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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雪浓还在沈宴秋怀里,亲密缠绵好一会子才分开,沈宴秋随意拿了衣袍披上入更衣室去换衣,再出去洗漱,过会儿金雀进房服侍雪浓穿衣,将王家的请柬拿给她看,王昀和温云珠十日后成婚,邀沈家过去吃酒。
雪浓有些吃惊,竟然这么快就定下了,但她是不想去的,沈宴秋都说没这个学生了,定也不愿去,既然请柬直接交到她手里,那就是沈宴秋不想管,随她想法了。
雪浓把请柬再还给金雀,让她交代何故,随便派个小厮送回王家,就说沈家那日不得空,去不了。
只要去跟王家递了话,就不管这家人是什么想法了,就是气她沈家架子大,那也没辙,正好就此断了往来,往后也不必再联系,他们要埋怨要恼火,那都是他们的事。
那请柬和话再递回王家,孙氏又是气又是惧怕,想叫王昀再上王家去求一求沈宴秋屈尊来参宴,王昀却怎么也不想去低头,撕了那张请柬,从此只当与沈宴秋再无师生情分。
这头雪浓洗漱后听金雀说沈云香来了,便叫把早饭摆去客厅,沈云香怕是没用早饭来的,顺道再去把沈妙琴也叫过来一起用早饭。
金雀促狭她,“这都什么时辰了,二姑娘早起来吃过了,还叫厨下给您煲甲鱼汤,得亏没煲成,不然您又得嚷着腻了。”
雪浓直跟她呸呸呸,“那是妙琴姐姐得好意,我怎么可能会腻。”
就是不腻,也不能让她吃了,这进补的东西也不宜吃太多,每日的燕窝、乌鸡都是大补之物,补过头反而伤身体。
雪浓收拾好后,出来是沈宴秋在门口等着她。
这边早饭都摆上桌了,沈宴秋先一步进客厅,雪浓随后进来,沈宴秋和沈云香都已上桌,沈宴秋指着身旁的位置让雪浓坐近点,雪浓软柔的瞪他一下,还是坐下来。
沈云香瞧他们这副情意绵绵的样子就牙酸,可还记着来的目的,先急着道,“二哥哥,文海在家里读书我怕他静不下心,我想他也是举人,是不是可以到国子监里进学。”
沈宴秋点头,“这点小事怎么也要问我,文海就不能自己有点主张,他带着举人文书去国子监,自会有人给他安置,他又不是几岁的孩子,这也要你操心。”
他边说着,边给雪浓盛了碗燕窝粥,雪浓也默默的盛好羊肉粥放到他手边。
两人那股默契看的沈云香冒酸水,沈云香道,“看二哥哥说的,文海事事过问我,那不是把我放在心上。”
雪浓听出她这炫耀的语气,有几分疑惑,若像她说的那样,韩文海能有什么出息,大事小事都是沈云香一手包办,沈云香比他母亲还像他母亲。
沈宴秋懒得与她多说,只道,“我忙的很,你二嫂也有庶务要管,你家里也离不得人,早饭后就回吧,等清闲些,你再带着孩子们来玩。”
沈宴秋这话说的有几分赶人的意思,沈云香不敢冲他发作,看了看雪浓,半大的丫头片子,成她嫂子了,沈宴秋又宠的很,她就想撒气,也没胆。
沈云香匆匆用过早饭,回去就带着韩文海上国子监了,当天韩文海就入国子监里读书了,国子监内有贡飨,倒省了吃喝上的开销,沈云香正觉着日子有盼头时,忽逢噩耗,原来韩文海入国子监就读住的监舍曾经住过温子麟,韩文海生性胆小,在里头住了十来天,有天晚上几个同窗说起这事,把韩文海给吓着,晚上便神智不清的说胡话,叫沈云香给接回家里,人也还是萎靡不振,恰好赶上沈宴秋的生辰,沈云香便回府来诉苦,直说韩文海中了邪,恐怕没几日好活了。
沈家先前连办了沈玉卿的庆祝宴及沈宴秋的婚宴, 皆是大操大办,朝中大臣上门庆贺的有不少,这回沈宴秋的生辰宴, 大房商议过后, 是想低调办, 请的也只有沈家亲戚, 及沈宴秋的一些至交好友,那些为着巴结奉承上门送寿礼的, 雪浓都没收, 疏离客套的还了回去。
京中有不少人看风向, 先时瞧沈家毫不避讳大摆筵席,奢豪之气,等闲勋贵莫敢攀比,兼沈宴秋权柄在握, 都暗暗猜测,沈宴秋是否权欲熏心,已然不将皇帝放在眼里,他做这内阁元辅也不过是近几年,皇帝视他为股肱之臣,才委以重任,若真得意忘形, 即便总揽朝政,皇帝毕竟是皇帝,自有得较量,这当中有聪明的人家都怕惹上风波, 早早的避开了,也有蠢的, 盲目站队。
这次沈宴秋过生辰却没有先前的奢靡,也懂得是做给皇帝看的,先前那是太过高兴,忘了规矩,现今是他为人臣的向皇帝表忠心,并没有僭越之意。
虽没有前两次那般奢侈,但算算也得有几桌人,不过是关起门来自己开心,倒比先前的更欢快自在些。
一大早,宫里就赏了一堆东西,随着这些赏赐还有皇帝的谕旨,加封雪浓二品诰命夫人,更给这寿宴添了喜气。
要说不高兴的,怕只有沈云香一家了,沈云香早早带着儿女及韩文海回来,因是沈宴秋的生辰宴,她不好太扫兴,直忍到晚间宴散了,才去大房打搅。
这天才入夏,已经热起来了,天黑的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