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

期间。

徐敬西不在的时候,奕佳被丢过来陪她吃饭,陪她看电影,陪她在栖云附近玩耍。

不知道为什么,奕佳抽烟变频繁了,怕二手烟影响她,坐的位置特别远。

栖湖边的观景台,服务员给她们两端上两杯热牛奶,彻底没有外人,两个人继续话题。

奕佳对牛奶不感兴趣,推开,侧过脑袋看黎影:“现在就是拿刀架我脖子上逼我提姓徐的门台,我都不敢说出来。”

黎影拉好毯子,双手抱膝看风景。

“要我说,这样也挺好,都是单身男女,谁知道他以后娶不娶妻啊,说不定还真没人能把他带进婚姻里。”奕佳补充。

能有谁。

不爱的不可能娶。

且他看起来又能去爱谁?感情那东西于他有什么用处?

奕佳说:“你想想啊,徐先生这个人有人控制得了他吗,要是控制得了,他就不姓徐,知道吧。”

黎影喝了口牛奶,舔舔唇瓣,笑着说:“有没有可能是得不到才想要,无人能在他手心脱轨?”

“那你在意吗。”奕佳微微一笑,“你好像不在意他娶不娶你吧,是吧。”

黎影沉默。

她沉默归沉默,或许旁观者清,又或许背后那一箭,又或许亲眼见过何曼莎的结局,奕佳是能理解她如今的心情:“说实话,我不过来看你,都不知道你们发生这些事。”

“你胆子好厉害,想偷摸出国留学。”奕佳打心底佩服。

外面世界风平浪静,其乐融融。

太子殿下同他的小宝贝闹得水深火热。

别人想留不能留,偏小宝贝想跑,想脱离这方权利地。

“影影,我打第一天认识你,看到你站在徐先生身边,我觉得你这人不一般。”

实在不得了,徐先生的面,她都不敢碰见。

唯独黎影,啧啧。

反覆游走在男人占有欲边缘疯狂挑战。

“但是影影,如果他非要不可,你又能怎么办呢,这事上,唯一标准答案是他自己放弃你,已经没有任何破解方法可言。”奕佳补充。

黎影明白,除非徐敬西自己放弃她。

这种非要不可或许无关情爱。

见过徐先生处理梁家的事,多少能懂她的宝贝影影如今的处境。

太子爷风流归风流,身边常常出现红颜知己,但是他不想要的,绝对往死里掐灭苗头,都吝啬结交多余人员。

可这种人很极端,想要的那是非要不可。

可看她宝贝影影的性子,从没打算长久。

隔阂已经结下,双方不闹到遍体鳞伤,不闹到面目全非,能结束?

徐先生这个人,那是占有欲爆棚的行动派,是极端狠辣的谋权派,别人多看一眼他的小宝贝都是挑衅。

在梁文邺身边,有所耳闻,刘怀英在国外住了好几月的医院,治疗啊,润在国外多潇洒一刘少爷,还能招惹到谁?不用想都知道跟影影有关。

徐先生满身满骨的占有欲。

能出现正常的纯爱那不是徐先生了。

但奕佳不会告诉黎影。

这事儿不能说,她也不是故意打探,纯粹刘怀英打电话找梁文邺问他外祖母身体好不好,无意得知,这事儿,她和梁文邺都没去和谁提,烂死在肚子里。

奕佳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吃饭,时间到了,徐先生隻给两个小时,明天再过来。”

两个小时后,奕佳开车走了。

黎影回归平淡的生活,数数日子下来,小李怎么连条信息都不回?

终于,黎影拨打了号码过去。

好久才接通。

沉默里,那边更静更沉肃。

出于关心,张了张嘴,正要询问对方怎么了。

突然响起一阵短促的冷笑,男人的声音不急不缓:“黎影,你就不能安分点?”

“…”

怎么是徐敬西?

“完…完全是打错了,晚安。”吓得她连忙挂掉,单纯想了解小李怎么样,绝非想暗通谋篡,她发誓。

徐家。

后院阁楼的书房,小李的手机被扔回桌上,就知道这俩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一不爱说话的司机,见了黎影话匣子立马被撬开。

权柄最尊位的徐毅在外省,在与不在家无所谓,徐家一派安静肃和惯,喜静,喜稳,徐敬西坐在书桌前看了一夜的文件,偶尔点支烟抽。

偏头,看了眼躺在窗檐睡觉的猫。

天都亮了,还在睡。

“懒猫,谁惯的你?”他伸手拎起猫脖子,随意丢在书桌,关上窗户谨防冻死它,懒猫一下子惊醒,不安地趴在桌上四处张望,随后,乖溜溜夹嗓子朝男人‘喵儿’了声。

这嗓子讨宠给夹得软绵绵,令男人愉悦不已地挑眉笑,暗骂,心机东西。

工作没做完,灭了烟,徐敬西拉