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提醒,忘记掐你了

后面一句,他极尽阴沉地说出口,黎影耳尖一烫,羞涩地低下头:“我刚刚…没有。”

“没有什么。”他挑眉,“没有对人家笑,还是没有发情?”

“没有就是没有。”黎影红着脸辩解,“我对每一位客人都是微笑服务。”

男人高大的身躯彻底困住她,质问,“再问一遍有没有。”

“没有。”黎影私心从不觉得有,她模样就长这样,说她长相勾引人,她认了。

他居高临下睨着她:“倒是说说,包里藏什么。”

“你的打火机。”

语气狂得不行。

男人嗓音阴沉沉的,回想他掐她脖子深吻的力道…她勾引谁了?一想,黎影脖颈一疼,呼吸提在心口:“你…你刚刚是不是想掐死我?”

发现徐敬西照旧正襟危坐,无事人般,裙子领口已经散乱的黎影连忙藏嵌进他的怀里。

黎影迅速收回视线,捏紧手里的安全带:“它怎么都没叫一叫,这很吓人的。”

“疼…疼…”她呼痛,伸手要推开他,未有多少威慑力。

好久不扎马尾发不就是为了藏指痕。

沙发里坐的一排人里,有人出声:“阿铭,你的德牧犬回来了。”

“谁的狗狗。”黎影潜意识里,徐敬西不喜欢狗,嫌点头哈腰贱得不行,绝对不是他的。

“破烂签名,当夜明珠窃藏,我没有好东西养你?”

公子哥儿不言不语。

他挑声:“别人的,遗忘在车上。”

宽肩体魄很好压过瘦小的她。

丢个打火机,徐敬西人生以来第一次,憋这么久的烟瘾,亲自到德园要到打火机为止。

而且是阿瑶最喜欢的角色,签名有时间送给阿瑶未尝不可。

说完,黎影仰望他,黑暗里身影模糊得不行,依旧感受他极强的存在感和滚烫喷洒过来的鼻息。

权贵公子哥儿启动引擎,一本正经,“没时间。”踩油门离开。

车内朦胧,张奇声也不好看到什么,更大程度上不会乱看:“好久不见您过来了呢。”

他嘴里的别人没名字,于他而言就是不重要的人。到达目的地,黎影才发现都是些没见过的新面孔。

“这里的伤好了吗,走路能这么烟视媚行?”

徐敬西沉沉笑开,这个厉害了,还得犹豫半分钟才老实交代,以为他看不见吗,怕他收拾那隻小奶狗不成?什么东西啊,他可没那个兴致。除非那隻小奶狗的眼神不干净。

车行驶到半路,等红绿灯的时候,男人单手从烟盒敲了支烟含在嘴里,混沌道:“还我打火机。”

单手开大g的贵公子,叼烟懒散开口:“我不让它叫。”

街灯映照在半降的车窗,蒙了层惨淡的光。

这是她以前当向导遗留的毛病。

血液倒流了般,她迷茫又有种莫名其妙的燥热,条件反射性地捉住安全带,不敢动,破他的底线,他真的会掐死似的。

德牧黑犬如此老实本分,指不定被他‘教育’过一场。

完事了,徐敬西也不算满意,腾出一边手分开她的腿,就一个动作,又稳又劲。

众人齐齐往院门口一看。

才发现,后排座椅蹲着一隻体型魁梧的德牧黑犬,吐着舌头,一条纯钢钛的粗狗链拴在顶处的门把,德牧从头至尾闷声不吭,是绝对服从的猛犬。

在床上也是,她倘若受不了要逃,他二话不说掐她的脖子回来吻,要说自己身上的痕迹,除了胸口的吮痕肿痕,指痕最多的地方便是她可怜的颈脖。

张奇声默在原地,看大g的车尾灯。

一慌,黎影胡乱推开挤压自己的男人:“师傅过来了,要看到了。”

此刻,黎影往后座椅找包拿打火机的时候吓了一跳。

但看觉得是家里有钱有势的孩子,要不说叫四九城,有钱人一抓一大把。

原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徐敬西面前,谎言无处遁形。

徐敬西埋在她肩窝,阴恻恻的笑:“多谢提醒,忘记掐死你了。”

也不知道徐敬西夜里来茶庄做什么。

可这种误会,解释无用,他一口笃定她因为一张签名发情。

张奇声对着公子哥儿半副慵懒的侧影,微微颔首:“远远就认得徐先生的车牌,还真是您,没接到人吗,她估计又把自己关进画室了。”

她蓦然红了脸:“你…下流。”

开着的车窗,黎影看见张奇声的身影靠近,估计要过来打招呼,这样想,张奇声还真的越走越近。

徐敬西牵着黎影,她牵着条体魄魁梧的凶犬,走得不急不慢,一前一后进院。

老油条的张奇声听出来言外意:“徐先生放心,不会让小丫头过度劳累。”

徐敬西鼻尖溢出冷哼:“少在我面前说好听的,不吃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