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嫁了,一个也留不了多久了。正想着唐暮雪就到了门外,柔柔地唤了一声:“臣女求见永徽王,懿安王妃。”

顾重楼猛一听这声儿还真有点儿愣了,叶惊玄凑到他边上,颇有几分不是滋味地道:“这声音好听吧,就跟琴弦上的滑音一样,幽幽脉脉的好不动人哟。”

顾重楼笑说了声:“醋坛子,酸不死你!”然后才朝外面喊:“平安郡主请进来吧。”

五年了,两人都在想,会见到一个怎么样的人,分别时,两人都才十几岁,正是年少轻狂强说愁的时候,于是轻言离别,就再也回不到相遇的地方了。

叶惊玄在了旁愤愤地等围观,手伸在顾重楼身后,狠争地捏了他一把,却发现再使劲儿都只是徒劳,那家伙的身板还真是结实,收回手揉了揉,不满地瞪了一眼。

顾重楼回望了一眼,宠溺地笑笑,这才看向唐暮雪。发现记忆中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如今已经是个倾城倾国的佳人了,眉眼还隐约能找到往日的样子,却已经不多了。

唐暮雪只是看了顾重楼几眼,就低下了头,她发现时间让这个男人褪去了身上仅有的青涩后,留下的是一股天成的温润,有玉的质感,却像月更多一些,同样的脉脉清辉。眉梢眼角带着幸福的笑脸,看向身边的叶惊玄时,眼里那份纵容的笑,让她觉得叶惊玄是幸福的,而顾重楼同样是幸福的

“暮雪拜见王爷,王妃,给王爷、王妃请安。”

“平安郡主请起!”顾重楼说完侧眼看着叶惊玄,意思是你好歹去扶一把呀,叶惊玄倒是看明白了,连忙起来去扶唐暮雪。这唐暮雪倒是不让她觉得讨厌,第一感觉而已。

“平安郡主远来是客,就不论这些跪拜之礼了,坐下来喝些茶点,去去身上的寒气,这天正是冷的时候呢。”叶惊玄乱七八糟地说着,说完了才发现自己还真有些不该怎么面对,耷拉着脑袋坐回顾重楼身边。

顾重楼伸手在两人衣初见交叠的地方后了拍:“平安候一向可好,这些年边疆太平,平安候可是无战不欢,闷也该闷出脾气来了吧。”

唐暮雪笑了笑,看着两人的小动作,心里有些发苦:“父亲是个闲不住的,没战事的时候,就在家带着府里上是下睛,把花园改成了泥盘,天天泥盘呢。”

“打了一辈子仗,也是该歇歇了。”顾重楼感慨了一句。

呸,叶惊玄在心里啐了一句,总算知道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告吹,这两丫礼来礼去,一句话接说一句话,却连彼此心底最想问的话都给咽了下去,无非就是一句:“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可这两人,兜兜转转的绕着话,甚至不敢彼此问候一句,到了连叶惊玄都觉得这两人没意思。捂脸啊,她男人怎么就不懂呢,还是她来问问呗,她真是好人呀,好人!

其实她心里浑不是滋味儿,可暧昧不明,不如挑明了,以后也好相见。

唐暮雪有些惊讶地听到叶惊玄这么问她,不由地抬头看了一眼,复又低下头道:“回娘娘话,向来还好。”

啧,俩闷瓜,还得她来,做妻子做到她这份儿上,也算千古奇闻了。侧脸看着顾重楼摇头,顾重楼发毛的看着她摇头:“这样瞧着我干什么?”

“我去煮粥”

顾重楼皱眉看着叶惊玄说走就走,都弄不清这丫头做什么了:“平安郡主别太在意,惊玄就是这么个一刻钟都能变三回的。”

叶惊玄听着翻个白眼却没转身,只听着唐暮雪用柔润的声音轻轻说道:“娘娘的性子率真不拘,臣女喜欢亲近还不及,怎么会在意。”

唐暮雪听着顾重楼这句话,却听出了一个丈夫对妻子的眷恋,一刻钟都变三回,听着像是数落,但他的声音里,却是满满的欢喜。

叶惊玄走后,两人继续沉默着偶尔说两句,今天天气很好那样没有任何建设性的话。叶惊玄端了粥来时,两人还是那样沉闷的气氛,她在心里叹气,怎么就没点儿jq呢她这么想是不是很无良啊!

粥其实是早就煮在灶上的,她不过去端来而已,再回看这二位,估计她现煮,也还是这场景。她实在是拜服了,她为嘛记得顾重楼挺会表达的,怎么就没话跟人家姑娘说。好嘛,她现在开始同情唐暮雪了,可怜娃

唐暮雪见叶惊玄进来,连忙起身,叶惊玄招呼她喝粥,她却辞了转身就走。

叶惊玄把粥端给顾楼,问道:“怎么都不跟人家姑娘说说话,我已经做得够好了耶,让你们俩儿单独说话。”

顾重楼喝了口粥,拿左手敲了她一把:“坏心眼的姑娘,你那点小心思,别藏着了,你的尾巴在后面摇啊摇的。”

瞪了眼顾重楼,她往罗汉床上一坐道:“你就没想跟人姑娘叙叙旧什么的?”

“如果给不起,就不能让人心存他念,那是不负责的。我已经有了个要负责的,唉这一个就忙不过来了,再有就接不起了。”顾重楼似笑非笑地看着叶惊玄,然后端起粥,咕噜咕噜地就喝得见底儿了。

“那看来以后要继续让你忙着,要让你得了闲去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