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嗓音沙哑地开口:“进来。”

徐非池推开门,先是探进脑袋,试探地问:“五哥,我真的可以进来了吗?”

谢屿洲轻瞥他一眼:“还想再敲一次门?”

徐非池立马闪现进来,再神经大条的他也察觉出了一丝诡异。

看到霍峤的嘴唇有点红,他疑惑不已:“霍峤,你嘴巴怎么了?”

霍峤:“……”

淡定自若地回答:“没怎么,你眼花了。”

徐非池:“?”

他视力15好嘛。

怎么可能会眼花?

谢屿洲也不紧不慢地说:“谢太太说得对。”

霍峤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那双杏眸好似染上了些许水光,眼尾也飘着一缕艳丽的红。

徐非池:“??”

怎么觉得他好像有点多余?

摒弃掉这个想法,徐非池说起了正事:“五哥,王向安那小子被大哥的人带走了,一同来的还有王家人。”

“嗯。”谢屿洲不冷不热地应了个单音节。

徐非池冷哼:“他们王家还好意思跟谢大哥告状,要是谢大哥知道王向安这小子都说了些什么,肯定割了他舌头。”

霍峤没忍住好奇地问:“所以他是怎么得罪五爷的?”

徐非池没说话,只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霍峤:“?”

干嘛看她?

这事难道还能与她有关不成?

送了只王八,就直播生孩子

霍峤猜对了,这事还真和她有关。

王向安是不请自来的,看在王家的面子上,徐非池也就没有赶人。

但这小子多喝了两杯就开始口嗨,说到了霍家和沈家订婚一事。

“……沈牧谦现在和霍家那真千金在一起了,作为他前未婚妻的假千金岂不是会气到发疯?”王向安端着酒喝了一口,“不过她一个假货,沈牧谦要真选择继续和她在一起,那才是脑子有坑。”

徐非池眉头皱起:“你喝醉了。”

“这才哪到哪啊?再喝两瓶白的我都醉不了。”王向安将手搭在徐非池的肩膀上,笑得颇有深意,“徐少您说这沈牧谦玩过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会不会特别带感?”

“我听说霍家这位假千金是学跳舞的,我要是给她一百万,让她到我房里跳一晚上的舞,她肯定会愿意的吧?她现在应该挺缺钱的,又是个被沈牧谦睡过的二手货……”

话还未说完,就被人拎着衣领扔了出去。

王向安摔倒在地上,胸口疼得他五官都扭曲了。

“徐少?”他还有些不明所以地朝着徐非池看过去。

徐非池却以一种看智障的眼神斜睨了他一眼,我他妈都提醒你了,还继续找死,活该!

谢屿洲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语调散漫,却没什么温度:“太吵。”

桃花眼微抬,示意保镖,“把他嘴堵上。”

现场没有抹布,保镖只能从桌布扯下一块布料,揉作一团,准备去堵王向安的嘴。

作为王家小少爷的王向安哪里受得住这种对待,当即爬起来,并语速极快地说:“谢五爷,我可以自己闭嘴。”

谢屿洲神色淡漠,好似没听到他的话一般。

见谢屿洲铁了心要堵他的嘴,王向安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立马转身就要跑,却被身手矫健的保镖拦住去路。

王向安气得脸色铁青,这个谢家五爷是真的有病吧?

但面上还是笑眯眯地向谢屿洲赔不是:“谢五爷,是我话太多了,扰了您的清净,我在这里向您道歉,您就放过我吧。”

徐非池暗暗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还真以为五哥是嫌他吵才让保镖堵他嘴的?

谢屿洲看了眼拿布团的保镖:“愣着做什么?”

保镖恭敬地应:“是,五爷。”

见谢屿洲依旧不打算放过他,怒意上头的王向安一边反抗,一边大骂:“谢屿洲,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老子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是霍峤看到的那样。

徐非池原本是想把事情的经过告诉霍峤的,但接收到他五哥警告的眼神后,还是选择了噤声。

霍峤更加一头雾水,就差头顶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你是第一次来最是人间吧?要不要逛逛?”生怕霍峤追问,徐非池迅速转移开话题,“乔遥在这里养了个东西,你应该会感兴趣。”

最是人间不是娱乐的场所吗?

还能养宠物?

霍峤有些好奇乔遥会在最是人间养什么宠物,便点头答应:“好。”

乘电梯直达最是人间的顶层。

宽敞的房间灯火通明,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

徐非池走在前面,霍峤和谢屿洲稍慢他一步。

左右打量着这个看起来没什么奇怪之处的房间,霍峤的目光最后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