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不就行了。

于是松田阵平开始思考boss为什么来。

但是boss的心思实在很难猜,猜了半天之后,他先举白旗认输:

“琴酒之前说您要审出梅根背后的人,但是我感觉您应该不是为这个亲自来的,可是别的理由我又没有想到。”

松田阵平说着抬起头,希望得到答案,却发觉boss的目光凝聚在他脸上,像是在确认什么。

他不由收声,有些疑惑。

boss却没有为他解答,转而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松田阵平:……

要他问,又不给他答案是吧。

卷发青年的目光清晰地转为质疑。

可他面前坐着的人才不会心虚,也甚至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问题。

松田阵平也不好去真的指责boss拿他开涮,只好道:

“那您为什么一直在监控室里?”

新的问题传到降谷零的耳中,像是提醒他,刚刚的boss的试探已经半点波澜不起的被松田阵平结束。

但降谷零却并没有放松哪怕半点。

他站起身,走到饮水机边,沉默地给自己倒了半杯水。

不是口渴,他也不可能真的喝这里的水,他只是借着一系列的动作来缓和情绪,整理混乱的大脑。

被他握在手里的纸杯盛着皎洁的莹莹白光,恰如圆月,却又轻易地随着他手腕的晃动而破碎。

恰如松田阵平刚刚的回答。

当时boss话问出口,降谷零心里就有一个个可行的回答被飞快组织成形,有的推翻,有的保留,按照可信程度和表演难易程度以及后续影响形成一个精密的表格。不一定真的能让boss相信,但起码表面上挑不出错来。

可没有一个理由,和松田阵平的一样。

正常而言,被质疑后要么自辩,要么愤怒,最不济也要摆明不满或惶恐的态度。

谁会像松田阵平那样想?

他甚至都没有考虑过自己需要解释,根本没意识到这是boss对他的怀疑和试探,反而轻而易举的因为boss的一句话换了思路——boss认为他应该在意的是boss过来的原因,他就只思考过来的原因。

如此自然地把boss的话当做正确的方向,放弃自己本来的想法。

监控室里, boss和松田阵平的对话还在继续。

boss依旧没有回答松田阵平,反而提到了苏格兰:

“你觉得苏格兰有可能被梅根那边的人抓住吗?”

松田阵平在心里快速翻译了一下,觉得这句话似乎是在问他,有没有觉得苏格兰真的背叛了组织。

但直接问的话, 松田阵平还好回答一些。偏偏boss这个问法……如果松田阵平说可能, 有种贬低苏格兰实力的感觉, 但如果说不可能,就相当于直接确认苏格兰背叛。

坐在椅子上的卷发青年皱了皱眉,像是不太情愿地说:

“不太可能。”

boss收回目光,轻轻颔首,

“既然如此,如果苏格兰没有背叛,那他应该已经联系琴酒或者你了。”

松田阵平听着, 以为boss这就是将苏格兰的背叛盖棺定论了。

这对松田阵平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不管boss有没有定论,他都打算劝诸伏景光不要再回组织了。

他已经知道了这几年里诸伏景光的进展:苏格兰虽然表面上叛逃, 但是毕竟还是琴酒的下属,一应资源照样有组织供应,也经常会配合琴酒的任务。

甚至以这个“卧底”身份, 还能接触到许多以白兰地或者是波本的身份不方便触碰的暗线,也算是成果斐然。

但是有boss多年来对行动部门情报部门和研究所刻意隔绝,已经很难再更进一步了,哪怕时间再久也一样——除非诸伏景光真的进研究所或者转投朗姆。

boss在这时候认定苏格兰背叛的话, 那松田阵平就劝都不用劝了, 降谷零第一个把自己的幼驯染送回公安。

可接下来boss却又话锋一转:

“可如果苏格兰背叛了, 那他应该已经将梅根的下落告诉那边,此时应该有人在尝试营救梅根, 研究所附近就不会如此的安静。”

boss是从外面进来的,所以自然很清楚有没有人在尝试暗中监视或者入侵这边。

而松田阵平却听得不安渐生,boss绝不可能和别人探讨他自己的想法,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这些。而照这个思路,继续推断下去,很可能就是……

“我猜他是在一个无法向外传出消息的地方,你说是不是?”

松田阵平的心重重地坠了下去。

没错,连他们都能猜到,那boss又怎么可能猜不到。而且boss还不需要像他们一样,推测梅根关押的地点。

他嗓子有些发干,却没有做无谓的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