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了揪着眉头的手,轻手轻脚的来到床尾为女孩儿脱去鞋袜。

觉得夏池头埋进枕头里睡难受,于是又为夏池翻了个身。

至少头睡在枕头上吧。

她又用手提起夏池胳肢窝,把她拉到枕头上睡着。

简直完美,夏池被夏沐财摆弄成了一个标准的平躺睡姿。

夏沐财吐出了一口浊气,用手背去擦额头上流出的汗。

折腾这一番可把她累的气喘,擦完汗她便叉着腰,看了熟睡的夏池一眼。

“好好睡吧,夏池。”

灯光照耀下的夏池脸洁白无瑕,犹如好看的洋娃娃。

夏沐财想要去触碰那张脸,忽地一下想起了她和夏池亲吻的画面。

她指尖恍如触电般收了回来。

不知道夏池被下药了还好,可以解释是夏池逼迫她成那样的。

可是夏池的药刚好是她亲手下的。

真是自作自受。

夏沐财逃也似的走了,冲冲为夏池捏好被子就出去。

回到自己的卧室关上门,腿软无力的坐在地上,颤抖着手去捂着自己的心脏。

今天这事怎么都要烂在肚子里。

夏池被她送回房了,她就出来,没有发生亲吻这事。

夜里,夏沐财做了一个及其难受的梦,梦中她好似被人下了药,空旷黑漆漆的别墅,一盏聚光灯照着她,圆形白色光圈下形成了一个牢笼,出了这白圈外,无端心底暗示外面有吃人怪物。

就和小孩子在夏天走路时,有个规则,有阴影的地方可以走,太阳地方则会脑补出现会被晒成渣渣一样。

她身体难受扭曲成蛆,在夏池冷眸的注视下,伸出一只手扯住了对方裙摆,带着哭腔祈求说道:“我好难受,夏池,你救救我。”

坐在别墅皮沙发上的女人,黑丝玉腿翘着,女王坐姿,俯看着她,轻轻勾起唇角,邪魅撩人,是凌驾于她之上的神。

夏沐财吞咽口水,身上的难受愈加严重,全身似大火燃烧,夏池问着她,“你说要我救你,怎么救?”

对方修长的手挑起她的下巴,好闻的清香扑面,她无地自容,垂下了眼帘。

“你不说,我哪能知道,是这里吗?”

说罢,夏池的手来到她颈间,犹如羽毛刮擦挠痒,似蚂蚁啃食。

夏沐财缩了缩脖子,眼尾泛红,怯生生地后退了一下。

沙发上的人看出了她的别扭为难,轻笑一声,“不是这里,哪是这里?”

指腹轻轻摩擦,一路往下,来到了一个敏感点,忽地她热流聚集小腹,是清晨滴落露水下来的小花,被裹挟在温润潮湿的泥土里。

这奇异的感觉让夏沐财心惊肉跳,霎时睁开了眼,唰一声从床上坐起身,大口喘气,就像做了噩梦似的。

窗帘透过的一束阳光刚好照在她脸上,她额上热汗涔涔,简单的白色吊带后背打湿了一片。

还没从梦中的场景醒来,门外养母便大声喊着,“财财,下楼吃早餐了。”

短暂的愣神,想起梦中的画面,摇了摇头,立即回复外面叫喊的母亲,“知道了,马上下来。”

轻轻拍了拍已经羞红的脸颊,自言自语嘀咕道:“夏沐财啊夏沐财,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不许想了!”

浑身的燥热她只得去浴室洗一场冷水澡解决。

昨晚的订婚宴,地面都是瓜皮纸屑,一片狼籍,夏沐财洗完澡头发还是湿露露的下楼,大惊一番,今早再看就被打扫干净了。

别墅整理的和往日一模一样,就好似没有这场订婚宴存在般。

要不是记忆深刻,夏沐财都要怀疑真的有一场订婚宴吗?

养母换回了她的神,她心漏跳一拍。

“快来吃饭了,财财。”

她眼神慌乱,忙不迭回答,“好,来了。”

她想到了昨晚和夏池的事,那吻既真实又像是在做梦。

今早又因那吻而做春梦……

她摇摇头,告诉自己清醒一点。

从宽敞的旋转楼梯缓缓走下,她在内心祈祷,【昨晚的事希望夏池一点记忆都没有,不然多尴尬啊……】

湿着头发下楼,夏沐财是看今日天气好,想自然风干,却被厨房忙活的养母看见,对方皱着眉,表情严肃。

“财财,你怎么不吹干头发下来,感冒了怎么办。”

她的发尾还在滴水珠,一口咬定道:“不会有事的,我没那么脆弱。”

养母显然不信,她的宝贝女儿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出了开放式厨房,来到夏沐财身前,揪着一缕湿发,心疼道:“头痛了怎么办,妈妈看不得你受伤。”

有种姥姥觉得你冷了感觉。

夏沐财唇角抽动,还来不及说话,富太太就替她安排好了一切。

“小池,快帮你妹妹吹个头发,厨房这里妈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