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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稳糖盒,糖盒一下掉地上,盒里的糖掉出去大半,是不能吃了。
雪浓忍着手疼要去捡,流月忙上前遮挡握住雪浓的手,就势蹲到蹲到地上把盒子里还剩的一点糖用帕子包好,笑着打圆场道,“一盒糖而已,都掉地上了,剩下的不若就赏给奴婢吧。”
说罢,便侧身对雪浓道,“姑娘才回府,先回去换身衣服再来吧。”
雪浓道好,没再给他们眼神,绕过花墙出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王昀神色凝重,她的手是不是伤着了?
温云珠也瞅着雪浓好像脸色差劲,方才撞了人之后也有些揣揣不安,可她才不能露怯,还是犟嘴道,“雪浓姐姐惯会装可怜,我是不小心碰到她,又没出狠劲,怎么就松手让糖盒掉地上了,肯定是她故意的!”
王昀道,“不过是一盒糖,你想要我买给你就是,犯得着和四姑娘争?”
温云珠被他说的愤愤,“我用得着争一盒糖吗?那是雪浓姐姐装的,连你也信了她这副作态,先时她生的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把父亲和母亲都吓到,还让她住我的听枫馆,父亲为她请首辅大人来家里,她还惹怒了首辅大人,把我们家都给连累了,父亲和母亲这才看清她的真面目,不许她再住听枫馆,她又灰溜溜回梨安苑了。”
原来先前温德毓托王昀请动沈宴秋来宣平侯府,是为的雪浓。
王昀眉头直皱。
温云珠见他不悦,又神秘兮兮道,“虽然府里瞒的紧,但我也听到一点风头,那天听枫馆四下无人,只有首辅大人和雪浓姐姐在屋里,肯定是雪浓姐姐举止轻薄,叫首辅大人生气了。”
她这话若说出去,雪浓能被人戳着脊梁骨笑话,无意间就让王昀想到定亲宴那日,他也说了许多不堪的话来羞辱雪浓,就像雪浓说的,她已经退了亲事,他们没必要再咄咄逼人,用尽手段来诋毁她。
王昀像没听这些话,道,“四姑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温云珠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对雪浓姐姐余情未了!你都和我定亲了,怎么还嘴边挂着雪浓姐姐?”
王昀一震,蓦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立刻就要撇开人。
温云珠拽住他,“被我说中了,你才这么生气,雪浓姐姐现今和首辅大人不清不楚,你难道也想插一脚?你要敢,你我就是定了亲,也能散!”
王昀铁青着脸,也没心惯着她,“随你的便。”
眼看着他不想搭理自己,还要去跟温德毓说话。
温云珠气极道,“你祖母要你快点回去,省得在这里耽误你念书,还不快走!”
王昀当即一甩袖,真的大步离开。
温云珠见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转身就跑去寻周氏。
周氏这会子一心扑在温子麟的伤势上,无暇听温云珠的哭诉,只叫她先消停,等温子麟看过了大夫,才细细问清楚怎么回事。
周氏这里让温云珠不要再声张,这事原本就不光彩,说出去,还会被人嘲讽原是她抢自己姐姐的亲事,抢来的未婚夫心却不在她身上,还是在姐姐身上,这才丢脸。
若王昀只是个普通的贫寒书生,还好拿权势压人,偏他又是沈宴秋的学生,现在温德毓还指着王昀能在沈宴秋面前替他美言几句,好免遭撤职,实在得罪不起啊。
几番想来,周氏还是要温云珠去给王昀道歉,撒撒娇,再跟他哭一哭,想必王昀气也能消,事情也就容易过去,温云珠起初还不愿意,但周氏这回没哄着她,一定要她给王昀赔不是。
至于雪浓,温云珠打翻的那盒糖要真是沈宴秋送的,那可就有些愁人了,沈家也派了下人来打听温子麟的伤情,就怕这事要传到沈宴秋耳朵里,就更添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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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浓出空色堂以后,先到附近的亭子坐下,她手上伤口留了血,有点发紫,本来皮子就嫩,又白,看着就有些严重。
先前在里面流月挡住伤口也是为雪浓好,若要是叫人看见雪浓与温云珠姊妹不和,闹到周氏跟前,吃亏的还是雪浓。
流月笑道,“奴婢刚刚要是不说那话,剩下的糖,姑娘也保不住。”
雪浓抿着唇苦笑,催流月快些拿帕子包伤口,她还有件事急着回去做。
王昀刚出来远远就看见亭子里流月在雪浓手上包帕子,她的手确实伤了,刚才是不想闹事,才忍下来的。
稍微处理完伤口,主仆两个便忙忙回梨安苑去。
温云珠有多娇纵,就显得雪浓有多战战兢兢。
王昀才意识到,雪浓作为养女,在这偌大的宣平侯府里并不好过,王昀和温云珠相识的早,温云珠以前的性子活泼跳跃,很招喜,王昀先时想娶她,也是因两人相处甚欢,可自定亲以来,他发觉温云珠更有盛气凌人的姿态,即使对他,也隐有鄙夷。
王昀父亲叔伯死后,王家一夕落败,王昀也听过别人口中刻薄的称呼他们王家是破落户,这些年王昀发奋读书,也为的是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