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疼我了

黎影暗暗地想,怎么又知道她在装睡,并没动过身体。

明明几分钟前,他还冷着气息训斥人。

装也装不下去,想来想去,黎影索性睁开眼睛,满眼期许地问他:“我们可以不回家吗。”

徐敬西视量她一眼,微挑眉:“想在街头流浪?”

黎影捏了捏安全带:“想去看银杏,再不看,京城下雪就成了四九城,故宫也就成了紫禁城。”

他单手扶方向盘:“大晚上这么有兴致?”

小姑娘不动声色垂下眼睫,却是满不在意地说:“晚上能看,毕竟先生白天的时间,轮不到我占有。”

前几天病怏怏的,在床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现在要蹦蹦跳跳地去看银杏,徐敬西抬手敲了下她的额头:“活了。”

对他突如其来的欺负,黎影吓得‘啊’了一声娇呼。

男人低嗤,淡定打转向灯:“坐好,带你去个地方。”

当然,也不是不能顺她一回。

深夜,黑色大g开去看起来是栋不开放的宫殿王府,走的是后门。

开门的是一位阿姨,面对他们的道来隻微微一笑,沉默不言,看起来是王府的管理人员。

曲径通幽,同样因他们的到来,王府里的每处院子都齐齐点了灯火。

后院的山林不是银杏,是满园的红枫叶,种在莲花湖边,迈过一条木板围造的桥宇,入目皆是枫叶林,深秋红得更甚明显。

黎影委实好奇前院又是什么旧年代的遗迹保护建筑。

阿姨将六角琉璃宫灯递给她,临走前,隻小心翼翼地朝徐敬西颔首:“少爷。”

再多的话都无。

估计今夜情绪大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按摩按爽了,还是心情本就舒畅,徐敬西就这么放任她的无理取闹,跟在她身后走。

风一刮,小姑娘单薄的背影,手里提一盏六角琉璃宫灯,见漂亮的东西会轻轻地‘哇’一声。

“好漂亮的枫叶,白天应该更好看。”

徐敬西一语不发,靠在宫柱边,看她捡起新掉落下来的枫叶,风吹,又掉了,她又弯腰捡回来,每走一步,长裙掀动,雪白脚踝露出的细细脚链,叮呤呤的,周遭沉寂的缘由,是那样的清脆。

徐敬西不自觉勾唇,双手环胸:“你捡垃圾呢?”

她的专注力全在手中的五角星枫叶:“艺术品,先生不需要懂。”

破叶子也要捡,给她金子她不一定瞧得上,毕竟她现在蛮有钱的。徐敬西任由她去了,说两句容易委屈,难得大发慈悲不破坏她的兴致。

她很容易翻脸的,小手不给摸,还要掉眼泪。

能哭湿三个枕头。

不就是两秒钟没盯着她看,小姑娘不知道钻进哪里了,好久才钻出来,抱回来几个柿子。

“刚刚的阿姨给我,那边的柿子熟了。”

徐敬西寥寥瞧了眼,毫无胃口:“拿着吧,给你又不是给我。”

她微微笑开:“我可以给先生削皮,尝尝吧,应该蛮甜。”

徐敬西总算再看第二眼,这东西能有什么好吃的,不过看她满眼是借花献佛的讨宠,男人笑了,懒懒应声‘嗯’。

黎影将柿子递给他,想要他帮忙拿柿子,他不承,双手插兜都不碰一碰。

“有点多,可以帮个忙吗。”

一张朦胧妩媚的小脸正眼巴巴地期待他伸手接,霜寒露重,还打了个轻微的喷嚏。

徐敬西不想接了,逼近她,与她对上视线的时候,她不由趔趄的后退半步,不明所以。

“怎么了,我脸上很脏了?”

徐敬西勾唇,坦荡得不行:“给亲一下。”

说着,他俯下身,假意要亲她,在她讨乖地闭上眼睛微微停止呼吸的时候,等待的时候…

徐敬西没亲,盯着她颤动的睫毛根瞧了好一会儿,低低笑出声,存了心似的逗她。

她在慌,也在期待他的吻重重压过来。

徐敬西笑着,托腔带调儿地:“这么喜欢吗,黎影。”

等不到,黎影立刻扭头,一隻宽厚的大手狠狠扣住她的小腰,用力一带,她整个人被迫撞了回来,硬邦邦的胸膛磕得她脸颊一阵发疼。

她吃痛,推脱性地后退一步,下一秒,怀里的柿子打翻在地。

整个人被徐敬西抱住,重重地扑倒在满是红枫叶铺地的杂地,他力气太狠,不由她拒绝,密林里‘窸窸窣窣’地响,陷了一个明显的凹槽。

手里的六角琉璃宫灯跟着坠落,他拥住她,急切地吻在她的肩头、至耳垂。

又含又咬。

身下的枫叶发出‘咯吱咯吱’响,他的举动实在是出乎黎影的意料,想把压在身上的庞大体躯推走,一点儿撼不动。

她重重地喘着气,一张炙热的唇贴上来,在她唇角啄了啄,也不太满意。

看她紧闭的眼睛,徐敬西有点烦,皱着眉:“在这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