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然的,穆子骞给侯夫人面子,侯夫人是穆侯府的女主人。他不给侯夫人面子,侯夫人也别想在他面前摆什么长嫂的架子。

侯夫人很有自知之明。心知穆子骞不会听她的,侯夫人连忙吩咐下人立马去禀报老侯夫人。

无疑,这就是要去搬救兵了。

穆子骞虽然人在揍穆志逸,但周遭的一切动静都掌握在他手里。赶在老侯夫人到来之前,穆子骞总算是停了手。

随后,一句话也没留下,穆子骞堂而皇之的潇洒离去。

侯夫人简直要气死。

欺负人!太欺负人了!打了人却连个说法也不给,穆子骞未免太过目中无人!

白月沁也很愤怒,但她是小辈。连侯夫人都拿穆子骞没办法,更别提她了。

眼泪婆娑的奔向穆志逸,白月沁伸手想要将其扶起来。

“滚开!”这是穆志逸第一次冲白月沁发怒,带着莫大的怒火,更夹杂着隐隐的恨意。

上次就是因为白月沁,穆子骞才跟他动手。这次又是一样的缘由,穆志逸只觉自己甚是冤枉,一而再的遭受无妄之灾。

“夫君,我……”白月沁不敢置信的看着穆志逸,脸上尽是被拒绝和伤害的委屈。

“你当四叔是为何要跟我动手?”穆志逸冷冷的看着白月沁,质问出声。

“我……”白月沁当然知道她的举动肯定会惹怒尉迟琦和穆子骞。

可她说的都是事实。尉迟琦难道不该心虚吗?穆子骞要生气,也应该是找尉迟琦,怎么可以迁怒他们大房呢?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请太医啊!”心疼不已的看着穆志逸身上的伤,侯夫人不高兴的冲着白月沁喊道。

白月沁暗自握拳,连忙安排了下去。

等老侯夫人见到穆志逸的时候,狼狈不堪的穆志逸尚且没来得及换掉衣衫。

“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子骞怎么又跟志逸切磋上了?”老侯夫人一开口,就把这次的冲突定义为了“切磋”。

“什么切磋?明明就是打人!娘,这次我们大房是真的再也没办法退让了。要是每次都这样放任四弟肆意妄为,以后穆侯府干脆也别交给大房当家,直接拱手让给四房得了。”穆侯夫人气得不轻,忍不住口不择言。

“放肆!”老侯夫人猛地一喝,瞪向侯夫人,“你说的可能切实做到?”

“我,我……”侯夫人回过神,迅速冷静下来,面色惨白一片。

她当然做不到。谁要是敢跟她抢穆侯府,她能跟人拼命。

“子骞没有你说的那些心思。”冷冷的看着侯夫人,老侯夫人的语气满是责备,“有事说事,别扯些乱七八糟的。”

侯夫人抿抿嘴,不敢再随便发火,只老老实实的回道:“四弟打人了,这总是事实吧!”

“子骞为何出手,你们自己心里就没点数?”老侯夫人虽然看不惯尉迟琦的所作所为,但也并不认可白月沁的举动。

更甚至比起尉迟琦,老侯夫人更不喜欢白月沁这一次的表现。

尉迟琦针对的只是白月晚,顶多算是没给大房留情面。可是白月沁呢?为了娘家妹妹,肆意在外面败坏尉迟琦的名声,损的又何尝只是尉迟琦一个人的颜面?

如今尉迟琦可是他们穆侯府的人!尉迟琦的名声不好听,穆侯府就能得什么好处?

恰恰相反,现下指不定外面多少人在等着看他们穆侯府的笑话!

就好像现下,白月沁连穆侯府内的冲突都稳不住,更何况是兜住外面那么多的事儿?

归根到底,过犹不及,白月沁的举动太过火了,有能耐惹事,却没本事收拾烂摊子。

想到这里,老侯夫人的心情就越发糟糕了。

侯夫人当然知道穆子骞为何动手。也正是因为知道,她才特别的恼羞成怒。

毕竟尉迟琦的坏名声之所以传的那么广,她也是出了大力气的。

但是,侯夫人肯定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没有任何的犹豫,她就转而看向了躲在一旁的白月沁:“你来说!”

当着老侯夫人的面,白月沁想要义正言辞的指出尉迟琦是何其的蛮横霸道、穆子骞又是何其的恃强凌弱。

然而视线对上穆志逸憎恶的眼神,白月沁忽然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你不说,我来说。”权当白月沁的不出声是故意推卸责任,侯夫人可不承认她是最大的主谋,连忙就扬高了嗓门,“都是你白家姐妹在外面败坏尉迟琦的名声,才惹来了他四叔的怒火!”

“看来你们心里也很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侯夫人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那你们说,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眼看所有人都在责怪她,白月沁委屈的直掉眼泪:“明明我们说的都是事实,是四婶做错事在先。我妹妹无缘无故没了亲事,还差点丢了性命,又何其无辜?”

“你夫君挨了打,就不无辜了?”老侯夫人不反对白月沁跟娘家亲近。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