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耳光。“我不要脏黄瓜!”

两人闹了半晌,折腾到了地上,都是玻璃碴子的地方。

陆展安把她抄了起来,放到沙发上。

“长宁,我不喜欢你这样。”他颇为无奈。“你心里不好受,撒火可以,别作践自己。”

“来这种地方,就叫作践自己了?那你以前不是天天都在作践自己?”慕长宁笑道。

她从沙发缝里摸出了一盒烟。

刚才叫了不少人来唱歌,不知道是谁落在这儿的。

想着见过的吞云吐雾时的享受模样,她突然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陆展安在她有所行动之前,一把抢走了烟盒。

“你说的对,所以我现在成了一滩烂泥。”

他拨开她额头的发。“长宁,想想我是个什么东西,别和我一样。”

是啊,他是混蛋,所以

多脏都无所谓。

但他恶浊文过,偏偏还想要一个干净又盛放的女人,凭什么?

慕长宁起身时脚下不稳,差一点就要摔下去。

陆展安伸手,她跌在了他怀里,醉意的眼睛笑了起来。

她拍着他的脸,叫他名字。“陆展安,如果我真的成了烂泥?你还要我吗?”

陆展安没有回答,过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他轻轻捏住她的手道。“我们回家好吗?”

“不要。”

慕长宁又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了那盒烟,再次陆展安拦下。

“这儿的东西你也敢碰?”他语气好似教训。

慕长宁仰起脸。“我就想抽根烟。”

她眼中亮晶晶地,弱下来的声音里带上几分娇嗔。

这时候就是要条人命,陆展安也给她了。

“等着。”

陆展安起身出去了。

门关上后,慕长宁翻身滚到了地上,摔得眼冒金星。

眼前恢复清晰,她看到的是透明尖锐的一角。

这片玻璃不算小,她合拢手心,握不过来。

清晰的掌纹上多了一道红色划痕,说疼也不很疼,但慕长宁感觉眼中隐约有泪冒出来。

她大概已经像这满地的玻璃一样了。

残败不堪,让人避而远之。

这一切都拜一个人所赐。

而他,现在正因为她流了几滴血,紧张得不得了。

“你干什么!”陆展安从门口走过来,一把捏住她的手腕。

慕长宁酒精上头,大大咧咧地松了手。“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