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糟糕透顶了,从各种方面来说。

冰冷的水从上而下淋过,原本被黏液灼伤的地方也稍微好受了一些。介于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怪物,所以霍厄斯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减缓疼痛。

就目前而言,他估计也只能用冷水冲洗一下了。

不过因为nd60公园的怪物闹腾一番,霍厄斯算是彻底没有衣服穿了。兰道纠结了很久,终于还是不情不愿地将自己的干净衣服递了过去。

“你先穿我的吧。”兰道的声音有些悲伤,“明天早上我帮你去申请拿件新的鼹鼠服。”

“谢了。”霍厄斯表示感谢。

然而兰道的标准雇佣兵身材自然是比霍厄斯大了一圈,于是在穿上了过大的衬衫后,霍厄斯发现了一件严重的事情。

他的裤子太大了套不上去。

很好,悲伤的事情又增加了。

“穿不上去就别穿了呗,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兰道脸上的表情更痛苦了,

“救命,我怎么感觉和你待在一起就没什么好事情……”

“这句话不应该我来说吗?”霍厄斯坐在他的床上,面无表情地拉了拉衣服的下摆,

“我觉得你应该反省一下你的乌鸦嘴,之前就别说那句话不就得了?”

“说的好像我不说就不会发生意外一样。”兰道捂住了自己的脸,

“所以那些藤蔓是你的遗产之力??居然是用那种形态出现的吗?”

“可能是遗产本人的恶趣味吧,我觉得怪恶心的,但是好歹还是蛮好用的。”霍厄斯好不犹豫地开始损遗产的品味,

“总之你别说出去就好。”

“行吧,我有什么好说的。“兰道的眸子瞄着,却突然眯了起来,

“遗产的事情我倒是可以隐瞒,但是另外一件事情你总得和我解释一下吧?”

“另外一件事情是指……”

不等霍厄斯反应过来,兰道却率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猛地向上一提——

松散的袖口掉落了下来,遍布着纵横交错的伤疤的小臂也就这样暴露在了两人的视线之中。

空气顿时一片寂静。

“能解释一下,这个伤痕又是怎么回事?”

兰道直视着他的眼睛,淡淡地询问道。!

最坏的结果

“你的话又是什么意思?”霍厄斯依旧保持着被抓住手的姿势,眼中流露出不解。

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突这样了???

“别给我装傻,我再问一遍吗,你手臂上的伤疤到底是怎么回事?”

兰道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管的有些太多了,但是那样从横交错的伤疤却让他不得不去在意。

那根本不是一般的方式能弄出来的伤,就算用刀子反复刮扯恐怕也难以弄出这种伤疤。

这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

“这个吗?”

霍厄斯随手将袖子向下捋去,伴随着他的动作,更多的伤疤也一并暴露在了兰道的眼中。

空气中沉淀的气氛似乎更加沉静了。

“其实身上还有,你要看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给你看。”霍厄斯揶揄地看着他。

“……不用了。”兰道愕然了片刻,表情明显阴沉了下去。

“是遗产之力带来的副作用。”霍厄斯将袖子捋了下去,继续道,

“每次我使用遗产之力的时候,这些藤蔓也会触及我的皮肤,而触碰过的地方就会留下不可愈合的伤疤。”

顿了顿,霍厄斯甚至还笑了起来:

“不过怎么说,我的运气还算好吧,起码这些伤疤没有留在脸上,不然看着就很难看了。”

“……”

这叫运气好???

“这不是单纯的伤疤。”兰道脸上的表情愈加沉重,“啧……你没有和吉兆说??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吧?”

“不知道,我打算等他问起的时候再说。”

“他会生气的吧?”

“对啊,我又不怕他,而且这样做也是为了让他别担心。”霍厄斯摇了摇头,,

“算啦,我也不是很在意。反正只是伤痕而已,无伤大雅。”

他倒是没打算进一步将遗产的力量效果告知对方。

不是因为故意隐瞒,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毕竟他自身再怎么样也和他们接下来的路程无关。

没有必要平白无故地增加其他人的担忧。这也是霍厄斯本人的原则。

然而就算他真的解释清楚了,兰道握着他手腕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减缓,甚至攥地更紧了。

这也让霍厄斯有些意外。

“还有什么事吗?”霍厄斯忐忑地问道,“我该说的也都说了啊?你还想怎样?”

“你确定[只是伤痕]?”兰道眯起眼睛。

“……你是什么意思?”霍厄斯的心脏莫名咯噔了一下。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