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再不顺着毛,他又该抽了。

她无奈地小声叹气。“你愿意去就去好了,但你得把脾气收一收,尤其对着姜彦。”

说来陆展安也没想怎么造次,毕竟他还得指着郭致玲给他说好话呢。

但慕长宁单独把姜彦这名字提起来,陆展安不爱听。

“凭什么尤其他呀?”

慕长宁斜着看了他一眼。“你说呢?”

这事想起来,慕长宁心里还在窝火。

要不是姜彦现在康复运动初见成效,勉强能走上两步,她真担心他们进了姜家的门会给母亲添麻烦。

“他活该。”

陆展安依然不认为自己有错。

姜彦犯贱在先,而且是不止一次惹他了,废两条腿算轻的。

“你要是这副态度,就别去了。”

慕长宁说真的,所以态度很坚决。

陆展安抱着肩膀,无奈皱起眉。

“那你说怎么着?”

慕长宁随口道。“你少跟他说话就行,要是姜家还揪着这个不放,你就给他道个歉吧。”

这话真是随口说的,慕长宁知道姜家没有揪着不放的本事。

而且陆展安是上门说婚事去的,那二老听了,自然是高兴都来不及,肯定不会让姜彦多说什么。

当然了,陆展安也不是能听她话的主,这些她用不着讲。

她见他神情一顿,而后嘴角淡淡地勾了一下,一脸混蛋相。

我他妈这辈子就给你一个人道过歉,换二一个人,不可能的事儿。”

姜家

眼看他又要犯驴,慕长宁只好把话往回说。“无所谓,你把医药费给他出了,这总行吧?”

……

慕长宁又梦见林牧久了,他温润如玉地冲着她笑,她好不心动。

吃早饭的时候,她手里拿着餐刀切火腿,陆展安坐在她旁边。

她想的是,手里的这把刀不够锋利,一刀捅不死他,得多来几刀。

中午的餐厅是陆展安订的,在贸易区附近,离姜家的公司不远,姜时昌让家人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

姜家是昨天收到的消息,郭致玲一听慕长宁说,就笑得特别高兴,看上去完全忘了这位陆家公子是一个多么混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