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帝国人民已经觉醒,他们已经不想要成为生育的种马、工蜂又或者是生育囊袋。

在民间,在平和的表面之下已经出现了一些不同的声音和不同的组织,他们在地下工作,为日后的对抗夯实基础。

徐琰之其实就是这地下组织的一员,只是他为了生活必须找一份合适的工作,而游臻底下是最好的选择。

为了表示决心,他其实已经将腺体摘除,同时在原先枯萎的腺体处注入了仿生腺体,这样便能瞒过帝国的腺体侦察机。

所以,为了避免任何麻烦,徐琰之平日里是个非常奉公执法的好公民。

他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这位oga,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伤心,但是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

对方的哭泣停止了,可很快他那张哭脸便从被褥中抬起来,平日里清冷的oga此时不过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因为一件事悲伤哭泣。

“好吧。”徐琰之实在是受不了任何人在自己的面前哭,他瞥了眼地上的污迹,眼不见为净拉了一张木椅子来,压在了那堆污迹上面。

这才一屁股坐下来,非常敷衍地安慰。“你也别哭了,以后出去记得打抑制剂就好了。”

白雨泽呜呜咽咽,但还是把这件事解释清楚了。“我、我打了的,就、就突然、突然就……”

徐琰之懂了。

但他觉得不可思议,“不会吧,难道抑制剂跟你来说没有用?”

白雨泽不懂,但他还是说:“以前、以前都、都没、没出事。”

“那的确很奇怪啊。”徐琰之思考了下,然后又想到了些什么,抬起了食指,“但也会出现之前抑制剂有效,之后无效的事情,之前我在一些文献上看见过。”

“我认为不是。”白雨泽现在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只是眼神依旧空茫茫的一片,“我可能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是的,控制。

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啊?”白雨泽的话令徐琰之一时没接上。

可白雨泽似乎也并不在乎徐琰之是否能够弄明白他的想法,他只是想起今天自己的变化就觉得恐怖,他再也不想要感受这种感觉了,于是他问:“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再也不受控制吗?”

“什么?”徐琰之蹙了蹙眉头,他有点困惑了。

“作为oga发/情这种事情,可不可以让它不再发生?”白雨泽的脸色苍白,但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

于是徐琰之也认真了起来,他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你要让它不再发生?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

“是!”白雨泽见徐琰之没有表露出任何的反感,甚至好像有办法一样,立刻就激动了。

他想要伸手去握住徐琰之的手,可又想到对方是个alpha,而自己的双手也脏得很,于是便又将手放了下来。

对方是认真的。

即便徐琰之再怎么心大的很,他还是听出来了。

可劝人切割腺体,简直就是罪大恶极,于是徐琰之还是艰难地开了口。“你要不要再考虑下?”

“我已经考虑得很明确了。”白雨泽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

这……

徐琰之再次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其实我觉得你呢,应该先回去睡个一觉,第二天就冷静下来了。”

“冷静……?”白雨泽竟然笑了,“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oga到底算是什么……我以前以为身为oga是我的幸运,因为可以得到许多的保护,可后来,我的朋友,不……”

白雨泽眼中划过悲伤,“现在已经不是朋友了,或许他从来没有把我当做朋友,但他对我说的话,却让我日夜思考,我突然发觉我错了,成为oga从来就不是oga的幸运,只是我的幸运。”

“……”这个孩子到底在说些什么?

白雨泽没有再继续说,他只是认真地问眼前的徐琰之,“如果你有办法,可以让我不会再因为身为oga而受到控制,我会非常感激您。”

“呃……”徐琰之尴尬地用食指挠了挠自己的额头,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接手了个烫手山芋!

但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摘除腺体的,更加重要的是这位oga一看就身份不简单,他家里人肯定也绝不能接受。

这么一想,徐琰之便直接站了起来,来到了他的面前,同时背对着他,露出了自己的后脖颈。

“这里……应该是腺体。”

他的声音非常平静。

“但我是没有的。”

“没有……腺体?”白雨泽愣了一瞬,“这有可能吗?”

徐琰之已经重新面对着他,嘴角带着灿烂的笑,说出来的话却并不怎么令人开心。“我把它摘除了。”

“摘……除?”这是白雨泽从来设想过的情况,他的喉咙有点微干,就连胃酸的酸味都被他忽略掉了。

“可以摘除?”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紧盯着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