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的半个头颅溶进了他的胸膛,穿过他的肋骨,他绝望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只有绑在十字架上倒在血泊里的住户,两人的脸贴得极近,那住户给他的感觉是死亡的阴森,和他身上银钉细微的光芒。

从入住居民楼开始,秦时从来没发现死亡离他有那么近,

对!还有银钉!

秦时用尽全部力气拔下那位住户手臂上的银钉,没有丝毫的犹豫,他举起银钉从上方刺向了伏在他身上,已经融入一半的“秦时”。

云燃面无表情地走到伪劣品面前,银色的长钉冒着寒光,“在这里忏悔吧,为你的过错。”

“呜呜,晚姐,我键盘时间要到了。”吴景山扯了扯苏不晚的衣角,“现在该怎么办啊?”

苏不晚:你看看你燃姐吧。

吴景山哭丧着脸找到了云燃。

云燃:“”这么长时间你就和你的伪劣品对骂了?看看人家毕松林他们,早就自己解决了。

她无语地扔给了吴景山一根银钉:“杀了他。”

吴景山:“杀了他?”

“想活命就杀了他。”云燃淡淡道。

吴景山:“呜呜,我不敢。”

“你的键盘失效时间还有15,14,13,12”云燃无情的开始倒数。

吴景山寒毛直立,“卧槽,这么快。”他赶紧跑到跪在键盘山的吴景山面前,狠下心来眼一闭,将钉子钉入了“吴景山”的身体。

“你他妈又摇人。”键盘上的“吴景山”口吐鲜血,颤颤巍巍地向吴景山比了个国际手势。

“哎,你等下吐血。”吴景山用力地抽出了他跪着的键盘,“别把我的宝贝搞脏了。”他爱惜地将键盘重新放进了背包里,“我也不是故意摇人的,主要是你的朋友太垃圾了。”

吴景山摇摇头表示可惜。

伪劣品吴景山:“”

此时,苏不晚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每个人的“他我”都来了,只有榆安的不在,她用余光看着身边的榆安,她心里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难道他早就被吞噬了吗?

其实从那天晚上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榆安想杀死她,但是却没有真正的动手,苏不晚想不明白,以至于榆安递来的牛奶她都没敢喝,可是这几天观察下来,榆安并没有其他行动,现在这个情形让她从新思考起这个问题。

“需要帮助吗?”榆安静静地看着苏不晚。

苏不晚心中一动:“你打算怎么帮我?”

“帮你杀了她。”榆安轻声问道:“可以吗?”

“好啊。”

话音刚落,榆安瞬间掐住了对面苏不晚的脖子,对面的她被强制性地扬起脖子,榆安骨节分明的手缓缓用力,可是她却没有一丝痛苦的神色,依旧带着邪恶的微笑盯着苏不晚。

榆安道:“你现在可以杀了她。”

苏不晚拔出匕首走到她面前,刀尖刺入女人的皮肤,苏不晚看着与她一模一样的脸兀然问道:“你是谁眼中的我?”

“你想知道吗?”被掐住脖子的“苏不晚”反问。

刀尖又深了一分,“我在别人眼中从来不是你现在的样子。”苏不晚可以理解吴景山的他我,挥金如土,放荡不羁,爱好酒色,对于一个富家子弟,在外人眼中的确是这样,可是她呢?每天按部就班地生活,除了宋悦,孤僻成了她的代名词,绝对不是像现在的“她我”一般,有着沁人心骨的恶意。

“你成就了我。”她我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她也没有反抗,只是看着苏不晚微笑。

现在苏不晚可以随时杀了她,但是她犹豫了,谜团越聚越大,大到她看不清前方的路该如何去走。

榆安:“你在犹豫什么?”

苏不晚索性把刀子撤走反问道:“你为什么想我杀了她?”

榆安垂下眼帘:“我在帮你。”

“帮我?”苏不晚笑了,她扫视着榆安,然后贴近他的身体,“你不是也想杀了我吗?”她踮起脚尖努力与榆安平视。

榆安茫然地看着她,两人的脸贴得极近,犹如那天晚上距离,温热的呼吸扑撒在他的脸上,细细密密,让他忽略了苏不晚的刀锋已转向了他。

苏不晚握紧刀柄,慢慢的,但是用力地刺入了榆安的心脏。

她从来不是个心软的人,当她发觉那晚榆安想杀了她时,她就在谋划这一切,匕首埋在了他的心脏,苏不晚转动着匕首,将他的心脏搅碎。

他会死吗?或许吧。

不过不得不说,“苏不晚”真的像极了她,像她冷血,阴暗,深埋在心底不为人知的那一面,所以是谁扒开了她的内心,将“苏不晚”呈现给她呢?

榆安的胸口,嘴巴,源源不断地流出了鲜血,他温柔地看着苏不晚,然后松开了“苏不晚”的脖子,他将匕首拔出,连带着鲜血放回了苏不晚的掌心。

“你将会陪我一起死。”榆安抚上了苏不晚的脸颊,匕首地拔出让鲜血像止不住的阀门一样喷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