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夜

很浓,很黑。

纯权利高阁浸淫出来的男人,眉毛那种黑色有种立万人之上的肃杀感。

这给徐家养的。

发现白衬衣上隐约有奇怪的玫瑰香水味,同他衣服原本的古法熏衣香揉杂,极为骚气,怪勾引人胡思乱想的,想问问他去哪个销金窝厮混沾了一身玫瑰香回来,没问。

还能去哪回来?外面应付酒局,又没在他身上闻到一丁点儿酒味,不喝酒那去做什么,他这是看上会所厨师做的晚餐吗?

他这个人孤僻,也没有可能,爱怎样怎样,不能跟她有关系。

奇怪,也不知为何胡思乱想,靠得近些了,香味越闻越浓郁。

半膝跪在沙发,俯身,将他的衬衣从西裤里抽出来,西裤腰胯的弧度似乎动了下,黎影紧张,手指小心翼翼碰到男人的衬衣纽扣,从上往下,一颗一颗拆解开。

半副胸膛敞露,刚摸到剩余的最后一颗纽扣。

“别动。”徐敬西突然捏住她的手腕,睁开眼帘,瞧她那双肢骨软绵绵的手,前两天还缠的纱布变成了几处防水创可贴,在他身上东摸西摸,指腹粗糙得他不舒服。

想了又想,今天几号?抬眸看小姑娘,估计刚洗澡出来,身上香蒲蒲,一件薄透的紫色吊带睡裙。

但那张脸蛋可不是什么好表情。

“怎么摆副臭脸?”

哪臭?

黎影干脆不解,收回腿想离开他身上,他不允许,摁她腰回来,整个人跌他满怀。

隻好将手撑在男人肩膀,询问:“衣服还脱吗。”

沙发里,四目对视,他略微挑眉笑,“你今晚这么心急吗?”

黎影表情微微错愕。

她哪里心急,明明是给他脱掉方便他去洗澡,不然坐沙发睡觉吗。

心急什么?

谁受得了他的体力啊,才不给自己找死。

“谁告诉你我要睡觉?”徐敬西蓦然抓住她手腕回来,“系回来。”

黎影直接愣住,“什么?”

徐敬西瞧着她懵圈的小脸蛋,舍不得他走似的,但他不纵她,“别脱了,一会儿没时间。”

懂他忙,黎影垂下脑袋,目光下移,看着浑身风流气的权贵,都脱得只剩最后一粒,要她系回来。“别误会,我不耽误你忙。”摸到纽扣,动作十分熟练。

“就一次,不过夜。”徐敬西托住她后腰,瞧着她,“完事再洗。”

黎影顿住:“…”

一次也要几个小时,他对自己的时间观念心里没有数吗。

徐敬西自己也没想通。

谁他妈怎么知道小李会把他送回东山墅。路上吩咐了句把那女人交给李修铭。

小李之后忌惮,不说话当哑巴人。

等睁开眼睛,车就这么停在东山墅,犯这种低级错误,他人直接到这里,徐敬西没骂一句算好,今夜正好心情好,才没跟小李计较。

黎影连忙低头,手指慌张地给他系好纽扣,“你还是先回去。”

刚系好一颗,男人拿开她的手,这给她慌乱之中系的歪歪扭扭,这颗根本不对称,索性敞着胸膛,手臂往沙发扶手搭。

“不急,我们快点。”他哑声。

看着眼前衣裳不整的权贵,眼眸风流得不行,黎影直呼后悔,没事脱他衣服干嘛,说不定他上楼坐一坐就走了,他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反正他快不了。

黎影摇头:“不行,特殊小朋友来了,就是今天。”

真的特别扫兴,徐敬西抱住她在怀,捂着她的小身材,笑眸潋滟:“那我走?”

“走吧。”黎影偏头望望落地窗,提醒他,他的白手套司机还在楼下。

“喜欢赶人。”徐敬西捏她脸蛋回来,转正,面对面,笑着睨她,“下次不来见你了。”

“那要我怎么样,我手受伤。”黎影摊开双手递在他面前,要他瞧仔细,男人吝啬给两眼。

养了几天,她才不去摸雕刀东刻西刻。

这姑娘对喜欢的东西,总有一股干劲儿,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心。

捏了捏她的脸,随后起身离开。

看见她手上的伤痕,破碎感十足,欲望只会越来越大,徐敬西懒得看。

楼下白色砂石粒边,奥迪霍希并没有走,车里老实坐着小李。

也没想明白,是怎么把他送到东山墅?

想想,过去很长时间里,其实他回东山墅最频繁,惯性使然。

原本约了宋政清,要去办事,再晚点会面。

姓宋的估计要睡觉。

但姓宋的,绝对会熬夜等他到场为止,这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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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原二楼,李修铭焚了支烟,连续抽两口,对软中的味道丝毫不感兴趣,把烟丢进酒杯,看着瞬间变深褐色的液体一点一点晕开。

最后,老实喝口矿泉水,戒烟戒酒,也不是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