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的眼神闪了闪,她现在没有心情和他争辩什么,只是问:“你怎么又来了?”

“又?”池景行皱了皱眉,走上前去,“我来找过你?”

祝鸢的眼神也淡了下去。

所以那天晚上,他真的发病了,所以认错了人。

她内心仅存的那一点侥幸心理也没有了,很淡地看了他一眼。

“没有,以后也不要来找我了。”

她转过身去,手臂却被池景行抓住。

“沈星爵那样的人,你玩不过他。”池景行蓦地丢下这么一句来。

祝鸢扯了扯嘴角。

“我玩得过谁呢?”祝鸢现在的心情真的是差到了极点,“既然谁也玩不过,那玩谁不是玩呢?”

-

听完祝鸢这话,池景行的脸色很难看。

他看着她问:“那天晚上,我有没有来找你?”

祝鸢倔强地抬起眼。

“没有,”她说,“我说过了,池少,你认错人了。”

她的话音刚落,池景行就一把扯住祝鸢,将她的身体绕了个圈,随后死死地禁锢住了她,有些用力地把她抱在怀里,越来越紧。

祝鸢被他突如其来的样子吓住了,她推了两下没能推开他,有些气急败坏。

“池景行,你要干什么?”

池景行没说话。

祝鸢心里又气又急。

池景行忽然说:“你不要和他在一起。”

祝鸢的动作停了下来。

池景行又重复了一遍。

他声音很轻,有些低沉,类似某种低喃,或者说是——请求。

他说:“祝鸢,你不要和沈星爵在一起。”

祝鸢闭了闭眼睛。

她最后还是妥协了,说:“我没有和他在一起,”祝鸢觉得禁锢住她的力气稍微轻了一些,她喘上气来,说:“只是找他帮忙。”

池景行放开她,眼神明显带着不悦。

“有什么事情我不能解决,需要找他?”

祝鸢无力地说:“池景行,你别为难我了。”

他忍住那些不好的情绪,跟她说:

“祝鸢,我从来没有想过为难你。我说的是实话,你不要和沈星爵在一起,有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帮你。”

“你帮不了我。”

“池景行,我要回家了,”她心里着急,难受,担忧,各种情绪堆积在一起,很快就落下泪来,“你别为难我,我要回家。”

:确诊

回到家后,祝鸢的脸色很难看。

沈星爵趁着林兰进屋去收拾东西的功夫,拍了拍祝鸢的肩膀。

“没什么事的,现在医疗很发达,就算是最坏的可能性,我也能给你保证,不会有最坏的结果。”

祝鸢鼻子酸了酸,但还是忍住了,问:“我妈没问什么吧?”

“没有,”沈星爵摇摇头说,“我就跟她说你给她预约了体检,她说她去拿以前的病历本,好给医生做参考。”

去诊所的路上,祝鸢一直握着林兰的手。

林兰看出了祝鸢的担心,笑着宽慰她:“没什么大事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能不知道吗,能吃能喝能睡能跳,不过就是例行检查一下而已。”

祝鸢扯了扯嘴角,很轻地“嗯”了一声。

沈星爵的朋友已经在诊所等着了,林兰先是抽了一点血,随后被请进了办公室里面。

林兰有些局促地看了看祝鸢。

徐医生很年轻,笑得清风和雨,让人莫名安心。

“林阿姨,不要害怕,我只是问你一些问题,”徐医生看了祝鸢一眼,“这些年,你的压力也挺大的,所以你的女儿想帮你做个心t理测试,排解一下心情而已。”

林兰这才放下心来。

她坐得乖乖的,像一个听话的孩子。

徐医生和祝鸢对视一眼,测试开始了。

-

“姓名。”

“林兰。”

“年龄。”

“52。”

“你的丈夫叫什么名字?”

“祝青华。”

“你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祝鸢。”

“你现在在心里面想一个数字,和一个动物,一会儿告诉我,可以吗?”

林兰点点头:“可以。”

“好,你最喜欢的爱好是什么?”

林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书法,和做菜。”

徐医生顿了顿,问:“你的家里养过什么宠物吗?”

“养过一只猫。”

“猫还在吗?”

“不在了。”

“什么原因去世的?”

林兰想了想才回答说:“太老了,生病走的。”

徐医生点了点头。

“好的,那你刚才心里想的数字和动物是什么?可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