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欲:我什么都要

姓徐的是生来在阶级高阁,能一样?

看徐敬西的背影入室。

后知后觉。

真的是被他吓到,黎影拍了一下脑袋:“我怎么突然忘记指纹…你没久等吧。”

他毫不吝啬地嫌弃:“非常久。”

“…”

可以的,还不是他吓得她脑袋一片混乱。

黎影小心翼翼看了眼男人宽肩的背影,随后,偷偷摸摸进门,关门,换鞋,溜进厨房。

全是阴影。

上次徐敬西入屋来自己的世界,还是他一脚踹向185,踩了一地的卡罗拉玫瑰。

早该那时候发觉他这个人招惹不起,自己的东西不给别人碰一点点儿。

这里没有玫瑰给他踩,他应该不生气。

徐敬西扫视了一圈,比花家地住得勉强好点,她的破同学会帮她挑。

喜欢全景落地窗,喜欢毛绒绒的地毯,喜欢粉色和白色。

很多画架还有一柜子的颜料。

徐敬西看着挂在墙上的画,是芝加哥夜景的抽象油画,画起来挂,难怪如此喜欢芝加哥。

想起那些被他烧的向日葵画作,熊熊大火的画面。

男人冷笑。

下一秒,高贵的头颅微偏,瞧着厨房里忙碌的小姑娘,正微微弯着腰,从棕色牛皮纸袋拿出几支郁金香和几瓶酸奶,洗手,将郁金香插进花瓶,随后,拿出她刚买的羊排食材,拆盒,瘦瘦小小的身材看起来安静又温柔。

一点不指望她能做出什么好吃的饭菜。

“为什么喜欢晚回家?”他突然质问。

冷冰冰。

黎影脱口而出:“因为有你的人,我觉得安全。”

他冷着表情:“要是没有呢?”

黎影抬水龙头开关,洗茴香,又压回去:“谁那么倒霉天天遇见坏蛋。”

男人稍微抬眸,看向她转过去的背影,她在开火煮小粥,踮起脚尖开橱柜要调料品,灰色的jk小短裙微微上抻。

男人眸色沉了沉:“昨晚又去哪?”

小姑娘拿起厨房刀,埋头,小心翼翼地切小西红柿,沉默不敢言。

昨晚在的地方,肯定没好事。

徐敬西盯着她垂得更低的小脑袋:“你耳朵不在?”

她忙小声地解释:“还是酒吧。”

他问,“做了什么。”

黎影切西红柿都切紧张了,手指攥紧:“那…那地方还能做什么,喝…喝酒。”

什么叫还能做什么,未曾想过她一点不爱回公寓睡觉,夜夜在外笙歌。

“谁教你说话结巴。”男人声音听不出波澜,反而是这样没情绪的语气令人感到威慑。

紧张啊,她又不乐意结巴,就说他没那么好心情过来陪她吃饭。

高高在上的徐先生怎么可能这么温柔,都没跟他道歉呢,要他不计较非常难见。

“去看夜景,酒吧在天台,看夜景摄影舒服,深夜二点回公寓。”黎影说。

“我常常一个人生活,有点无聊,晚上就和她们出去玩。”

“徐先生有很多人陪,我又不是徐先生万众瞩目,异国他乡的,我并不是出去做坏事,就是最近学会喝了一点点酒,嗯…我没有喝醉过,能控制。”

“朋友热情,没和他们玩到其他开放性娱乐,要是我堕落,我想,徐先生派的保镖早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出来逮住我领脖丢进密歇根湖泡几天几夜。”

“当然了,我不会堕落,又不是没见过好的奢靡无度场。”

老老实实汇报完,就算她自己不说,徐敬西也有办法知道。

是事实,没有任何隐瞒,自从知道徐敬西来美国,她就开始浑浑噩噩,心没有归处。

真的应验了奕佳那句:这世间任何一切,只有徐先生想掌控的,没有他掌控不到的

徐敬西一字不落听完,觉得她还算老实诚恳,喜欢和一堆0又1的小年轻们厮混。

他在西雅图赚钱给她花,让她富足,她夜夜阔绰拿去花天酒地。

也是,外面世界自由。

不像他,他那个年纪时,父亲逐步封顶巅峰,以至于他的人生已经被权力场侵蚀渗透,早早对权力在握的感觉欲罢不能。

不同样的人生,他有时候共情不了黎影的世界。

他那个年纪,不是在丛林深处伏击27小时,终把敌手一个又一个做掉,不是做任务,就是被送进封闭训练场。

偶尔生死不明,偶尔对敌人下手过于残忍、对队友生死不管不顾常被外祖父斥责。

怎么惩罚无所谓,他始终自私无情,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永远一条:他人死活通通与他无关

他想,他似乎不适合留下去,自主申请离开后,去哈佛。

小姑娘放下厨房刀具,擦手,略微尴尬地问:“先生像我一样年纪时,是不是哈佛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