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殊玉还记恨着宴秋,殊不知宴秋也苦的很,终归是欺了殊玉,有苦说不出,我也知殊玉不会原谅他,既这么着,不如就叫他们彻底分开了,各自婚嫁的好。”

雪浓呆愣坐着,原来……在王家那次,她真的被下了药,难怪她神志不清,沈宴秋是为了救她,才迫不得已的,她反倒怪上了他。

金雀一见雪浓怔忡,赶忙到里间门口冲里头的云氏眨眨眼,“夫人快别说了,姑娘没走呢。”

云氏哎呀一声,忙出来对雪浓道,“殊玉你别介怀,瞧我这大晚上的都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面上掩不住的尴尬。

雪浓不敢看她眼睛,细细嘟哝着,“我没听见您说什么?外边儿雨小了,我先回房了,您也早点休息。”

她匆匆出了屋,金雀跟后边儿喊着让她走慢点,她走的更快。

云氏噗嗤笑出来,今儿可把这话给说出来了,还好有金雀同她配合,也不显得太刻意,她在里头说的也不是假话,那时她被沈宴秋抱回府,大夫看过侯就说的是极凶烈的迷情药,若没有得到纾解,那就堪比致命的虎狼药。

现在误会也解开了,她再散散风,就这几天必能和好。

云氏这厢说好的要给雪浓找婆家, 还是要做做样子,常跟雪浓说哪家的公子相貌好,哪家的公子人品好, 雪浓也只闷不做声, 这般有几日, 雪浓就总找由头避着来上房了。

云氏岂有看不出来的, 觉得火候到了,也该瞅准时间添把大的。

沈玉卿有沈宴秋这二十来日的悉心教导, 殿试上答题也不露怯, 很叫皇帝满意, 但他是沈宴秋的弟弟,碍于这层关系,皇帝没点他做武状元,看他年纪轻样貌也不错, 授他做了武探花。

而王昀就没这么顺利了,他在殿试过的算顺利,但同榜进士内多才子,他在当中算不得多出众,进士授官也要调查家世背景,祖上三代都不放过,皇帝在看了他的相关情报后, 却是神色凝重,其他的进士全部授了官位,唯独他被搁置了。

往年也有进士会被暂时搁置,但那是因为朝中没有空的合适官位, 要等在位的朝官退下来,进士便能替补进去, 就算是替补,进士们也能入翰林院供职。

从去年到今年开始,因沈宴秋彻查满朝官员政绩,有一些尸位素餐的官儿都被撤职了,按理来说这朝中一个小官职务还是能给到王昀的,可偏偏听不到风声。

王昀都怕是自己在殿试上答的不好,惹皇帝不快,这才没有按常理授下官职,他先还踌躇满志,想着等殿试过后,去沈家求娶雪浓,这下竟是空想,当务之急,还是往沈家跑一趟,好求沈宴秋的意思,他怕自己这考中的进士都保不住。

这几天,沈家三房正忙着给沈玉卿去万威武馆提亲,沈宴秋也在三房。

之前已经请好了官媒,官媒当然先去万威武官探了女方家的意思,张环妍跟沈玉卿打闹惯了,这婚姻大事却依着父母,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

为表对张家姑娘看重,是沈宴秋带着沈玉卿去提的亲,张家自然高兴,当下把两人亲事说定,正经要哪天成婚,还要两家再商议。

等沈宴秋和沈玉卿回府,云氏欢喜的很,当晚便叫沈宴秋留在三房用饭,这样的大喜事,就是雪浓不高兴看见沈宴秋,也不能任性就不见人。

一家人坐一桌子,雪浓低着头吃菜,只听桌上云氏和其他人说话。

云氏道,“现在卿哥儿也定好了亲事,就剩宴秋你了,你这终身大事也该考虑,长幼有序,你这做哥哥的还没个着落,我想着还是要等你娶了人,卿哥儿才能成婚。”

沈宴秋眼瞥过雪浓,雪浓整个儿耷拉着,瞧不清脸上的神色,只是吃饭没停,菜也少夹,他笑道,“不急。”

云氏也瞧过雪浓,雪浓就坐在她身边,当然能看见雪浓脸上的神色,已是颓丧着脸了,她要再说下去,雪浓得哭出来。

云氏憋笑,倒没真说什么了,又转去说了沈玉卿几句,无非他现在是大人了,不能像以前那般张扬肆意,家里家外的,他也该学着撑一撑,好给沈宴秋卸一卸担子,这样他才能得空忙自己的终身大事。

沈玉卿一脸纳闷,他还有什么终身大事可忙的,不都说好的要娶雪浓吗?

脚下就被云氏给踢了一下。

沈玉卿自不敢多言,只会应着说是。

饭后本来各自散开,云氏又叫沈宴秋留下,说有事与他商议。

有什么事还要避着人,左不过是为他挑一挑合适的姑娘。

雪浓越发伤心,兀自离开,金雀跟她一路,还不知她心底如油煎,回房后故作担忧道,“姑娘是真不愿理二爷了吗?奴婢昨儿听夫人说,给姑娘已相看好了人家,就等着人家上门来提亲。”

雪浓慢腾腾去了头发里的簪子,脸上已显哭像,但没哭出来。

金雀又道,“刚刚夫人留二爷商议,怕也是商议二爷的婚事,府里面的爷们儿小姐都大了,姑娘既不愿和二爷再好,二爷怕也得另择未婚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