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吖,也赶紧退出来为妙。」

「怎么会这样?罗莎,我铸成了大错,一时间变得与禽兽无异,对别人施加暴力,成了个连自己也无法想象的恶人。事实上,我已是走投无路,只剩下你这个唯一的朋友了。」

「咱俩从来就不是朋友,而是行业的对手。你那个小男友,噢,现在应该说是小女友,过去总称呼别人是惹事精,其实他自己才是最大的惹事精,这些混乱就是他凭一己之力搞出来的。你觉得,混跡在那么多利益叠加的复杂人堆里,他会落得什么下场?这件事太大了,即便是州长恐怕也会缄口不提避而不谈。」对方抱怨了几句,将话锋一转,问:「你在当地么?」

「是,你接着去床上休息吧,我很抱歉。」dixie心意阑珊地应答着,打算就此收线。

「誒?我只是随口说了几句,你干嘛那么开不起玩笑呢?难道你不想知道这背后的原因,是谁干扰了司法程序?以及警方为何纷纷不出警的原委吗?」罗莎忙喝住她,拋出一个诱因。

「知道一些,但不全面,背后起作用的,正是上回在孔地亚地峡时遭遇的那群怪人,那是股庞大到无法想象的势力。而今,他们将亲手毁了自己派出去的人马,要将陷在事件里的人逼上绝路,besn连带着两隻公羊快完了,他们完了,司法也完了,美国也完了!」

「噢,哀伤的蜜罐,没想到你这么忧国忧民,哪有这么夸张呢?」话线那头的人大笑数声,劝解她道:「这股叫暗世界的势力不仅手眼通天,而且许多要职部门的人都是他们的成员。不仅如此,他们遍布所有行业,并控制着工会。只要一声令下,就能令半个美国瘫痪,这就是无人敢惹的主因。除此之外,他们在科技领域,医药研发以及海外僱佣军,都与政府有着无限期合作,所以上面放话下来,谁敢轻易触碰此事,立即捲铺盖滚蛋。我知道现实很糟,并糟到无法再糟,但并不意味着,咱俩要放弃联手合作,继续追查此事,宝贝。」

「什么意思?罗莎你是不是知道了某些内幕?」她心头一凛,忙找了棵枯树坐下,问。

「谈不上是什么机要,酒会上偷听到的。他们说服州府的理由,是为了避免更大的混乱,一场激变,一场足以撼动整个天下格局的霍乱,要将之掐死在襁褓中。你可知除了怪人外,还有另一群更怪的怪人,与他们间火星不断,随时会灾变成暴力衝突么?事实上两者已站到了战争边缘!」罗莎意犹未尽地喝乾咖啡,叫道:「妈的,这得是多大的新闻啊,与它相比,緋闻案连个屁都算不上。而今dixie宝贝,你我正躋身在这段盪气回肠的歷史关键位置呢!」

这是一场无法以公眾舆论,靠几张渲染性极强的文案纸,敲击电脑故作慷慨激昂之状,就能轻易按下的大战。暗世界存在了太久,跨越了上千年,早已植根在民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单单是同一架空客上坐着的人,你也无法分辨他们究竟是平民还是徒眾。

「你为何那么有信心?是不是另外知道些什么?」在以往,这会让她激动不已,然而dixie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早失了耐心,不待听完便插嘴发问:「直说吧,咱们该怎么干?」

「我不说完,你是难以理解的,另一股势力是谁?也如同暗世界同等体量吗?没法再多跟进,且也不知底细,但两者争雄所带来将会是同样瘫痪社会这一恶果。而今,代价只不过是一群有着案底,本就归属在黑帮里的娘们,她们显得太廉价了,可以忽略不计。这种事在全球各地每天都会发生,事后将作为黑帮内訌,办几个主要负责人就能匆匆了断。这便是集体不出警的原因,另外,警方本就觉得她们是麻烦,只是找不出理由收监人犯,何乐不为呢?」

「没想到你会这么想,我亲身接触过她们,那是三十多名不知事态有多严重的女子,有血有肉的生命!在你语气里,竟这般轻描淡写。你可知道?她们中最年轻,今年才十七,便已怀过孕私自流了產,这是一群可怜的底层女性,正因对现实失去希望,或被社会拋弃才加入邪教!可悲啊,代价,仅仅是代价,为了填补某些人的官运亨通就要被牺牲掉?」

「这是不是我心头所想先搁置一边,接下来要说的,才是今天的重点。dixie,无限的机遇正摆在眼前,我们既能参加进这场洪流也能选择视而不见!不,事实上咱俩已成了歷史的一部分,没准微弱至极的力量,也会更改这一切。你带着录音笔和手机吧?很好,去将道具利用起来,将所见所闻都录製下来。我已被停了档期,本就无事可干,正巧可以抽身去伊腾顿与古斯塔夫匯合,你我两头发力,一起跟进一起破解,还公眾一个朗朗乾坤明净天下!」

「说说简单,内存才那么点,能济得了什么事?而且手机也快没电了。在此之前我一直在偷录,难保还能继续干多久。」她闻言浑身一激灵,问:「一会儿你要去鸳鸯馆么?」

「是的,他昨晚也打来电话问我能否搞到挖掘机,据说这对惹事精其中一个被困在地底十五米深处。儘管仍有太多的未知,但终将获得答案。」罗莎苦思良久,凝聚起煽动性总结,叹道:「你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