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江文清想一个人能分6个,没想到自家婆婆说晚上一人只能吃四个,明天早上再一人吃俩。

剩下的两个一个给江文清,一个给桃桃。

因为她俩操持了晚饭。

江文清没想到有这种意外之喜,晚上睡觉都乐的不行。

“我觉得我更有动力晒马齿菜了,明天我还去割。”

江文清躺在炕上,看陈木文在她旁边铺铺盖。

两人依旧睡的很远,陈木文也没有因为他们关系的亲近选择更靠近江文清。

这让江文清很有安全感,等他躺下主动伸手去拉他的手。

“你晒了有两大麻袋了吧?”

江文清说是:“我这不是想冬天送到收购站嘛!”

她想做什么陈木文都没意见,最近她身体好了不少,脸色看着都红润许多。

“明天让爹给你编个竹笠,天越来越热了,老在外面跑你受不了。”

江文清正在摩挲他手里的茧子,闻言道:“不该你给我编吗?”

陈木文突然不好意思道:“啊,我编的非常难看,爹编的好看。”

江文清立刻道:“那还是让爹编吧!”

陈木文哼笑一声,捏紧她的手。江文清感觉痛了,立刻缩回去翻个身睡了。

他早就跟陈从生说好一起上山,以前都是他和陈木武兄弟俩,和陈从生他兄弟俩一起去。

这次赶上他奶的事,陈木文就跟陈木武说让他留家里。

他跟大哥说了陈老大他们一家可能有的想法,让他在他们提出来的时候劝他爹答应这件事。

陈木武一向稳妥听他说什么:“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眼皮一跳。

“这种资本做派的话可不敢说,你怎么回事?最近是不是交了不该交的朋友?”

陈木文反应过来打了一下嘴:“是我的错,没有交朋友,这是我无意中听来的,刚刚说秃噜嘴了放心吧我不说了。”

“你长长记性,被有心人听到少不了又喝一壶。”

兄弟俩谈完陈木文才去跟江文清说他要上山。

“要是没有大货今天晚上就能回来,要是有我得连夜去找人弄走,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你要是害怕让小妹过来跟你一块睡。”

江文清点头,陈木文不放心的叮嘱她:“有事找娘,乖乖等我回来知道吗?”

他因为忧虑无意间流露出一点强势,江文清举起手发誓:“我肯定乖乖的,你放心吧。”

就她这样陈木文才不放心,他捏住她发誓的手:“这样更不放心了。”

江文清放下举着的手:“我少说多做,你可以放心了吧?”

陈木文捏捏她的脸:“少说少做。”

说完拿起藏着东西的背篓去找陈从生。

其实队里是不让打猎的,不过总有人去这种事防也防不住,就有了小的猎物自己留着,大的猎物要拿出来分的习惯。

不过这么多年队里也就前两年分过一次猎物,还是陈木文挖坑抓的野猪。

据他说是当时第一次挖坑没经验,以为死了的野猪从坑里弄上来的时候又活了,挣扎着冲下山被生产队的人撞见才分的。

那次可把陈翠春心疼惨了。

从那以后队里就有人盯着陈木文,一看他上山都想办法跟着去。

陈木文为了躲着队里人,今年才去过一次。

今天去也是夜里就走,等天亮江文清给他打掩护就行。

掩护理由江文清都想好了,就说他在后院挖地窖,反正地窖本来也要重整一下。

江文清乐观的想估计也没人这么敏感,谁知好巧不巧今天陈老大的大儿子陈木国来叫陈粮丰。

用词都不带变得:“奶她不好了,三叔你快去看看吧。”

陈粮丰这时候也从陈木国平淡的表情语气里,瞧出些不对劲。

陈木国一看就比他爹好事,进了院子两只眼睛就滴溜溜转。

看了一圈没看到兄弟俩立刻问:“三弟四弟怎么不在?”

江文清立刻反应过来:“后院挖地窖呢。”

这好事的还非要去看看,幸好陈文武闲不下来真去修整地窖了。

江文清不怕他看,只不过两家关系不好,没人说要带他过去,他脸皮还没厚到在人家乱晃的地步。

看没人理他悻悻走了,不过他是真好事,就怕陈木武两兄弟偷摸上山,从外面绕到后院后面垫着脚从缺口往里看。

看后院果然有挖东西的动静他才放下心走了。

前院陈粮丰等陈木国走了就往陈老大家去,这次陈翠春特意叮嘱他必须吃了饭才能回来。

陈粮丰也想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就答应了。

江文清心想不管他们想要什么,这两天都要开口了。

麦收完农忙还没结束,现在收回来的麦子还在大队晾着,过两天还要脱粒,还要堆麦垛。

地里割完剩下的麦秸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