,张进那边让刘勇去想吧,我可不管。”

东拉西扯地说了些话,两个人见吴秋月收了声,扭头就见她一双眼皮子在打架。

两个人都是怀过身孕的人,懂的都懂,赶紧收拾起自己东西,“我们俩说着就没完,你这有身子的人困了就说,别觉得不好意思。”

“就是就是,也怪我们不懂事,让你陪着这么久,你赶紧去睡我们就先回去了。”

吴秋月也觉得最近嗜睡严重,坐着都能睡着。

这才多会儿啊就又困得睁不开眼。

“徐婶子,春花嫂子,对不住啊,我这……”

“这有啥对不住的,我当初怀老三的时候,那坐在地头都能睡三觉。”

“我们先走了啊!等胎坐稳了,你也多出来走走,免得闷坏了!”说完徐婶子就跟张春花离开了。

吴秋月爬上床歪了歪脑袋秒睡。

睡醒一觉,也没看几点,吴秋月肚子已经饿了,起床给自己冲了一杯麦乳精。

悠然地喝完,一会儿再坐到书桌前翻译。

这才几天就已经翻译了一大半,剩下的这些,差不多两天就能完成。

这要不是怀孕,她一天个小时的翻译,保准两天搞定。

筒子楼那点琐事

谭城出去的有点久,吴秋月闲着没事,干脆将后院的菜薅了些,打算送去筒子楼大哥家。

吴秋月慢悠悠地走着,其实她来这么久还真没怎么看过部队,慢下来反而能看得清楚。

一排排小白杨绿树成荫,对面还能听见军人们喊口号的声音。

到处很有生机的样子。

吴秋月感叹,即将恢复高考的消息快到了,也不知道桃坪村那边的知青做没做准备?

不过那些事跟她无关,整个知青点也就李阳还算正常,其他人都被生活磋磨去了斗志。

姜红叶跟周文生那两个不是也全都被渣渣了嘛。

这么一想,吴秋月就觉得心情挺好。

提着菜直接去了筒子楼。

刚进到这边,筒子楼里就传来一阵敲打吵架的声音。

吴秋月也不是好热闹的人,可架不住筒子楼里其他看热闹的人议论。

吴秋月站在他们身后就跟着听了一耳朵。

“你说说这谢家,到底又闹腾个什么劲儿,不就是男人在外面喝到半夜才回家,难得休假在家歇一天,跟几个战友一块,连这都管,这样的女人啊可不能这么惯着。”

“你知道什么,我怎么听说谢岗昨天住在镇上,而且,而且镇上可还住着一只想扒着他的骚狐狸呢!”

“啊?!谁呀?不能吧?这谢岗难道不知道他这是犯错误?”

“好像谢岗也在这批的转业人名单里,谁知道他怎么想的,我倒是觉得最奇葩的还是他那个妈。”

“怎么着?这里头还有事?”

两个女人头磕着头,开始嘀咕,吴秋月看来都想笑。

你们想说的隐蔽点,那也别这么大声啊,多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说“悄悄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