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信了?”

流月心想能让她着急的人一定在她心里很重要,比这府里的主子都重要。

“姑娘为什么不和他先解释,解释完他若不信,就不值得姑娘再惦记他了。”

雪浓脸一红,翻过身又默然。

流月凑近笑道,“现在屋里就只奴婢和姑娘,姑娘惦记的是哪家公子?”

雪浓羞窘道,“姐姐莫胡说了,我没惦记谁。”

沈宴秋是长辈,她只不过不想被沈宴秋轻视,说出来是小事,但在她心底却是大事,她觉得沈宴秋和别人不一样,他没有看低自己。

流月在雪浓头上轻轻摸着,心生怜意,她的婚事自己做不了主,即使真有了心上人,也不过是徒增烦恼,还不如像以前那般,事事温吞淡漠。

先前在听枫馆,她被彩秀盯得紧,夜晚都不许进雪浓房里,后来也听过一些风言风语,那听枫馆连同雪浓,都是给沈宴秋备下的。

沈宴秋这等贵人,若雪浓真与他有了瓜葛,除非他不愿要她,否则谁也不能把她娶走。

--

温子麟断腿后,向国子监请了两个月假,在家中养伤。

雪浓尚有忐忑,但听下人说他腿伤无法行走,这便让雪浓不用太惧他。

正是三伏天,天气燥热。

正院来人,叫雪浓换身亮眼的衣裳过去。

雪浓便换了身淡罗暗花梅纹衫子,衬得腰细体柔,行走时也袅袅动人,婢女很是满意,才带着她上了正院。

才进门,就见上房屋檐下站着一年轻男子,长相朴实,乍看到她人,眼珠子都转不动了。

雪浓不想有陌生男子在这里,原想回避。

“那是夫人的侄子,姑娘不用怕,”婢女道。

周氏娘家的几个侄子,雪浓也见过,这人却是第一次见,雪浓便问了名姓,才知这人是周家的旁支,名叫周远。

雪浓只得近前,与周远见礼,才进到屋里。

周氏畏暑,这两日身上又不舒服,人在床上没起来,屋里备着冰盆,倒比雪浓屋里凉快。

床前还坐着一个妇人,看长相与周远像,应是周远的母亲许氏。

周氏冲雪浓招手,雪浓走近了,她与许氏介绍道,“这就是雪浓,今年十六了。”

许氏仔细端量着雪浓,直感叹生的太好。

周氏嘴上笑,神色浅淡,让彩秀带雪浓出去,她再跟许氏说会子话。

雪浓不明不白来又不明不白出去。

周远见她从屋子里出来,眼睛黏在她脸上不放,又有彩秀支话,叫雪浓带着周远先去旁边的茶厅坐坐。

雪浓驳不了,便和周远一起进茶厅,婢女们上了茶水和点心就都像是提前说好的,都各自下去了,只留他们两人。

气氛很尴尬。

周远不时的冲雪浓献殷勤,还把随身携带的玉佩解下来要送她。

雪浓忍耐着拒绝了,这时已猜到周氏是相中了这人,可能急着要她出嫁,顾不得许多,让他们先说上话。

周远与雪浓显摆自己祖上第三代,在前朝给宫里大太监做了干儿子,雪浓都快要听不下去了,才想着要想个借口脱身。

温子麟杵着拐杖被人扶进来,入内就先坐到雪浓身边,雪浓微蹙细眉,听他对周远道,“表哥,舅母才从我母亲屋里出来,正找你回去。”

周远恋恋不舍的看了看雪浓,怀着满腔柔情蜜意对雪浓道,“四表妹,我下次再来看你。”

这才磨磨蹭蹭离开茶厅。

雪浓见他走,自己也想走。

可温子麟先示意他的小厮出去把门带上,雪浓想走都走不掉,紧咬着牙关不看他。

“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母亲想把你嫁给周远,”温子麟讥讽道。

雪浓默不作声。

温子麟又笑,“你知道舅母怎么说你的?舅母说你是花样枕头,中看不中用,不像是好生养的女人。”

雪浓猝然站起身,就要越过他出去。

温子麟趁手搂到她腰上,作势要把她抱怀里。

雪浓推了好几次推不动他,惊恐之下扬手朝他脸上扇,被他抓住手,直接摁倒在椅子上。

“周远家境贫寒,你嫁过去就会受苦,你要是聪明,就该依从了我,有我在一日,便能保你在府里安享荣华富贵,这有什么不好的?”

雪浓的嗓音都在颤,“我是你姐姐……”

温子麟嗤道,“你也算我姐姐?谁不知道你是抱养的,宗祠里,温家的族谱上可没有你的名字,你的名声早臭了,这顺天府谁家会让你进门?不若亲上加亲,我愿意吃了这亏!”

温子麟伸臂圈住雪浓,她的身体如同她的性子,极柔软,哪怕是挣,也挣不出多大的力气,纵然温子麟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体格也比她强健,控住她轻轻松松。

今日过来,温子麟就想好,要趁着周氏把雪浓嫁出去前,先把人给独占了,即便以后被周氏发现,雪浓也是他的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