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私生子,不知怎么拉拢了虞老太太的心,住进了老宅。

而且,令陈子轻意外的是,溱方孝竟然回虞家了。

“哥哥,虞家不是你做主吗,”陈子轻说,“这种家宴不用得到你的批准?”

虞平舟开着车:“老太太上周就在我面前提过。”

言下之意是,批准了的。

陈子轻揣摩不定虞平舟的心思:“我们要去吗?”

虞平舟道:“你想去就去。”

“你弟弟在诶,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少年刻意强调,“比我亲近许多的弟弟。”

虞平舟失笑:“比你亲近?还许多?这是从哪得出的数据?”

末了就敛去一些笑意:“那不是你的方孝哥哥?”

陈子轻:“……”

“别管那些小细节,”陈子轻心虚地抓着脸颊,表现出一副“你前不久才含蓄地说自己不在意,别这么快就不认账”的样子,“我不都说过好多次了嘛,在我心里,你跟我的哥哥们都不一样。”

虞平舟慢条斯理:“我也能有几个弟弟,在我心里,你和他们不一样?”

陈子轻想也不想就说:“不能。”

虞平舟摇摇头:“我的弟弟只许州官放火?”

陈子轻一扬下巴:“对!”

虞平舟的鼻息里带出宠溺的笑音:“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陈子轻不假思索:“是你喜欢我的样子。”

虞平舟愣住。

陈子轻深知说出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他就硬着头皮穿紧马甲,笑嘻嘻道:“我说的正不正确啊,哥哥。”

虞平舟弯唇,嗓音低哑地给出两个字:“正确。”

车里的气流渐渐腾热,微妙又暧昧。

陈子轻根本就想不到,气质沉稳内敛的兄长在算过年还有多少天,已经开始倒计时。

仿佛过年意味着能吃饱,吃个够。

陈子轻问起丢人现眼跑去国外的虞华章:“明晚爸爸回来吗?”

虞平舟道:“你想他回来,那就回来。”

陈子轻撇嘴,怎么都是问他想不想,他耸肩:“按理说,是要回来的。”

旁边开车的alpha没动静。

陈子轻以为他不愿意虞华章回来跟溱方孝过多接触,把家宴升级成豪门闹剧。所以就转过头看他,试探的话到了嘴巴,骤然凝固住了。

虞董神情如常地开着车,西裤绷到了极点。

陈子轻失声惊叫:“你不是在开车吗?怎么就站起来了?!”

虞平舟颇有涵养地叠起腿:“哥哥也没办法。”

陈子轻语速特别快,显得咄咄逼人,跟一机关枪似的扫射开了荤就没法收拾的男人:“你怎么没办法,这不就是你控制的。”

“由你控制。”虞平舟纠正道。

陈子轻脸一热:“别往我身上赖,我什么都没做。”

“你是什么都没做,”虞平舟无奈道,“你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能让我轻易脱轨。”

alpha犹如在谈一个方案:“说通俗点,你哥哥是做人,还是做动物,全在你。”

陈子轻说:“……我都没信息素。”

“嗯,你没信息素。”虞平舟笑道,“但你照样能吸引我,调动我的情感。”

陈子轻偷偷看他一眼,又偷偷看他一眼。

虞平舟把车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凑近,偏着头吻他,突起的喉结不时吞咽。

陈子轻晕乎乎的时候才被放开,他瘫坐在皮椅上气喘吁吁。

虞平舟把擦过少年嘴角的帕子收进口袋,他启动车子,没去理会亢奋发怒青筋暴跳的那一地带。

弟弟不管。

说明它还不够可爱。

小臂粗,确实很难跟“可爱”这个词挂钩。

可这是顶级alpha的标配,他没办法自行切掉一截。

再者说,切去了一截,那还怎么凿开生殖腔,将其灌满。

车子平稳地在山路上行驶着。

虞平舟西裤下的大腿肌肉紧绷,他面色平淡,好像上半身跟下半身不归一个单位打理。

陈子轻喘了好一会才勉强缓过来,他默默把脸扭向车窗:“怎么突然亲我啊,我又没说要亲。”

下一刻,陈子轻发现了什么,他快速把头伸到车窗外呼吸空气,边咳嗽,边大声地喊:“你别把信息素放出来,车里都起雾了,看不清前面出事怎么办?”

虞平舟低喘几声:“没事。”

“怎么没事?干嘛非得在车里亲,”画眉叽叽喳喳,华丽的羽翼震动,漂亮的嘴巴一张一合,“你完全可以把我拉下车,我们找个地方慢慢亲,你起雾就起雾,空气流通的地方烟也好容易散开,不至于让我难受,我也好配合你……”

“刺啦——”

车轮又重又仓促地摩擦着路面驶出一段,再是一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