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找到教室,陆程也跟了过来。

安梨言挡住教室的门,气势有点凶,“你有完没完?不许跟着我。”

他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和陆程的那点瓜葛。

私下里怎么都行,明面上只能是陌生人。

“我说过了,不给就是不给,你就愧疚去吧!你记住你永远欠我十万块钱。”

陆程脸上依然是没什么情绪,很冷淡的说了一句,“我没有跟着你。”

陆程微微垂眸颇有挑衅的意味,“我为什么要愧疚,是你不要赔偿,我还得感谢你呢,毕竟省钱了。奶奶那边我也会说处理好了,安同学不要太在意。”

被陆程反将一军,安梨言如鲠在喉堵的说不出来话。

他还真是小瞧了陆程的恶劣,老奶奶或许是个老好人,可不见得他的孙子和他一样品德。

一个会动手打人的人本身就带着恶劣的基因。

安梨言顿住了几秒,才稍稍缓解内心的憋闷,“既然不在意,那为什么还要跟着我?”

这时教室里的教授说话了,“谁在堵门?陆程赶紧进来,帮我点名。”

助教今天有事请假了,教授只能找熟悉的同学帮忙。

“教授,我这就过来,”陆程推着安梨言的肩走过去说:“安同学,我觉得你这个自作多情的毛病需要改改,不然多给自己找麻烦?”

看着陆程的背影,安梨言攥紧了拳头。

这人哈看着好看,说话还真是欠揍。

上周教授缺了一课,于是并课一起上了,安梨言和陆程只能同坐一间教室。

安梨言心里闷闷的很不爽。

等大家都坐好后,陆程开始点名。

这时安梨言收到了何小志的消息,让他帮忙答到,他找的替课放他鸽子了。

恰好听见何小志的名字,安梨言想也没想的答了一声到。

结果讲台上的教授听见声音叫陆程停一下,问:“谁是何小志?”

安梨言心里咯噔一下,只能举手说自己是。

陆程的眼眸投射过来仿佛再说你什么时候改名字了?

其他人倒也是认识他们的,一个个低着头没有说话,也不敢去看安梨言,只有陆程不怕死的似乎是想要揭穿。

安梨言戴着墨镜没办法眼神警告,只能动动嘴。

教授这时抬眸看见了安梨言,“你就是何小志啊?”

安梨言只能起身硬着头皮点头说是。

教授蹙眉看过来仔细打量着安梨言说:“眼看就要上课了,你确定还要戴着墨镜吗?”

安梨言说:“我眼睛过敏了。”

教授明显是不信,凝眸瞥过来说:“摘下来我看看。”

安梨言没办法只好摘了下来。

安梨言的眼睛很大,现在肿的眼睛都变小了。

教授笑了一下,“这是失恋躲被窝偷偷哭啦?”

安梨言戴好墨镜说:“失恋的怎么可能是我?我只是过敏了。”

不知道陆程在想什么,看他的眼神很奇怪。

安梨言没有理会,而是问教授还有事吗?没事的话他想坐下。

教授将一张照片放到荧幕上道:“这是你上上周的作业,老人碰瓷这种事怎么看?我教了很多学生,也看了很多作业,只有你这个别出心裁,让我不得不想认识你。”

安梨言也看了一眼,很快顿住。

何小志还真是个人才,竟然把作业当成了段子来写。

对于老人碰瓷的社会现象我怎么看?

我横着、侧着看、竖着看、躺着看,实在不行趴着看。

如果有一天有人碰我的瓷,那么我会来个反碰瓷,不就是比谁躺的快吗?我觉得我可以躺一天。

所有人都看见了何小志的作业,一个个憋着笑不敢出声。

教授说:“今天算是认识了,以后我只点你的名字,你就是我的课宠了,好了坐下吧,准备上课。”

安梨言坐好后给何小志发了一连串傻逼过去。

教授准备上课,陆程找位置坐好,但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有别的什么心思,正好坐在了安梨言身旁的位置。

上课的人比较多,一间大教室几乎坐满了,可还是零星的有几个位置,不至于坐他旁边。

所以安梨言认为陆程是故意坐他身边找存在感。

找吧,小爷我才不要理你。

安梨言努力听课,却发现教授说的跟天书一样让人犯困。

刚开始十分钟,他的眼睛已经要睁不开了。

身边人推了推他的肩膀,安梨言瞬间惊醒隔着墨镜怒瞪着陆程。

“你有病啊!”

陆程将一张纸推了过来,安梨言看见后瞬间睁大了眼睛,只见白纸上清晰的写着几个大字,【你屁股还疼吗?】

看了又看,安梨言的耳根悄悄红了。

妈的,他们应该不是熟到可以随便讨论屁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