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苏杳的离开,一切又重归寂静。

连空气都好似凝固了。

所有的一切都被浸润在压抑的沉默中。

屋外的雨水还在“滴滴哒哒”落个不停,就像是在提醒宋翊真——

时间在继续。

但时间已经毫无意义。

俄而,宋翊真坐起身,取下耷拉在身上的红绳,任凭黏腻在绳子上的腥臭糊了满手,木木然扔到一旁。

他的身体僵硬地宛若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的偶人,在床上缓缓挪动,曲起膝盖,又慢慢地撑起身,最后直直跪立在床上。

失去了阻塞,多到足足能将小腹都撑起些微弧度的白浊争先涌了出来。甚至许多来不及顺着腿根蜿蜒而下,便已直直滴落在了床榻,汇成一滩湿痕。

羞耻也好,自尊也罢。这一刻,宋翊真仿佛什么都感觉不到似的,目光空洞,犹如失去三魂七魄的躯壳。

他默然地将手伸向后穴,也不管尚且红肿的穴口还突突泛着疼痒,曲着两根手指便捅了进去。

刚刚经历过性爱的甬道温暖潮湿,转动手指间很轻易就能擦过敏感处,连日来的性事已经让宋翊真从这般不带任何情感的清理中都能得趣。

随着雄精被一点点带出体外,疲累的肉棍像被喂了一罐子补药般,又重新恢复硬挺。

宋翊真低头看向自己勃起的性器,心中嫌恶更甚。他一手继续在后穴里倒弄,一手摸上兴奋地吐着清液的顶端,狠狠掐了下去,直至那孽根完全恢复绵软,这才堪堪松手。

如此多次,等到清理完毕,那物已然被凌虐的青红不堪,软绵绵地似是一摊死物。

宋翊真看着手心里掬着的一汪雄精,猛然笑出了声。

想来,便是那花楼里最下贱的妓子见了他,也是要自叹不如的。

宋翊真笑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只是他未将那满手的白浊擦了,反而盯着这摊浊液,慢悠悠地下床,走到屋内的炭火边。

床榻炭火不过几步的距离,可宋翊真像捧着什么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拢在手心,生怕这雄精洒了一星半点。

而后,宋翊真如同得了失心疯一般,不顾炭火炙热,徒手抓起盆内的黑炭,一块块扔向周遭的墙壁。

顷刻之间,屋内蓝光大亮,只见一行行闪烁着光亮的符文遍布整间屋子。

看来,白苏杳为了防止他这个活丹药逃脱也是花了大功夫。

封了他的灵力不说,更是在这间卧房里写满了禁锢他的符咒。

宋翊真顾不得被炭火烤得变形的手。他三两步走至墙边,在几处尤为显眼的符咒上,抹上一直护着的精液。

只是眨眼的功夫,原先还因外力侵袭而不断闪烁的光晕竟然一点点暗淡下来。不过几个呼吸间,便连一星半点的微光都瞧不见,整个屋子好似什么都没发生,又重新归于平静。

想当初,一干同辈的弟子中唯有白苏杳精进最慢。宋翊真总是心疼他因此受人鄙夷,便趁夜偷偷教习他画符写咒的本事。

这等课业最为基础,哪怕没有资质灵力的外门弟子也能习得。可正是这基础中的基础,若能参得其中关窍,以道之精气会物之精气,则厌杀妖魔,万鬼伏藏。

宋翊真教得认真,半分未藏。唯独一解咒之法因着他的羞赧难以出口,不想却成了他逃脱的契机。

越是力量精纯的符咒就越是怕男精女血这等污秽之物。

白苏杳于他这一身的痕迹是羞辱,也是解开桎梏的钥匙。

宋翊真伸手轻触木门。失了禁制,冰凉的触感从指间处传来。宋翊真闭上眼睛,任凭自己的思绪如同断线的纸鸢,在虚空随意飘荡。

他曾经多希望能和白苏杳鹣鲽情深,琴瑟和鸣。如今,在那些个事实面前,所有的希冀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

到底,也该同他做个了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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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禁锢被破的法的搅得宋翊真陡然吐出一口血来。

然而,即便如此,禁锢白苏杳的法阵仍旧没有半分松动。

白苏杳只觉烦躁不安。他一面控制着宋翊真体内的气,一面运功再次袭向面前这堵无形的墙,可一切不过徒劳。

宋翊真喘了半晌,才堪堪稳住气息。他咳了两声,又继续道:“众人只知邪秽至邪嗜杀,不受天道庇佑。却不知……身为邪秽…便等同修炼无门……终其一生,不过修士结丹修为……”

区区几句话,宋翊真说上几字就要喘上一会儿。

“苏杳……你想活……你想活得好……我不怪你……”宋翊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他还有很多话想同白苏杳说,只怕是来不及了。

他以指尖沾着不断从唇角溢出的鲜血,自心口而下,慢慢在自己的身上画出繁复的咒文。

“我宋翊真,负天、负地、负师尊、负师门、负我自己,唯独,没有负过你……”

山风拂过宋翊真的脸颊,带着凉意吹走了身体内的些许痛处。

“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