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黎没想到拉住自己的人会是杜家公子,此时此刻她是一只惊弓之鸟,任何突发的情况都会让她怀疑,她纤浓的睫毛微闪,透露出主人的惊惧不安。杜维钧看着手底下的苍白小脸,低声说:“别怕,我是督军的部下,理应救你。”也许是听到了爸爸,青黎颤抖的身t缓和了些,她点点头,示意她相信了,杜维钧撤开手说:“我们要赶快离开,此地不宜久留。”

两人弓身上车,杜维钧一边开车一边掏出手绢递给青黎,青黎接过手绢道了声谢谢。车子没走多久,杜维钧就看到前面设了关卡,他赶紧偏了方向。督军不在运城坐镇,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林小姐又遭到刺杀,北方内阁成了傀儡,南方内阁就是铁板一块吗?杜维钧不敢冒险。他七拐八拐地开进了一处宅院,正要对青黎说话,却发现她已经昏迷。他心里一紧,小心翼翼地抱下青黎,拿脚尖踢了踢门,门应声而开,一个中年男人喊了声少爷,随即又看到杜维钧抱着的人,惊讶地问:“少爷,这是?”杜维钧没有回答,一路径直把青黎抱进了他的卧房,他轻手轻脚地放下青黎,然后转头吩咐:“老吕,你去把附近最好的大夫找来,顺便找个老妈子。越快越好!”老吕不敢多问,领命而去。

杜维钧打了水洗了帕子,给青黎擦拭了一番,盖上被子以后,他就呆呆看着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少nv,一头如瀑似的青丝铺撒在床单上,虽然凌乱却别有一番惹人怜ai的姿态,白皙的脸颊上几道伤痕,像上好的美玉不小心碰出了瑕疵。其实,他很早之前就喜欢她。那是在京都大学的时候,他和青黎的哥哥林青宴是同窗,林青宴是人中龙凤,他也是佼佼者,别人喜欢拿他两人对b,可是两个优秀的人却在这种b较中成了朋友,也算是惺惺相惜。他知道青宴有个妹妹,可是青宴却很少提起,在偶尔谈论到的时候,语气里也总是不耐和厌烦,久而久之,他心里就以为青宴的这个妹妹是那种蛮不讲理的娇小姐。直到青宴要出国留学的那一天。

青宴要出国,他和几个相熟的同学都去码头相送,他看见了青宴的家人,一个成熟丰韵的妇人,应该是青宴的母亲,一个高大威严的男人,应该是他的父亲,父亲好像对青宴说了什么,拍拍青宴的肩膀,让他转身看向旁边的车,车里就别别扭扭下来个小姑娘。杜维钧想,那是他痛苦又浪漫一生的开始。小姑娘上身穿着淡蓝se的漏肩小洋装,一头青丝只用发带简单束着,脖颈修长,肌肤赛雪,下身穿的是白se的蓬松纱裙,这让她看上去好像西洋画里的天使。她手里捧着一个盒子走到青宴面前,大大的眼睛就这么望着青宴。不知为什么,那时的杜维钧想到自己家的一条松狮小狗,小狗有时被主人教训,那眼神就是如此,又是害怕,又是期待,还有一丝丝的委屈。可是青宴转身走向他们这一帮同学,并没有接那个盒子。他看到小姑娘的那双眼睛里迅速涌上泪又被生生压了下去,那盒子就被随手扔在了马头上。鬼使神差一般,他悄悄捡起盒子,至今也没有丢弃。

扣门声打断了他的回忆,老吕很快带人回来,大夫检查了一会说:“这位小姐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惊惧过度才导致昏厥,她最大的问题是手臂脱臼,我需要有人扶着她,然后才能动手。”杜维钧慢慢扶起青黎,让青黎靠在自己的x膛上,示意大夫可以动手了。大夫上前,拖起青黎那条脱臼的手臂,0索了会,“咔”的一声掰了一下,青黎疼得下意识抓住了杜维钧的胳膊,冷汗从鬓角流下来。旁边老妈子赶紧上来擦汗,杜维钧紧紧抱着青黎,嘴在青黎耳边不断安慰:“忍一忍啊,忍一忍,一会就好”旁边的老吕听了惊讶地看着自家少爷,他0了0自己那并不存在的胡须思忖:少爷,这是动了凡心了吧。

作者:哥哥装b一时爽,追妻火葬场。梨果儿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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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甫正在和大哥林云宗喝茶,大给他弄的德国装备足可以装备两个整编师,但是明路上走太显眼,二人在茶室里商量好,通过轮船局的货船伪装运送到运城。

解决掉一个大麻烦,他心情正好。父母已逝,他在大哥面前就是一个孩子模样,脸上放松,眉眼间露出点罕见的稚气,三十七岁的人一瞬间好像变回了那个顽劣淘气的林三少。他打趣林云宗:“大哥,自从大嫂去了以后你不再找nv人?那玩意,也不怕锈了。”说完就挨了林云宗一拳,林云宗也调侃他:“你那玩意倒是轮着用!”说完兄弟俩哈哈大笑,都觉得许久不曾这么痛快。

两人正笑着,陆宪急匆匆走进来,语气罕见的焦急,林云宗不是外人,他毫不避讳地报告:“督军,陈管家来电,小姐不见了!”

林云甫的笑容冻结在脸上,他缓缓站起来,盯着陆宪问:“什么叫小姐不见了?”陆宪看他的眼神,头皮发麻,赶紧回答:“陈典说小姐上午接到nv校电话,出门上学,傍晚还没有回来!派出去的人找到了小姐的车,司机和两个保镖都被枪杀!”

林云甫听完突然暴怒,气血冲到头顶,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紫檀木茶几,茶壶茶杯稀里哗啦碎了一地,他像一只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