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鲸像是被他这句话刺痛一样。

她颤抖着说:

“是那个时麦让你来警告我的吧?”

:拒绝

提到时麦,程牧的脸色变了变,表情也有些淡漠。

“不关时麦的事。”

“程牧,我后悔了……”林思鲸哭得大气不接下气,“你可不可以回到我身边?我不介意你结婚了,我什么都不介意,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程牧,求求你,不要再让我一个人,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程牧静静地任由她哭完,等林思鲸的情绪稍微平复一点之后,他才握住她的肩膀,轻轻推开她,看着她的眼睛。

“林思鲸,”程牧沉沉说道,“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林思鲸不死心地摇头,依然在哭,满眼是泪地看着他。

“程牧……”

程牧移开视线。

“好好休息吧,明天我来接你,去警局做笔录。”

他转身要走,林思鲸的声音却忽然再次自身后响起。

“程牧,你爱时麦吗?”

程牧的步子顿了顿。

林思鲸问:“你拒绝我,到底是因为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还是因为——”

“你已经爱上了时麦?”

……

程牧看着林思鲸这张哭得绝美的脸,他轻声说:

“她是我的妻子,我不会辜负她,”程牧说,“思鲸,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所以你只是因为道德的因素,而不是真的爱她,是吗?”

程牧却忽然有些恼怒。

他回过头,想说些什么,可是那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后,程牧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似乎有些失望,随后一言不发,离开了林思鲸的家。

回到家的时候,时麦没在,偌大的别墅空空荡荡的,程牧心里有些烦,在客厅里打了一会儿游戏之后,还是给时麦打了个电话。

只是连续打了两个,时麦都没有接。

祝鸢看着时麦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许久,时麦置若罔闻。

祝鸢沉吟了一会儿,问:“你收到视频威胁这事儿程牧知道吗?”

时麦摇摇t头。

祝鸢不由得想起之前有一次撞见程牧和那个叫林思鲸的女人在一起,但两个人只是在大街上,并没有做出什么越轨的举动。

祝鸢还是建议她:“你有那个视频吗?要不我帮你看看?看到底是什么。”

时麦耸了耸肩。

“没有,那人说需要的话给他打电话,我没打。”时麦说,“等他下次再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再决定吧。”

时麦晚上没有回程牧家,好久没有和祝鸢睡在一起了,两个人聊到深夜才慢慢来了睡意。

迷迷糊糊中,祝鸢听见时麦问她:“鸢鸢,你当时是怎么确认你自己是喜欢池景行的啊?”

祝鸢半个大脑已经进入睡眠状态了,她含含糊糊地开口说道:“不需要怎么确认,心和感情都是自己的,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听完这个回答后,时麦没有再问,只是她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侧了个身子,看着窗外无尽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么。

可是她的心在想起那个人的时候,除了难受还是难受。

她沉沉闭上眼,很深地叹了口气。

:离家

与此同时,消失了一整晚的时麦让程牧心烦不已,他直接冲到池景行家里来要人。

“她在海市还能去哪,肯定是去找你那个祝鸢了,给时麦打电话不接,给祝鸢打电话也不接,两个人一定是故意的。”

池景行倚在门边,睨着程牧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忽然嗤笑了一声。

“自己老婆离家出走了,跑我家里来要人?”

程牧:“……”

忽然,程牧的手机响了,他本能的就以为是时麦终于愿意给他回电话了,开口就是:

“时大小姐,您终于捡着您手机了?”

那头沉默了一下,才哽咽着说:“程牧,是我。”

程牧这才发现是林思鲸,眸色不由得暗了暗。

一旁的池景行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到客厅。

程牧捏了捏眉心,换了个语气。

“思鲸,又怎么了?”

林思鲸在听见程牧的声音后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程牧!有人把我的那些视频发到了网上……”

林思鲸哭得话都要说不清楚了。

“我不想活了……程牧……我现在都不敢点开手机,我不想活了!”

-

程牧赶到林思鲸家里的时候,她正坐在公寓的阳台上。

他不敢轻易发出声音,害怕吓到林思鲸。

他只能一步一步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