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众人散去,唯独副将留了下来。

虽然隆科多调整了进攻策略,同时提出学习明军初期攻城法,也就是爆破作业打开迪化城墙的招数,并且加大火器集中力度,以图改变战况。

但就算这样,对于赢得这场战争隆科多还是没什么把握。毕竟明军当初采取的这种作战方式,其基础在于明军攻城兵力比城内强。

只有这点,一旦进攻方破城,那么就能给守城一方从形势到力量取得决定性的改变,从而攻破城池。

但现在不同,双方力量几乎势均力敌,要以地利来讲隆科多还在劣势。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守之,不若则能避之。

眼下双方相等,别说围之、攻之了,连战之都是勉强。隆科多是打了老仗的人了,难道这个道理他不懂?

之所以留下副将,因为军中这位副将是隆科多的心腹,其他人虽说是部下,却要绝对信任却不可能。而且话说回来,这场仗真正的核心不是打赢,是态度问题,是要打给雍亲王看,所以无论如何隆科多都得打上一打。

破城,擒住郭亲王,这概率太小太小,除非郭亲王傻到自己带着小股部队和自己的大军作战程度。所以说,想要这胜利的天平向自己一方倾倒,隆科多就必须想另外办法,狠狠在郭亲王身上先咬下一块肉来再说。

几日的战斗,隆科多暗中已看明白了对方的战术,更清楚正面作战起不到太大效果。所以隆科多想到另外一个办法,那就是利用正面战场的掩护来吸引郭亲王摆在城外的兵力,给予其痛击。

接下来的几日,隆科多的部队在调整战术情况下继续攻城,可郭亲王这边守得严严实实,至于所谓的爆破作业也没太大进展,郭亲王早就防着这点了,几回下来非但没有打破城墙,反而伤亡惨重。

这一仗就打了四五日,隆科多的部队士气渐低,攻击力度也越来越薄弱。这点郭亲王全看在眼,心中对于隆科多更是极不在意。

见隆科多的攻势有了疲端,郭亲王心中是暗暗高兴,他觉得再这么打下去,只要给隆科多点厉害瞧瞧,那么对方很快就会坚持不下去,等到那时候自己挥军反击,直接击败对方,等到那时候解决了隆科多,不仅西域没了对手,自己还能回师找雍亲王算总帐。

此时此刻,双方都在盘算着对方。第六日,隆科多的部队仅攻城半日就收兵,这是开战以来隆科多的部队唯一一次半日进攻。

第七日,攻城继续,但相比前些时候,隆科多的部队已经显得士气不足,进攻力度不仅小了许多,就连支援的炮火也有气无力地打着有一发没一发。

第十日时,根据在战场上抓获的隆科多士兵交代,军中粮草已经不足,隆科多正在催促后方粮草运输。

等到第十三日的时候,隆科多的进攻已经流于形式了,这时候郭亲王心中是那个高兴呀,甚至已起了找机会开城反击的念头,但这个念头暂时被按捺下去,因为他要等又一个好消息的到来,只有当这消息来时,郭亲王才有十足的把握击败隆科多。

第十五日,战争依旧继续,双方打打停停,进攻方表现的同最初完全不同,仿佛根本是两支部队一般。而且派兵直接进攻越来越少,更多的只是远远用火器有一下没一下地打几下。

等到第十七日时,正当郭亲王觉得应该有好消息传来时,突然间部下来报,说是布置在外的部队有人回来了。

“好!好!快把人带过来!”

一听这消息,郭亲王笑得嘴都快裂开了,连忙让人把人带来。可谁想到当来人进了殿中,郭亲王仔细一看来人的样貌时,刚才还兴奋的他一下子就如被浇了一盆冷水。

“你是何人?为何如此……?”眯起眼,郭亲王急问。

来人入了殿就跌跌撞撞地向前跑了几步,随后直接在郭亲王面前跪倒。只见来人一身盔甲破破烂烂,满面全是血污几乎无法分辨面貌,一条胳膊垂着似乎折断了的样子。

“主子,奴才是丰生额啊!主子!”

“你是丰生额?”郭亲王仔细一看,挥手让人端来水来,帮着来人擦拭去脸上的血污,当血污去后一张熟悉的脸终于露了出来,这不是丰生额又是谁?

“你怎么成这样子了?富灵阿呢?他人在哪里?”郭亲王心中大惊,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不安,可隐隐约约还有一线侥幸,忍不住追问道。

“富大人……富大人他战死了……。”丰生额神色中都是悲痛,流着泪说道:“主子,不仅是富大人,上万兄弟啊!全被隆科多那贼子……我们中了隆科多的圈套啊主子,一战下来兄弟们死伤怠尽,富大人当场阵亡,如不是奴才拼命杀出,几乎要见不到主子您了……。”

“什么!”郭亲王脸色大变,整个人情不自禁摇晃了下。

富灵阿死了?富灵阿的部队完了?这不可能!不可能!

富灵阿可是自己手下的大将,说是百战之身也为过,在攻掠西域中,富灵阿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这一次让他领兵在外,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